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要怎么调动啊,一拳打出去吗?”
林涣闭着眼睛,心中默念鸿鸣心法口诀,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调动自己的力气,如果是内力的话还清楚些门道,不过这蛮力,林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此愚钝,当初你是如何练好武功的,不必麻烦了。”小女孩收回自己的小手说道。
“是治不好吗?”林涣虽然没抱有期望,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当然不是,只是你丹田伤得太深,想要痊愈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我有信心。”小女孩信心满的说道。
林涣怔怔的看着小女孩没有说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小女孩没有理会林涣,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摸索着什么:“你的丹田已经彻底废了,本应该伤及经脉,不过幸好你的经脉特别强健,受到的伤害不大,不然的话你现在真的是个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废人了。”
“把衣服脱了,我亲自为你施针。”宫夕云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的全都是银针,还有两支细长的金针在其中特别显眼。。
林涣见状苦着脸往后退了退开口祈求道:“宫主,不要吧,这些针可都是有毒的……”
“普通银针而已,没有毒的,放心吧,快把上衣脱掉。”小女孩摇了摇头说道。
林涣连连摇头,她现在都分不清楚真言丹和蚀心丹,林涣怎么还敢相信她说的话。
“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宫夕云被林涣烦的皱起了眉头,一把抓过林涣的衣领把他摔倒外地,随即在林涣的身上连点几下,定住了林涣的穴位。
“乖乖躺着,按照我说的去做。”
宫夕云一把撕开林涣的上衣,随手抽出一支银针插在了林涣的丹田之上:“屏息,全力感受自己的丹田。”
宫夕云说着又把三根银针插在了进化者的丹田周围:“现在感觉如何?”
林涣紧紧的抿着嘴唇,额头上都快要爆出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感受不到,不是因为我的丹田废掉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的银针上面真的有毒……”
林涣说着说着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原本就黑黑的嘴唇也慢慢发紫,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宫夕云见状握住林涣的手腕闭目查看一番,随后又把一根银针从林涣体内拔出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怎么会,竟然真的有毒!”
宫夕云好像很是惊讶的样子,稍作思考之后又把银针插了回去:“有毒便有毒吧,你暂且忍耐一下,稍后我在为你解毒,现在把心神全都放在丹田之上,然后继续默念心法口诀,按照心法去做,一定要清醒一些,放空脑袋。”
林涣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了,可是小腹之上数根毒针上的剧毒快速在自己体内蔓延,且不说能不能压住惊吓,自己能不能心境空明本身就是个很大的变数。
“快点,再不运转功法你体内的毒素就要彻底扩散了。”
宫夕云又出声催促一声,她的两支小手全都覆盖在林涣的丹田两侧,不停的把自己的内力传送到林涣体内。
林涣压根感受不到宫夕云传入自己体内的内力,只感觉得到毒素蔓延的疼痛。
“快一点,我支撑不了太久。”
林涣又听到宫夕云语气急促的催促自己,无奈之下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感受那些疼痛,鸿鸣心法的口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对于林涣来说像是过去了几百年一样,意识逐渐模糊,原本默念的心法口诀已经变成喃喃自语,宫夕云的脸色也逐渐苍白。
“我……我感觉到了!”
林涣忽然睁开眼睛,目光之中满是惊诧与希翼:“内力,是内力,我又有内力了!”
“那是我的!”
宫夕云说着把自己的双手猛地收了回来,林涣微微一愣,自己体内的内力也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咳咳……刚刚那是?”
林涣咳出一口卡在嗓子里的鲜血问道。
“我只是试一下,既然你的丹田还可以感受到内力,那就说明还有救,只是需要时间,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办法,你放心,看在林清的面子上,我一定会帮你把丹田治好的。”
宫夕云脸色苍白,他朝着林涣体内传送内力的时候,林涣的丹田像是疯了一般,把自己的内力全都吸了过去,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本以为吸收足够的内力之后会有好转,可是现在把自己的内力全都吸干了也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就像是在沙漠之中倾洒的一壶水而已,没什么大用。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的丹田真的还有的救吗?”
纵然林涣身中剧毒,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紧接着就闭嘴,生怕宫夕云说是逗他玩的。
宫夕云点了点头:“骗你对我没好处,你爱信不信,我先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
“对对对,先解毒,这是当务之急。”林涣连忙点头,刚刚太兴奋忘记了疼痛,现在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跟在下油锅似的。
宫夕云点了点头,伸手朝着林涣丹田上插的银针摸了过去,还没拔出来就直接晕倒在了林涣身上,把银针彻底压进了林涣的身体之中。
“宫主,你在干什么?”
林涣感觉自己的痛苦加重,忍不住出声问道,半天没听到宫夕云的回答,便努力的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宫夕云已经晕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粉嘟嘟的小脸变得煞白,任谁看到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这种模样都会心疼。
除了林涣。
“大姐,你别搞我啊,这个时候晕倒我怎么办?我感觉毒素快要扩散到全身了……”
林涣想要努力的晃动身子,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只得强忍着自己疼痛,感受死亡的冰冷再一次降临。
不过这回林涣已经不再恐惧了,因为这些日子他实在是感受过太多次的死亡了,都快习以为常了。
林涣不清楚自己坚持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吐血,吐着吐着就昏死了过去。
……
“喂喂喂,快醒醒!”
林涣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而且脸还有点疼,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便看到了宫夕云正跨坐在自己的胸口,甩开了膀子给自己打耳光。
“宫主,你在做什么?”林涣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嘻嘻,你醒了?我就说这招有用,他们两个还不信。”
宫夕云笑嘻嘻的从林涣的身上爬起来,踩在林涣的胸口跳了跳,林涣差点又晕过去。
林涣揉着胸口转头看了看,天已经给了,何花秀芬二人正举着四个火把在旁边照明,见林涣看向他们,二人对林涣敬佩的点了点头,搞的林涣一头雾水。
“宫主,你现在是不是清醒的?”林涣转头看向宫夕云,感觉异界嘴巴有些发麻,也没有在意。
“小黑黑,你是不是想自杀啊,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我的银针往自己丹田上戳,那上面可都是带有剧毒的,要不是我醒来的及时,你现在已经凉了知道吗?”
宫夕云双手叉腰,眼中有些怒气,不过气色红润,状态显然很好。
“宫主,你做了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林涣皱着眉头问道。
宫夕云气鼓鼓的瞪着林涣:“我看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老实交代,你趁我睡着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自杀?不会是因为还不起我的草药畏罪自杀吧?”
林涣看宫夕云这副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发了疯,思索片刻便摇了摇头,不打算把这事儿告诉她,而且就算说出来她也不一定会相信。
“不是我,我被一个疯婆娘打了一顿,然后又被她插了好多针,我才不会自杀呢。”林涣摇了摇头,伸手去揉自己的发麻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脸蛋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被宫夕云给扇的。
“有人来过?还把你打了?”
宫夕云闻言快步走到林涣身边,抬头仰视着林涣问道:“是谁?敢在我眼皮底下打我的人,我一定要让她见识一下本宫主的厉害!”
林涣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人家早就已经跑了。”
“那就算她走运吧,小黑黑你放心,只要她再敢来,本宫主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宫夕云说着想要拍拍林涣的肩膀,抬起手来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便在林涣的腰上拍了拍。
林涣闻言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需要一些时间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满肚子的疑问却无法直接问出,更是憋的难受。
“好啦,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不就是被打了一顿而已吗?我一定会给你找回场子的,那个谁,你去把吃的拿过来。”
宫夕云说着指了指胖胖的秀芬,秀芬闻言赶忙放下手中的火把乖乖跑开去拿吃的。
“宫主,你今年多大了呀?”林涣揉了揉红肿的脸蛋问道。
“你猜呢?”宫夕云笑嘻嘻的问道。
“七岁?”
“错了。”
“那是多少岁?”
“女孩子的年龄是可以随便告诉你的吗?下次再随便问这种问题,可是会被打的哦。”
宫夕云刚刚说完,秀芬已经抱着一条烤熟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跑了过来递给宫夕云。
宫夕云双手接过,这一条腿都快赶上她半个人那么高了,晃晃悠悠的抱着它走动,倒是颇具喜感。
“给你,这是专门给你留的,大口吃吧。”宫夕云抱着烤肉跑到林涣身边,高高的举了起来。
“谢谢宫主。”
林涣饿了一天了,闻到这烤肉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接过就开始啃。
“这是什么肉,还挺香。”林涣一边美滋滋的啃着一边问道。
“狗肉呀。”宫夕云眨了眨眼睛说道。
林涣闻言点了点头:“狗肉?这山上还有野狗呢?还挺香的,对了,我的狗去哪了?”
林涣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宫夕云,一看到她幸灾乐祸的眼神,心中忽然一沉,咀嚼的嘴巴也停下,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中还剩一半的烤肉:“不会吧……”
宫夕云见林涣眼看就要发飙,无趣的撇了撇嘴说道:“骗你的,这是鹿肉,你的狗从山上抓回来的,我们每人一条腿,剩下的都赏给它了。”
林涣闻言微微一愣,有些怀疑的看着宫夕云,宫夕云轻哼一声,朝着远处指了指,果然看到哈哈正在火堆旁边打瞌睡。
林涣顿时也就放心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夕云继续美滋滋的啃了起来。
“它叫哈哈吗?谁取得这么傻,不过它可比你要强多了。”宫夕云坐在一旁开口说道。
“它当然比我强了,不然你让它来替我还债吧,让它给你干活,我在这儿陪着它。”林涣耸了耸肩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你就不想治好你的丹田吗,你不是一直不甘心做个废人吗。”宫夕云转头笑嘻嘻的看着林涣问道。
林涣哼哼一声说道:“那还是我给你干活吧,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丹田,让我给你洗脚我都乐意。”
“你相信我可以治好你的丹田了?”宫夕云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涣。
“宫主大人的话,我怎么敢不信呢。”
林涣讨好的对着宫夕云笑了笑,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宫主,年龄不可以问,那名字总是可以问一下的吧,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我,我好直接把您名号报出去啊。”
“好办,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说你是夕云宫的人就行了,你们两个也一样哦。”宫夕云挥了挥小手,指着何花秀芬二人说道。
“好好好,多谢宫主大人给我们撑腰。”何花秀芬二人连连点头哈腰,争先开口表忠心。
“宫主大人呐,我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您确定夕云宫的名号有用吗,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