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西装,没了平日的严肃,我才发现其实他很瘦,西装垫起来的肩才让他看着是那么的健壮。想想也是,那么挑食的人怎么可能会长胖。
我抱着我的衣服走到他面前,他有些窘迫的拢了拢自己的睡衣,然后,贴在额头上湿发的水滴落在了他纤长的睫毛上,那璀璨如星河的双眼骤然闭上。
“你躺在浴缸里玩手机?”我想着他慌慌张张穿浴袍的样子,想他穿着浴袍开车奔跑在街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发现过路的人都在看他,催促我赶紧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伸手发现他头发上居然还有洗发露的泡泡没洗干净,这相对一向洁癖的他来说该是多么难受。
果然,一进了屋子,他都等不及和我交代就冲进了浴室里,十多分钟之后才穿戴整齐的出来。
“你大半夜快睡觉了穿那么整齐干嘛?”我突然发现,我的老板很有趣,而这种有趣我还是今天才发现的。
他无视我的调侃指着二楼的房间道:“二楼有三个客房,不过,一直没人住,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老板,我睡沙发就好了,我只住一个晚上。”
“你睡我的房间吧!”
“可你不是有洁癖么?”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他蹙眉,似乎不喜欢我过多的推拒。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我也是那个别人,晚安!帮我关一下客厅的灯,谢谢!”
我拉着捡回来的被子盖在身上,脑袋埋在被子里,泪,一点一滴的滴落在被子上,我突然很迷茫起来,未来在哪里?我想要的未来在哪里?
其实,人最怕的不是无路可走,而是,连路都不知道在那里没有方向抱头鼠窜的人生才是最可悲的,报复完了江唯,我剩下的路应该走向何方?
已离婚的大龄女人,无儿无女,再次结婚估计也是那种凑合着过的男人,与其悲剧的再次陷入婚姻的围城,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的潇洒,人生,还有多少个恣意洒脱的时间?
我蹭了蹭自己的被子,然后,安然的入睡。
我不知道,那一夜,秦齐坐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陪了我一宿,他听见我哭,听见我呜咽的悲鸣,却只能无助的,在漆黑的夜里成为看不见的影子一般陪伴在我的身边。
路,很长!有些路,必须自己踏出来,就算是跪着走,也是必须走完的。
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暖而绵的床上,四周的摆设有些刚毅,像极了秦齐那一丝不苟的个性和有条不紊生活的节奏。
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房间的书桌上,手指灵活的敲击着键盘,我觉得我已经跨越了员工和老板的那一条禁忌的沟壑,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回到最初。云泥之别的两个人本来就不该有交集,做朋友还可以,秦齐这么的仗义,是个不错的朋友,只是,恰巧,他的性别是男,而已!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