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回去了,走前白教授再三叮嘱,再有好有东西一定来这,价钱好说。
虽然有了十万块,江望还是坐公交车回学校。这十万他要留着给妹妹和自己当大学学费,一直为这笔未来的大开支发愁呢,如今稳稳地揣着,心里踏实多了。
水井巷19号,白教授和女儿未央站在院子里。
“给我查查这个少年的背景。跟他搞好关系。”白教授对女儿说。
“这东西……”未央说。
“此物现世,说明一定有入口,我多年对九界的研究现在才有了点真正的进展,我足足等了三十年,三十年,半个甲子啊!”
……
公交车上,江望坐最后一排,时不时的查看一下余额,数数几个零,总觉得十万块很不真实,不真实到都不敢花,就连窗外的景色都有几分春色之中氤氲的不真实的感受,这一天这一天犹似梦境一样虚幻,却又真实地让人不敢相信。
江望还在想着回到学校后怎么和班主任老秃子解释。按照公交车的正常速度,下午的考试也来不及了。
没了武力值这张牌,走在外面,江望还真有点不安。最好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临江市第一高中。
江望一直期待的九界系统能给出下一步提示,可系统一直处于熄灭状态,这让江望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办砸了玄鸟那事。
回到学校,刚好是铃声响起的时刻,最后一科英文考试正式结束。江望迈进大门的刹那,正遇到班主任背着手、绷着脸朝他而来,并且他的眼里只有他。
这可不是啥好事,躲明显是来不及了。
“到我办公室。”班主任丢下这么一句,转身走过犹如领导视察一般。江望低着头,灰溜溜地跟着到了办公室。
“你今天上哪去了?”班主任尽量控制住怒火问道。因为江望的缺席,这次学年摸底考试综合成绩被严重拉了后腿,因为就算不参加,成绩也按全科零计算,成绩就是班主任的业绩,是粉红、粉红的人民币。
这几十米的路上江望想了不少说辞,又觉得分量都不够。这时候,江望一咬舌头,狠劲挤出一抹眼泪,然后一点点拉开校服的拉链,脱下衣服……
“你干什么?”班主任吓一跳,幸好是男生,这要是女生,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虽然明文规定男性教师是不能单独和女学生谈话的,必须有第三方在场,但落实起来往往很难次次到实处。
江望没停,脱下校服外套又脱下领子已经烂掉的体恤衫。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那抽痕、烟头烫伤、棒击痕迹、刀子伤痕,新伤连着旧痕,此起彼伏,任是谁看了都会心头一惊又一疼!这少年究竟忍受了多少躯体伤害,这样又会形成多大的心里阴影!
班主任错愕良久……竟无语凝噎了。
这是江望第一次把自己的伤痕展示给人看,这象征着屈辱和失去的尊严,如果今天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