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孟妍的步子好像生了钉子一般,走不动了。
所以……
木执事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这样一想,她那心底莫名升起来的悱恻之意,便被狠狠的掐了去,慌乱的转过身跑出了轮舱。
木铮被那忽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视线,只见她那背影飞快的跑着,还差点撞上了那过来见他的陆军桧。
她慌慌道歉,红着眼跑开了。
陆军桧一时不明,走进来道:“孟小姐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木铮同样不明,摇了摇头,道:“不知,你怎么来了?”
“哦,是帮主过来了,他要见你,所以我过来叫你一声。”
他点头,“好,我收拾一下备份就和你过去。”
“行!”陆军桧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那一副沉稳木纳的样子,又忽然升起了逗弄之心,“你真不知孟小姐怎么了?我看她好像哭了!”
“什么?”木铮整理桌上一些备份资料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整理着,抽空回道:“不知,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啧啧!真没意思!”陆军桧摇了摇头,不再揪着他了。
这世间,果真除了他们那娇贵明艳的大小姐外,其余人完全在他的心中掀不起波浪来。
得,这小子注定得打光棍了!!
两人回了院中后,秦沥刚出来送帮派里的几个老主事离开,见他们进来了,忙招手道:“木执事,陆执事。”
“沥叔——”
“沥叔好——”
“哎,好,快进去吧,帮主等着你们呢!”
客厅里
秦夙看着他们进来,忙招呼着他们坐下,问了几句关于码头的事,又说起了年节,道:“让你们多放几天的假,从年前一个星期开始放,放一个月,再回来工作,怎么样?”
陆军桧刚抬起茶杯喝茶呢,闻言舌头一烫,急忙的放下杯子道:“一个月怕是太长了帮主,我们用不着那么长时间假期的。”
“这怎么能算长呢?我已经计划好了,你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好好过一个年节,便是这一次多过几天,也补偿了之前几年的缺憾。”
“这真的……”
“此事便这样敲定了!不用说了!这一个星期你们把码头的事务处理好,便好好准备过节吧!”
秦夙已然一副说定了的口吻,让陆军桧也无法再拒绝,更何况,他确实应该多花些时间陪陪自己的太太和自家的儿子了。
不过木铮……
这样一想,他便转眸看了眼他,正瞧见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桌面的茶水上出神。
他不解的低问道:“你干嘛呢?你听见刚刚帮主说的话了吗?”
木铮依旧没有动作,但却听见了他的话,微微回了神,道:“我听见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这一个多月,你可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木铮直起了身子来,转过头去看向主位,道:“今年码头送了好些补品来,可要给帮主送去秦宅去?”
“补品?”
“是。”
“都有什么补品?”秦老随口一问。
木铮一本正经的答道:“今年不同往年,大多数都是一些燕窝阿胶海参灵芝等美容养颜的营养品。”
身旁,陆军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过来。
美容养颜?
见鬼的美容养颜?!
谁给帮主送礼送美容养颜的营养品啊?那不就是和往年一样茶酒蜂蜜等等什么的保健品吗?!哪来的美容养颜啊?!
“美容养颜?”秦老想到了什么,兀自点点头道:“这个补品好,都拿盒子装好,明天随我一起送去贺宅。”
木铮点头,“是——”
陆军桧:“……”
明白了!
突然之间全部都明白了!
……
晚上
老宅内
两个小家伙都要扒拉着她睡,但今晚不一样,今晚老夫人和明姨在楼下住下了,似乎不亲眼看着他们同房,绝不去后院睡。
无奈,秦然只能在半夜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之后,第一次踏进了主卧去睡觉。
男人见她进来,连忙收了手中的电脑,抬步下了床,走到外室沙发坐了下来,问道:“母亲还没有睡?”
秦然不好意思道:“看我进来后,便回房了。”
男人直接笑了,“看来母亲这次是铁了心肠了。”
秦然有些懊恼,站在这个房间内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模样,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道:“那可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赖在主卧吧?”
“为什么不可以?”
“这是二爷的房间啊!”
“但也是太太的房间!”
他的这声比上一声更重了几分,惹得秦然诧异的看了过来,“二、二爷?”
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让她一直待在这儿?可是她……
男人站起身,带着强势的压迫气息逼来,连带着头顶处的光明,都随着他的这一番逼近的动作晃了晃,再便是黑影落了下来。
他紧环着她的视线,危险而又炽热至极,嗓音低冷而具磁性道:“太太忘了?贺太太的名分给你了,贺太太的职责也该是你的了!”
她睁大双孔,抬起小脸来紧紧的看着他,似要从他的面上寻出破绽来,却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说的那样真,面容也是这般认真的样子,她再也看不到假了,她一时分不清,他对她说过的所有话,是不是……是不是都是真的?
他,难不成他,二爷他喜欢上她了?他,他说的那些,那些?
天!!
她感觉她的脑子有些乱,她有些打退堂鼓的向后退去,不答他的话。
他岂能如她的愿?
抬脚便又是逼近了一寸,一寸一寸又一寸,直至背部靠向了壁墙,退无可退。
他这才伸手揽着她的细腰,将她定锁在这墙上,凑近她的耳畔低声:“我以为我已经和太太说的够清楚了,却没想到太太将我在贸易区内所说的话全部忘光了吗?”
“你你你——”她一时吐不出完整的话,伸出的小手防备着他。
“太太此刻才反应过来莫不是太慢了些?”
“我我我——”完蛋了,她要栽了,他说过什么她全都忘记了。
他笑,“从今晚开始,太太便都搬来主卧住吧,哪有夫妻分房的道理?”
“二、二二爷,不、不了——”她摇着头拒绝,不行,不行的,这是什么情况,她不要。
他冷眉看向她,又恢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人不由的就瑟缩了几分,才宣判道:“太太拒绝无效,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不好违背她,不然太太亲自去和母亲说?”
“你!”她咬牙,竟想把这个恶人给她做?真的是最毒二爷心啊!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怎么说的出口?
“嗯?太太要去说吗?”他的面容又转变了,笑意占了三分,冷然占了一分,剩下的全是柔情。
她愤恨的瞪着他,哼哼出声道:“二爷想的倒是美!我告诉你,休想!!”
“怎说?”他看着她。
她推开他,负气走向里间,只余背影给他,道:“我才不会向母亲去说什么!主卧我便住了!贺太太的名分我也要了!单二爷口中的职责我便是不做,二爷能把我怎么样?”
这话说的霸气又傲然,像朵凌霜绽放于枝头的红梅,娇艳冷媚极了。
他笑着跟着走了进去,道:“太太倒是自信!希望太太保持!”
他迟早毁了她这一番的自信,然后狠狠的拆散啃食入骨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