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看了眼衣角不吭声了。
这时候江望能感觉到那张牌融化在自己的手掌中,并且手掌中出现的气流形成了风,而这风是可以被他控制或者说听他指挥的。
这种感觉很nice,你是风的主宰者,可以让它在大小之间迅速转变,从直线到几何形状到漩涡,你随心所欲的控制,它可以去任何要去的地方。
江望闭着眼睛,衣衫猎猎作响,周围的风越来越大了,他站在风的中央,屹然不动。
“哪来的妖风,越来越大。他还在那傻站着冥想么?”白未央已经有点瑟瑟发抖了,这股风来的很突兀,很寒冷。
四月的天气就是这么捉摸不透。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风云骤起大变天。
白教授伸出手掌,这风是来的有点古怪,还掺杂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他裹紧了衣裳,继续守株待兔,他相信这小子绝不是脑袋进水大老远的来站在这吹风。
风随心动,江望让那些风流向野火蔓延的地方,先把隔离带周边的野火吹开,让扑救员有足够的时间逃生。随后又让风把形成一个漩涡,围绕着隔离带最中心的地方灼灼燃烧,十几米高的火龙直逼天上,周围的自然风进不来,无法形成干扰。
火自燃烧,周围的自然风在强大的风势下只能形成符合之势,起不到决定作用。
黑暗处,有人惊叹着。
校园里,有人尖叫着。
隔离带的树木半小时就烧的差不多了。隔离带之外的树木和鸟兽已经最大限度的保全,并没有受损。江望的“风行万里”一出,雷霆万钧,气势一泻千里,那自然风渐渐也就平息了,不再乱窜,不再折腾,在强者面前被彻底征服了。
烧的差不多了,江望又让风形成一个乌云压顶的状态,就是聚集在一起并不刮,向这些火施压,一点点的压低它们,再压低,包裹,吞噬,混为一体……
黑风旋旋,在夜色中没有人看得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火渐渐地又变小了,后半夜的时候,下起了一场清明迟来的小雨,彻底扑灭了山火。
江望累的虚脱,躺在烂尾楼的红砖地上,四体朝天,淋着这场仿佛是奖励他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心里却畅快极了,他能感受到一种清甜的喜悦感,能感觉到那些树木保住了主干,虽然枝丫被烧毁,但主干未损,一个春夏,自会有新生。
江望分不清这是树木的喜悦还是自己的喜悦呢。
与此同时,站在窗前几乎没有眨眼睛的江鸢也感受到了宁静的喜悦,动物们大都逃脱了野火。
江望累的站不起来,第一次驭风,还没有经验,透支了太多体能和心力。这小雨正好滋润了自己的身躯,像是一场新生。
“他大老远来这里,就为了吹风淋雨?”白未央越来越觉得江望可能需要精神上的疏通辅导了。
“但是山火无端的就灭了。”白教授说。这种情况实在太反常了。
“我觉得和他无关。”白未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