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数学好难啊,真不是人做的。回头赶紧吃个全家桶压压惊!”
“什么题对你来说不难……”
“作文题目才叫变态,《假如我是农村妇女》,肯定是那个有臆想症的老秃子出的!”
“得了,得了,别愤青了,大伙,赶紧睡个午觉,下午考英语,听说……”
“听说啥?”
“啥?”
“赶紧说重点!”
“听说午睡对身体有好处!”
“滚!”
“滚!+1”
“对了,好像江望没来考试,我赌十块,老秃子这回肯定以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发飙。”
……
江望这才想起来今天考试的事,原本是打算早起河边散散步,加强一下心理建设,找点人生希望,然后回去考试的,想不到这都中午了。
这一上午发生的事好像比前半辈子加在一起还多。
眼前的旗袍女子已经有送客之意了。
“你确定自己是这的唯一主人么?”江望问。
江望留意到半开的厅堂里除了摆放一些古玩之外,一张摇椅上还搭着一件对襟盘扣素色棉麻上衣,这是一件中老年男人的风格和尺码。
旗袍女子走到江望面前,努了努嘴,脸上浮现几分不悦之色。
“走的时候请顺便带上门。”
江望本就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无奈的看了手里的玄鸟,转身缓缓走向大门。
就在差几步迈出大门的时候,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请等一下。”
江望回头,只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头从宅门里正步履匆忙奔出来,一边奔一边推了推滑倒鼻梁的眼镜。
他的目光落在江望手中的水绿色三头玄鸟上。
“这位少年请屋里坐,小女无知,多有得罪请多包涵。”老人家客气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拉着江望往厅堂里走,那股热情劲,让江望又一次有了上贼船的感觉。
进到大厅里,江望这才发现满屋子都是置物架,满屋子都是古董……
小白和小松一个在这听着,一个负责传递信息,这让信息来得非常及时。也让给米茵和陆渐风更加了解这个少年,甚至这对白氏父母了。
坐在茶几前,老人家熟练的切下一块熟普放进一把圆形紫砂壶里,倒入开水,举止投足间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这把紫砂壶没有落款,也没有铭文,唯一的标识就是指纹了。在江望的知识范畴里,用自己的指纹给壶做落款的历史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明朝弘治正德年间的金沙寺僧了,这位制陶高手堪称紫砂工艺的始祖,被后人奉为首屈一指的名家,其流传下来的真品自然是少之又少,都在各大收藏家手中,清朝吴骞在《阳羡名陶录》中赞美其:金沙泉畔金沙寺,白足禅僧去不还。此日蜀冈千万穴,别传薪穴祀眉山。
如果说江望有什么优势或者特点,那就是杂书看的多,杂七杂八的知识理论上都懂那么一点。
老人家握壶斟茶,江望细看这把壶,指纹断断续续,从下往上纵观下来,似乎连成了一个大写的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