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把很舒适的椅子上,舒适到不想起身了。她看到自己对面,也就是房间里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穿着一件中山装,戴着蛤蟆镜。男人后面一点点站着一个女人,那人江鸢认识,她是乔幽。
江鸢觉得头一阵疼,回想起来,当时和乔幽到校门外去看看她姑姑,后来来了一辆车黑色轿车,说是去安放乔幽父母骨灰什么的,江鸢就跟着乔幽上了车。上去后喝了一口水,然后就睡着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走了多远,甚至不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中山装男人和乔幽一直看着江鸢。
这个时候的江鸢已经知道了自己因为轻信所谓友情这种东西而导致沦落到此刻的境地。连时间积累起来的情谊都不见得牢靠,更何况只是一个认识几天的人。
不过没关系,既然已经这样,还能坏到哪去。
江鸢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动作让中山装男人特别的意外,她既然醒了,应该害怕才是,才符合常人的心态和做法,而伸懒腰则是在十分放松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肢体动作。
她为什么能放松?没有经过特工专业训练,是做不到的!而她毫无肌肉和攻击力,背景无特别之处,却能放松,太不可思议了。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么?”中山装男人问道。乔幽就乖乖地呆在他身后。
问题,江鸢想了想。其实问题挺多的,但是问了有什么用。还债,自己没有钱,就算知道了在哪也回不去,估计更是出不去,对方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伙的。
“什么时候吃饭?”江鸢还真是问了一个问题。
就连乔幽也觉得江鸢还是江鸢么?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还问这个根本没有意义的事!说不定下一秒她就没命了!
“很快。”中山装男人回答。
江鸢的不慌不忙让乔幽心里有点不甘,江鸢连一句愤恨的话,生气的话也没有对乔幽说,这让乔幽又很郁闷。现在牌面很清楚了,大家都知道了,乔幽就是利用了友谊骗了她,把她骗出来了,可江鸢怎么不生气?不合常理!
她应该暴跳如雷,甚至脏话连篇才对。
但是江鸢轻然的反应实在和那些不搭边。
“有红烧肉么?”江鸢看那四只眼睛一直看自己,于是就补充了一句。
“可以有。乔幽你去准备。”中山装男人说。
“是,泉老板。”乔幽不甘地撤下去了。但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而且是出色完成的任务。下面怎么做就是泉老板的事了。
“多做一点。”江鸢轻声追加了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话。
房间里只剩下泉老板和江鸢了。
江鸢也不看他,而且捏捏手臂,垂垂大腿和肩膀什么的,好一阵的酸软,估计在椅子上没少坐。
泉老板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江鸢,看她极度放松的状态,江鸢也没有觉得不适应的地方,江鸢自己都奇怪,就像上一次和金有鑫那次,被坏人追,吓自己的六神无主,怎么今天在更大的坏人面前反倒从容自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