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听到盛澄澄的话,抬头,看到她赤脚站在房间门口。
他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道:“怎么不穿拖鞋!着凉!”
盛澄澄其实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傅霆琛的话,咧嘴笑着:“你看,你关心我都比关心楠楠多!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得用对孩子的方式对他!他没有了妈妈,已经很可怜了,你又不关心!这样的孩子没有安全感的!”
她说的嘟嘟囔囔,好像是迷糊着呢。
没等盛澄澄的话说完,她已经被腾空抱起了。
没等盛澄澄挣扎,傅霆琛在她耳边咬牙说了句:“看来你是不够累!”
傅霆琛这话直接让盛澄澄安分了下来。
她瞬间就安分了,窝在傅霆琛的怀中不动了。
傅霆琛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沉默了一下,低声对她说道:“你的话,我会反思的!”
盛澄澄点了点头,许是实在太困,直接在傅霆琛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傅霆琛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如果一直这样,多好!”
睡着的盛澄澄眉头紧蹙,似在梦中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
第二天醒来,盛澄澄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同散架了一般。
她翻身想要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昨晚穿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所以后来,在自己迷迷糊糊之后,傅霆琛又烙饼了。
昨晚,因为她实在太累了,不管傅霆琛做什么,她只是凭着本能的回应,再后来,她醒来看到傅霆琛不在自己身边,下床去书房看了一眼。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就记不太清了。
因为她这三年来,她梦里总会梦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梦里,父母和爷爷是被一个男人逼死的!
梦里,她还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在生育之后,以孩子为筹码威胁那个男人,最后玉石俱焚,她带着孩子从高楼跳了下去。
梦里,她曾很爱很爱一个男人,爱的几乎失去了尊严。
反正那个梦冗长而凌乱,她曾醒来试过把这些梦境都记录起来。
可这些梦反反复复,每一次的场景都是不同的,根本无法拼凑起来。
后来,她去咨询了林宸,林宸说她应该是创伤性心理综合症,后来给她做催眠。
梦境很痛苦,但只要找林宸催眠,她便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宁。
这三年一直都是如此。
“夫人,您起来了吗?”门口,傅管家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低声开口。
盛澄澄听到傅管家的声音,应了一声:“起来了!”
盛澄澄洗漱之后,下楼。
楼下,看到傅霆琛坐在沙发上等她。
想起昨晚两人那些无法言喻的缠绵,盛澄澄脸滚烫。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她就莫名其妙的就把傅霆琛给睡了。
怎么现在就莫名其妙两个人就天天运动了呢!
傅霆琛感觉到盛澄澄的目光,抬头朝她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先跟我去公司!我一会儿送你去售楼处!你不是要卖房子!”
盛澄澄听到傅霆琛这话,这才回神,用力的摇头:“不用,你安排好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傅霆琛看了她一眼:“我正好顺路去那边!吃早饭!”
语气不容置疑!
盛澄澄犹豫了一下,可想到人在屋檐下,她便住嘴了。
吃早饭的时候,她抬头朝傅管家问道:“楠楠呢?还没起来?”
傅管家笑了笑,对盛澄澄说道:“小少爷去夏令营了!”
盛澄澄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僵了僵,抬头惊讶的看着傅管家:“他才五周岁都不到,这么早去!晚上接回来吗?”
傅管家摇摇头:“去半个月!”
盛澄澄原扭头想要问傅霆琛,结果没等他开口,傅霆琛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已经长大了,需要独/立!”
正当盛澄澄想要开口怼的时候,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就长大了!你这个时候抱着我的腿,我去公司,你都跟着去办公室!我当时还以为你不舒服,带着你去了好多趟医院!”
门口,是傅老爷子的声音。
老人拄着拐杖进来,没等傅霆琛说话,就幽幽的说道:“我在山上别墅住腻了,也觉得冷清,暂时搬回来住!”
傅霆琛抬头,盯着傅老爷子看了一会儿,语气淡然:“好!您应该告诉傅管家,让他过来接你!”
傅老爷子从门口进来,朝盛澄澄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友善。
盛澄澄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最后半杯牛奶一仰而尽,起身给傅老爷子打招呼。
傅老爷子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语气不善的轻哼了一声:“还是这样不懂规矩!”
盛澄澄起身,走到傅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老爷子,早!我去上班了吗!”
傅老爷子听到盛澄澄也是去上班,蹙紧了眉头,他恼怒的指着盛澄澄:“你让他去你身边了!傅霆琛,你是不是……”
没等傅老爷子的话说完,盛澄澄已经抢先开口解释道:“老爷子,我是去售楼处!傅家有房地产的生意!我想过去!”
傅老爷子听到盛澄澄这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卖房子?你难道还想打我们傅家房产的主意,你还想你盛家……”
没等傅老爷子的话说完,傅霆琛已经冷声的打断了:“傅管家,把我爸的东西拿上去!”
说着,直接对盛澄澄催促了一声:“走吧!”
盛澄澄也是识趣的。
她很清楚,傅老爷子对她的偏见很深,源于楠楠的母亲,谁让自己有一张和楠楠母亲一样的脸呢。
她随即乖巧的跟在了傅霆还能吃的身后。
傅老爷子看着自己护短的儿子。
又是那样!
永远都是这样护着盛澄澄!
他朝盛澄澄和傅霆琛的背影看去,沉声对他们说道:“霆琛,我已经让玲儿也搬过来一起住了!”
傅霆琛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盛澄澄也是心头蓦的划过莫名的酸涩。
果然,被偏爱的永远是有办法的。
心头莫名的愤怒一闪而逝,她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傅老爷子微笑着说道:“宋家和傅家是世交,得好好安排了!让傅管家把她的房间安排在我和霆琛房间隔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