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与石乐智看着站着仰天长啸的江子夏,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不过林涣心里也明白了一些。江子夏与不正,或者说不正身后的势力认识,说不定还很熟。
江子夏忽然抬头瞪着林涣,迈出一步就要伸手去抓林涣的脖子!
石乐智见此快速起身,一把握住江子夏伸出的右手,接着直接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江子夏的胸口。
江子夏竟然不躲不避,任凭石乐智一掌拍下,接着身子直接倒飞出去,一下撞在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之上,接着身子跌落外地。
江子夏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抬头狞笑着看着林涣,嘴里不停的呵呵笑着。
“江施主怎么忽然变成这幅样子……”石乐智喃喃的问道。
“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疯掉了?”林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哈哈哈,我没疯!林涣,果然是你,不过没关系,我刚刚跟你说的话,永远都作数,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与我一同做事,证明给他们看,老子没错!”
江子夏又疯狂的笑着说道。
石乐智站在林涣身前,以防江子夏忽然出手,虽然江子夏说了不杀林涣,不过这种状态下的江子夏显然不可靠,谁信谁是傻子。
现在林涣很懵,他压根儿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石乐智看到七星龙渊就忽然发疯了一样。
“你也别急着杀我,我相信你会有来找我的那一天,日后有机会,我会去鸿鸣宗做客的。”江子夏说道。
“我可以把这当作是威胁吗?”林涣皱了皱眉头说道。
“随你怎么认为,那四个废物就随你们去押送吧,我不会再派人来了,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以后我会不择手段的去赢得这场博弈的。”
江子夏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就这样吧,林涣,你可要好好活着,后会有期,哈哈哈哈……”
江子夏说完便哈哈大笑着离去了,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狂笑在树林之中回荡……
林涣呆呆的望着江子夏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石乐智转身看着林涣,开口问道:“你跟他很熟?”
林涣摇了摇头。
“你背后有人?”石乐智又问道。
林涣回头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石乐智耸了耸肩:“好了,天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石乐智转身便走了,临走之前不忘了拿起地上没喝完的酒葫芦。
林涣也跟在后面走了回去,脑子还是有点懵。
二人回到客栈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孙雨梦正在马厩喂马,见林涣与石乐智从外面回来,迎了上去。
“你们两个昨晚偷偷跑出去做什么了,竟然现在才回来。”
孙雨梦说着,眼神怪异在林涣与石乐智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要看出些什么一样。
“唉,别提了,江子夏昨天晚上偷偷跑来了,石兄这是救我命去了。”林涣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江子夏来过?”
孙雨梦吃惊的轻喊了一声,接着便跑到林涣身边担心的检查一番。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是来杀你的吗?”
孙雨梦担心的不停询问。
“放心吧师姐,我没事,我们没打架,在一起喝了一顿酒,他就疯疯癫癫的跑了。”林涣举起手转了一圈,示意自己真的没有受伤,孙雨梦这才放了心。
“你们怎么会坐在一起喝酒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
孙雨梦对此显得极为好奇。
“师姐,有空再跟你好好解释吧,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先去休息一会儿,吃饭叫我。”
林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说完便进了客栈,去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孙雨梦又把目光转向石乐智。
“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有些乏了,先去休息片刻,吃饭的话劳烦孙姑娘叫一下贫僧,贫僧不胜感激。”
石乐智双手合十,对着孙雨梦微微躬身,也跟着转身进了客栈。
“切,谁稀罕知道似的,不说拉倒。”
孙雨梦跺了跺小脚,气哼哼的便继续去喂马了。
日上三竿,林涣才被孙雨梦叫醒下楼吃饭。
一共二十多人,做起饭来有些麻烦,所以现在才刚刚把早饭做好。
林涣伸了个懒腰洗了把脸,下楼四下看了看。
“咦,上官前辈呢?一晚上没见过她了。”林涣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上官翠花,有些奇怪的问道。
众人闻言皆是摇了摇头,表示没见到。
“会不会是昨夜出门,遇到了危险呐。”青儿仰着小脸,有些担心的问道。
“别逗了,哪帮不长眼的坏人遇到她,那才叫危险呢。”
林涣走到桌子前伸手点了点青儿的脑袋说道。
众人听了这话又全都点头称是,且不说上官翠花一身的可怕实力,单单是那一只邪乎的黑猫,就够那些普通贼人喝一壶的了。
“或许是已经走了吧,毕竟她老人家也只是来还简大人一个人情,现在一场恶战已经结束,她自然也该离去了。”
苏酥把玩着手中的筷子说道。
林涣点了点头,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忽然林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起身一溜烟跑到了柜台旁边,四处翻了一下,失望的叹了口气。
“唉,既然是来还人情的,干嘛还要坑我那五百两银子……明明一直放在这儿的,怎么还给带走了呢。”林涣极为心疼的说道。
“你说你怎么那么财迷,再怎么说人家上官前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拿五百两银子怎么了,那可是跟救了我们的命差不多的。”
孙雨梦没好气的过去揪住林涣的耳朵把他拉到了饭桌之上。
林涣揉了揉耳朵,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开始大快朵颐,似乎是在发泄自己的心疼。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好歹也是一个堂堂少宗主,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
孙雨梦翻了个白眼说道。
“切,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一个月的零花钱都能顶我一年的了,自然不知道心疼。”
林涣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