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晚上的时间白白过去了,江子夏还是没有来,现在已经到了第五天,林涣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江子夏叹这最后一天还不来的话,自己就必须要把他们挖出来透透气了,宫夕云或许没什么问题,不过吴仁生可能就快要不行了。
这天晚上是林涣准备最周全的一次,吕怀也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易前辈也带人在远处藏好,准备随时应对不测。
时间又一点一滴的过去,江子夏还是没有露面,林涣都等到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就在大家以为江子夏不会再来了,正准备动身把宫主他们刨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登云阁的方向走来了一些人。
“大家快点隐蔽好,千万不要被发现了,不要打草惊蛇,等宫主的命令。”
林涣朝着众人交代一声,接着便与吕怀在一旁屏气凝神躲了起来。
来者一共四人,等他们走近了之后林涣才看清楚,来的正是江子夏和韩果,龙畔也被江子夏给带来了,另外一人便是。一直跟随韩果的谢云长老。
林涣看到江子夏又和韩果走在了一起,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他们二人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子笑好像很信任韩果的样子。
看样子自己之前的推测有了疏漏,现在的登云阁之中并不只是江子夏和赵烈洪之间的斗争,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韩果被自己给忘了。
“就是这里了,龙少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子夏走到那两座坟头之前。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情况,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防备的样子。
“门主,宫夕云她一定死了,如果这里面真的是她的尸体,那也只会是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罢了,你想从我口中听出什么呢?”
龙畔看了一眼江子夏,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质问。
江子夏笑了笑说道:“龙少爷别误会,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我这个人生性多疑罢了。”
龙畔摇了摇头说道:“她的人头都摆在你的前面了,我还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东西?”
韩果开口说道:“不要再说那么多了,是真是假把她们挖出来一看便知,到时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龙少爷,你觉得呢?”
江子夏继续看起龙畔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龙畔轻哼一声说道:“既然门主大人如此多疑,至今都还不信任我,那就把她挖出来看看就是了。”
江子夏点了点头:“好,那边老太龙少爷动手吧。”
韩果回身看了一眼谢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过去帮忙挖坟掘墓。
谢云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他的手里带着两把铁锹,这次来是做足了准备的。
龙畔接过铁锹之后便直接开始挖坟,没有任何的犹豫,江子夏也一直在观察着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龙畔和谢云二人分工合作,每人一个坟头挖着,很快就把里面的棺材给露了出来。
“江公子,先打开哪一个?”
谢云转身看着江子夏问道。
江子夏的目光在这两口棺材之间来回移动,随后开口说道:“全都打开吧,小心一点。”
谢云点了点头,直接把铁锹插进了棺材的缝隙之中,随后用尽力气猛的一翘,棺材盖盖直接被他掀飞了出去。
龙畔这边还没有动手,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口被打开的棺材。
气氛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四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那口棺材之上。
“龙少爷,你好像很紧张?”
江子夏忽然转头看着龙畔开口说道。
龙畔淡淡的瞥了一眼江子夏说道:“事到如今,门主若是还不信任我,那病先过去看看棺材里到底有没有她的尸体。”
林涣躲在暗处看着龙畔的表现,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今天的这些计划龙畔一概不知,自己这边也没有办法通知他,所以他现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过现在看他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临危不乱,和以前的龙畔相比,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江子夏没有走进棺材,谢云非常自觉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伸着脖子往棺材里面看一眼,随机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这是一口空棺吗?”
韩果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谢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往棺材里多看一眼。
“里面有两坨粑粑。”谢云脸色难看的开口说道。
“里面有什么?”韩果怀疑自己听错了。
“粑粑,还是带汤的那种。”
谢云说着,忽然感觉有些反胃,自己这大半夜的闲着没事儿跑来挖坟,尸体没见着,率先便挖出来了两坨屎,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兆头,简直恶心死人了。
林涣与吕怀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他们现在开的那口棺材应该是属于吴仁生的,怎么会忽然变成了两坨粑粑呢?
难不成吴仁生本来就是粑粑成精了?
“果然是空棺,龙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韩果听了谢云的描述之后,便打消了亲自过去看看的念头,转头目光不善的盯着龙畔开口说道。
“着什么急?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棺材,说不定宫夕云的尸体就在这里面躺着呢,而且就算这两个棺材全都是空棺,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或许是林涣那个家伙使得什么诡计,根本不能证明我没有杀了宫夕云。”
龙畔还是表现的很淡定,没有一丝的慌乱之色。
江子夏盯着龙畔看了半晌,现在心里已经快要彻底相信了龙畔。
“那就劳烦龙少爷把那一副棺材打开看看吧。”
谢云朝着龙畔开口说道,他不准备再去开棺材了,万一再从里面开出两坨屎来,那还不得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涣有些慌了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宫夕云现在在不在棺材之中。
“江子夏,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人头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你还是不相信她死了,难道你真的能凭借一口空棺就证明我骗了你吗?”
龙畔嘴上一边说着话,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歇,正在一点一点的撬着那口棺材。
就在棺材快要松动的时候,整副棺材忽然炸开,直接把龙畔给震飞到了一边,江子夏等人也赶忙后退,警惕的桥梓这边看了过来。
“哎哟喂,憋死我了,憋死我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再晚来一会我就要又忍不住拉出来了。”
吴仁生苦兮兮的声音传来,然后大家便看到他从棺材的碎屑之中站了起来,夹着腿捂着屁股在原地来回转圈,好像有东西快要冲破玉门关一样。
“吴仁生?你没有死?”
江子下很快便将他认了出来,脸色猛地一变,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老朋友,有什么话咱们还是一会儿再谈吧,我有一泡比较要紧的屎要去拉一下,不小心吃坏肚子了,见谅哈。”
吴仁生说这边捂着屁股朝着远处跑去,没有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拉屎,从他那一连串的臭屁之中就可以看出来,他说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江子夏厉喝一声,正要动身去追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异响传来,江子夏赶忙回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正在江子夏心中疑惑之际,又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腕一紧,接着身子便直接陷了下去。
有人在拉他的脚腕。
江子夏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直接猛地纵身一跃,停住了自己下陷的身子,连带着把在下面啦,她脚腕的人也给扯了出来。
除了宫夕云又还能有谁呢?
宫夕云直接被江子夏带入了半空之中,随后宫夕云及时松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满脸笑意的看着江子夏。
“小子,初次见面,对于这个惊喜还算满意吗?”宫夕云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你竟然真的没有死。”
江子夏似乎很意外,看来他之前真的相信了宫夕云已经死了这件事情。
宫夕云看着姜子牙的这副表情,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说道:“你好像有些失落,为什么那么着急想让我死呢?”
“龙畔,可真有你的,竟然能把我骗过去。”
江子夏没有理会宫夕云的话,目光阴沉地盯着龙畔开口说道。
龙畔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雪,随后一言不发的瞪着江子夏。
“宫主大人,你费这么大的功夫装死,难道只是为了引诱我出来而已吗?”
江子夏又转头看向宫夕云问道。
宫夕云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江子夏闻言忽的哈哈一笑:“哈哈哈哈,这世上想要取我江某人某人性命的了不少,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成功的,我的命就在这里放着,宫主若是有本事的话,尽管来取就是了。”
“好啊,老娘也很久没有和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今日便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厉害。”
宫夕云嘻嘻一笑,随后直接朝着江子夏冲了过去,小小的手掌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内力,目标直指江子夏的心口。
江子夏也同样动身迎了上来,一点也不敢大意,直接辨识出来自己的全部力量。
瞬息之间二人对过一掌,同时后退出数步,谁也没有停顿,皆是继续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江公子,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韩果在一旁高喊一声,接着与谢云同时出手,朝着宫夕云袭击了过去,局面转眼之间便成为了一对三。
“师叔,咱们也出去吧,恐怕宫主她应付不过来。”
林涣说着就要动手,却被吕怀给拦了下来。
“别着急,咱们再继续耐心等一下,她不是还没有向我们开口求援吗?”
虽然吕怀说话的时候满脸认真,不过林涣总感觉他这是在趁机报仇。
宫夕云似乎变得越来越强,以一对三也没有落下风,其实她最主要的对手还只是江子夏而已,韩果和谢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只对付他们两个,宫夕云根本不必费太大的功夫就可以做到。
龙畔现在还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子夏,像是一批伺机而动的野狼,目光之中满是凶狠之色。
“你们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再不出来老娘可就要生气了!”
宫夕云好像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直接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现在咱们可以出去了吗,她如果真的生气了,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林涣转头看向吕怀弱弱的问道。
吕怀有些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没有看过瘾。
“江子夏,快点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林涣大喊一声,直接和吕怀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把江子夏的退路给封死,秦武等人见林涣出来了,便也不再继续躲藏,全都冲出来把江子夏和韩果三人团团围住。
江子夏三人抽身后退,没,有带着急继续动手,转头看了看,把他们围住的众人。
“林涣啊林涣,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下这么大一盘棋,还真是难为你了。”
江子夏摇着头有些感叹的开口说道。
林涣笑了笑开口说道:“费了多少功夫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不然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也省得咱们在继续动手了。”
江子夏摇了摇头,脸上堆满了笑意,一点没有感觉到紧张:“束手就擒可不是我的风格,难不成你真的打算杀了我吗?”
江子夏虽然不紧张,不过这不代表韩果不紧张。
现在韩果心里都快要后悔死了,为了能更接近江子夏一些,主动请求和他一起来这里,现在倒好了,又要落到林涣手里了。
韩果心中与如此绝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认得吕怀,当初吕怀一招击败赵烈洪的时候,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