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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他喊,我也看到了,在每一面铜镜的上下两端,突然出现了两个黑洞洞的小孔。
紧接着,一道蓝光自那小孔里射了出来。
毒针!
无数支一寸多长,沾染着蓝色光芒的钢针,同一时间从所有的孔洞里爆射而出,直奔着我们俩席卷而来!
我们俩赶忙贴近墙面,背对相向,同时抡起双刀长剑来。
钢针如雨,密密麻麻!又经众多镜面一照,根本就辨别不出袭来的方向,索性我们也完全不理会钢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管狂挥乱舞!
啪啪啪……钢针落地的声音,清脆无比,却又生出阵阵回响,就像有上万只小鸡不停的啄食着铜盆一样,当当作响,连绵不绝!
猛地一下,钢针骤停,我们还没等缓过神来,许许多多的小孔洞里,又喷出一股股的黑烟来。
黑烟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一喷出,立刻散成一片浓雾,眨眼之间整个回廊之中都蒙上了一层淡黑色。再被火光一照,镜面一反,眼前的景色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随着黑烟散出,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四处弥漫开来,一入口鼻,立时口舌发干、喉头发紧、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
“有毒!”T恤男大叫:“快,把青藤叶拿出来!老六的青藤叶可以避毒。”
我一听,赶忙从怀里把那一片叶子掏了出来。
临下血洞的时候,那一片血腥之气极为浓烈,在T恤男的提醒下,我们三人各自摘了一片。
随后,为了破解石门上的天五行法阵,T恤男和凤大师把自己的那一片合成了木之本源。
此时,只剩我这一片了。
“别动!”我掏出树叶刚要撕开,想要分给他一半,却被T恤男从镜面里看了正着,大声阻止:“这树叶不能撕,一旦碎掉就会失去作用,再也没用了,赶紧含在嘴里!”
“那……那你怎么办?”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的,先别管我!快含住!”T恤男急声催促。
我一见T恤男动了气,赶忙把叶片含在了嘴里。
“我再跟你说一遍,只要你活着,我们就有战胜龙泉山庄的希望,若是你死了,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咳咳……“说着到这儿,T恤男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刚才炸开通道的时候损伤过重,还是被着毒气熏到了。他一手捂着口鼻连连的咳嗽了几下,脸色也更加惨白了起来。
“你站在这儿千万不要动,我去看看这地方的机关在哪里。”说着,他微微弯着腰,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黑色的浓雾越来越重,不过在含了青藤叶之后,我不再受到毒气的熏染了。可眼前的景象却是越来越模糊,只能看见一尺左右的距离了。
我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着四下的声音,生怕再射出毒针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浓黑的雾气之中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
我紧握着双刀,做好了随时拼斗的准备。
可等他走的近了一些,我终于认了出来,竟然是凤大师。
“凤大师?你,你没事吧?”我既惊又喜的问道。
凤大师没答话,慢慢的向前走来。
他全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胡须头发全都烧焦了,胸口,小肚子上被炸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大洞,都能看见缓缓蠕动的内脏。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个子稍矮,体型微胖,竟然是李麻子!
“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极为惊愕的问道。
这可是魔冢啊!远在西伯利亚的恶魔之谷里,他是怎么来的?
李麻子也没出声,继续向前走来,我发现他的腿好像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脸上也伤的不轻,红红的血肉四外翻腾着,两眼乌青,牙齿也掉了好几颗。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龙泉山庄在用普勒斯魔盒暗害我的同时,又做了另一手准备,把李麻子也抓过来了?
正在这时,我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影。
尹新月?
她左眼上插着长长的匕首,直入根柄,汩汩的鲜血顺着她那张原本惊艳动人的脸庞不停奔流着,沾染得全身都是。她一只手牵着我的儿子凡凡,凡凡断了一只手,半张脸肿起一拳多高,极为痛苦的咧着嘴。
这……
我的心猛的一颤——揪心裂肺的同时,更是激愤到了极点!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老子要活活劈了他!
我快步迎了上去,可就在这时,他们三人却不动了,斜刺里走出一个人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秃顶老头,后脑和两耳下散落着长长的白头发,下巴上的胡须很短,却根根如针,他正一脸狞笑。
龙泉山庄的冬老!
我恶狠狠的咬着牙,暗声骂道:“你这老杂狗,给我死去吧!”
随即抡起双刀,照着他脑袋猛砍下去。
这家伙身形极为矫健,轻轻一闪身就避让了开来,似乎还要伸手来抢我的刀。
我恨的全身发抖,二话不说,又是一连数刀砍了下去。
可他竟像鬼魅一般,每一次都正好从我的刀锋之下躲了开去。他也不出手还击,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不停地在我身前盘旋着。
我猛地一刀砍过,再一回身,发现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我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西装,戴着一副宽边大墨镜,手里拎着口银白色的小皮箱,是撒旦之父;一个一米二三的小个子,顶着一颗酒坛子一样的大脑袋,两溜大鼻涕长长的淌到了下巴上,正瞪着一双极为木讷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我,是丑皇。
这几个家伙都出现了!
好!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来啊,今天就跟你们拼个痛快!我抡起双刀照着离我最近的丑皇猛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