“笑够了没有?”秦齐拉着脸愤愤的看着我,脸上有着一抹可疑的红晕。
“老板,还好这里没多少人认识你,不然,你就要上新闻头条了!”他瞪着将被单丢给我。
“你干嘛去?”他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我拿着我的被单追了上去问。
“回家啊!”他看了看我,阴险诡诈的笑绽放在脸上,一把的抓着我的手腕就拖着走。
“喂!你要把我拖去哪里?”
“都说了回家,霍静,我带你去我们最初相识的地方!”他很兴奋,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期待。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冻结了,一股子寒意从我的脚底窜起来,心底有什么在瓦解在碎裂,眼睛看见的秦齐似乎在空中飘散了。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挣扎着,狠狠的甩开他的手,他被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诧异的看着我的举动小心翼翼问道:“怎么啦?”
我恐惧的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后退,秦齐还想伸手来抓我,我害怕的立马转头就向着来的方向跑去,秦齐的声音一点点的在晨风里消失不见。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那里没有我的记忆。
明天就要上班了,秦齐一直打电话约我出去,我爸妈干脆农活也不干了就在家里守着我,秦齐也不敢出现在我家周围让我爸妈看见不然又是一顿打。
他给我打电话,我都害怕的不敢接,我不想面对那个事实,面对我并不是他所认知的霍静。
但是,晚上,我还是禁不住好奇,我知道在我们家北边半个小时路程的河对岸确实有一栋别墅,我想,那就是秦齐的别墅了吧!我很想看看那个地方,那个他和霍静曾经留下记忆的地方。
所以,晚上,我溜了出去,走了半个小时坐着渡船过河看见了那栋小巧精致的别墅,别墅很小巧西欧样式的建筑风格,两层楼庭院里种着各色的花卉植物,因为一直无人打理显得有些杂草丛生的感觉。
我推了推铁门才发现锁是开的,看来秦齐就住在里面了,所以他没有锁门方便我进去。我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走到了别墅背面的一处空地,二楼橘色灯光投射下来的亮光将法国大梧桐的影子投射在这片空地上,那黑黢黢的影子狰狞可怖的张开大掌将我的心抓的生疼的感觉。
“静,是不是你?”二楼的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嚷道。
我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赶快进来!”他说着人就消失了,我走到了正门,他已经在门前等着我了,看见我来了很高兴的迎我进去。
他穿着居家的睡衣,一头柔顺的秀发,五官更是无可挑剔的英俊,凉薄的唇瓣泛起暧昧的笑意,贴在我身上蹭啊蹭!
“被我妈还没打够?”我瞪他让他老实一点。
一说起这个我看到我妈都没有手下留情,于是,要拉开他睡衣看看伤势,他护住衣服声音泛着情欲的低哑道:“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脸一红,一下捶在他胸口辩驳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
我拉开他的睡衣看见后背一条条的红痕虽然消肿了但是被扫帚抽出来细长细长的覆盖了整个背部。
“趴下给你涂药!”我按着他在沙发上,一点点的给他抹药,手碰到伤口他后背的肌肉就一阵紧缩。
“明天回去吧!”我说。
“不行啊!我还没带你爸妈来参观我的别墅说不定他们会看在我是有钱人的份上把你嫁给我。”秦齐固执道。
“别闹了,明天要上班!”
“那下个星期再来!”
“你不怕我妈抽死你,你就再来啊!”说完我狠狠的在他的伤口上戳了一下。
他疼的背部肌肉一阵阵的绷紧叹了一口气不怕死道:“我要磨得你爸妈同意。”
我默不作声的给他上药,秦齐,如果,你知道了我不是你的霍静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没过几天我就知道了秦齐为什么急着结婚了,那天,一个老头找到了我,他坐在轮椅上,两鬓斑白老态龙钟,但是,那双老眼里射出来的目光却是清明和精锐。
他扫视了我一下就让身后给他推轮椅的女仆上前来和我搭话,女仆恭敬道:“霍小姐,老爷想和您聊一聊关于您和他儿子秦先生的事情。”
我微许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不远处端坐在轮椅里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身上的老人颔首点头同意了。
我们在一家茶馆的包间坐下,一旁的女仆在身边为我们煮茶,秦齐的父亲开门见山的问道:“霍小姐,关于我儿子想和您结婚的事情,我想知道您的看法。”
我的手不安的握着杯子,茶水荡漾的波纹在杯子里回荡,我垂下眼帘低声道:“我不知道。”
“那么,目前是秦齐单方面想结婚?”老人的目光锐利,像锋芒的剑逼近脖颈的寒意。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小姐,看来您还没有考虑好。其实,秦齐这次想和您仓促结婚不过是因为我在逼婚而已,既然霍小姐无意,那么,我自然会考虑您的感觉改变一下策略,给您造成了困扰还请霍小姐原谅!”秦齐的爸爸很诚恳的对我说。
我却觉得心底怪怪的难受起来,半响,我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沉默的低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临走时,我忍不住问:“秦先生,请问,方便告知我老板结婚的对象是谁吗?”
老人抬了抬眼角不缓不慢的吐出:“田氏集团千金田欣小姐。”
“这样啊!”我早就该料到,田欣从始自终都没有对秦齐死心过,而且,以秦齐的背景即便没有田欣也会有很多倾慕的女人会选择秦齐对终身的伴侣吧!
“霍小姐可能不大懂我们秦家的家庭背景,目前,秦家所有的旗下公司都掌控在长子秦双城的手上,次子秦齐只拥有天骏集团娶了田氏千金无疑对齐儿的事业大有稗益,也请霍小姐能考量清楚其中的利弊。天骏集团虽成长迅速但毕竟年轻,如果再找不到能够打通商场上层关系的大家族作为依靠,天骏的发展就只能上升到这个层面了。他从20岁开始一手打拼天骏才有今天的辉煌,我不知道齐儿是怎么想到的,但是,天骏一倒,双城是不会轻易放过可能获得我死后继承权的次子。”老人家的声音低沉的萦绕在茶馆的包间,古色的屏风,檀木的室内陈设压抑的气氛,我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