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太平洋上某岛,HK基地。
HK是一个半军事化的黑-社会组织,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驻扎在岛上。
基地占据了整座小岛,四周是望不到尽头的大洋。
小岛完全独立于陆地,岛上不仅有训练有素的队伍,还生活着一些普通人,他们都依附于HK。
平时,小岛与大陆的连接依靠船只。
为了岛上的安全,小岛只设置两个港口,出入检查非常严格。
岛上的周围不仅有明哨,还安排了很多暗哨以防被偷袭。
HK经营范围繁杂,黄、赌、毒、军火、走私、杀人、情报没有不沾的,总之就是什么利润丰厚就干什么。
HK的首领是黑爵,从未公开露过面,是男是女外人不知,他在基地有个代理司令叫郎世襄,他的号令都是通过郎世襄发布出去。
郎世襄的司令部,也是他的居所,在最高山峰的山顶,巍峨辉煌的建筑后面是宽阔的停机坪。
郎世襄有魅、影、风、流、落、丹、离、尘八个手下。
魅、影专门杀人,风、流负责本地的黄赌毒生意,离、尘负责与走私相关的一切,落、丹负责情报。
他们的真名HK基地都很少有人知道,在基地人们都以代号称呼他们。
这八人中,风、流因为负责本地生意,在基地呆的时候相对比较多,其他人行踪不定。
*
天还大亮着,卧室里拉着窗帘。
床上一阵阵剧烈的摇晃,还时不时传来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过了许久,床的晃动停止,江凌尘翻身躺到床上,身上汗水淋漓。
身边的女子拽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背对着江凌尘躺着,一头长发铺在枕头上。
江凌尘侧头看了一眼女子,就起身靠在床头,拽过被子盖住自己,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抽了一支烟,点燃,慢慢地吞吐烟雾。
一支烟抽的只剩过滤嘴了,才手指一弹,烟蒂稳稳地落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江凌尘下床,进了浴室。
水流声哗哗响起,过了二十几分钟,江凌尘穿戴利索从浴室出来,冲着床上一直动也没动的女子说了句“走了”,就推门出去了,从外又把门给她关上。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女子的身子才缓缓移动,她掀开被子,下床。
扶着腰往浴室走,脸上能清晰看到未干透的泪痕。
江凌尘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着,边走边打电话:“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喝酒!”
夜晚,酒吧。
“来来来,兄弟,你回来了,可有人陪我喝酒了,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江凌尘举起酒杯跟说话的男人碰杯,然后,两个人都一饮而尽。
男人身边坐着个欧美血统的女人,长睫毛、蓝眼睛,金黄色的长卷发披在肩头,脸上涂着妆,板着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丽萨,你也跟影喝一杯!”男人用英语对女人说道。
女人很不情愿地举起杯,依然板着脸,手微微发着抖。
“你他妈的不知道敬酒要有个笑脸!”男人抬手给了女人一巴掌。
酒杯啪地一声摔碎,酒水洒了一地。
女人捂着被扇红的脸,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江凌尘早就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面上的表情淡淡地,眼皮都没撩一下。
他没有为女子的遭遇出言劝一劝对面的男人,也没有因为女子的冷脸而有丝毫的不悦。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支烟出来点上,一边淡着一张脸慢慢地抽烟,一边看着对面的男人教训那个女人。
男人一把打开女人的手,掐着女人的下颌,把她的脸抬起来,用英语道:“老子让你过来陪酒,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手一甩,女人的脸跟着男人甩出的力道偏了过去。
男人转身看着身后的酒吧服务员:“再来一杯酒!”
酒吧的服务员清一色都是女子,白色的衬衫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子,红色的一步裙刚好包裹住臀部,高跟鞋的鞋跟有七八厘米。
其中一个女子让吧台后的服务员倒了一杯酒放到托盘上,端到了他们的桌前,躲开地上的碎酒杯和酒液,礼貌恭敬地把酒杯放到了桌面上,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退到了一边。
男人的眼睛在服务员过来时就一直随着她的动作转动起来。
江凌尘撩眼皮看了眼男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男人这才把视线从女服务员身上收回,冲着江凌尘呵呵呵笑了起来。
“叶子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江凌尘嘴里叼着烟瞥了男人一眼。
“刚来那会儿干瘪的像根枯木头!你瞧现在,水润润的,看着就想吃!”
江凌尘眉尾一挑,乜了男人一眼,双指夹出嘴上叼着的烟:“风……我的人你也惦记?!”
风的舌头沿着唇滑了一下:“哪能呢?我就是说说。你说你,都睡了她两年多了吧,怎么还没腻呢?”
江凌尘的眸凌厉起来:“没腻!”
风又呵呵呵地笑了几声:“没腻……没腻……知道你没腻,你放心,我不会碰兄弟的女人。”
女服务员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风又看向肃然站立的女服务员:“叶子,陪哥哥喝一杯!”
女服务员侧眸看了下江凌尘,江凌尘没看她,只点了下头,女服务员拿着托盘走到吧台,让吧台后的服务员给他倒了杯酒,端着酒杯再次走回来,端着酒杯:“我敬风一杯!”
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风把女服务员之前送上来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风侧头看着低头想要哭泣又不敢出声的金发女人,用英语道:“你看看,这才是敬酒的样子!”
他看女人要哭又憋着不敢哭的样子:“真晦气,怎么带你过来!”然后又看向江凌尘,“兄弟,对不住啊,本来想着给你接风,就把这次运来的最漂亮的一个给带过来了,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回去我一定好好调教。”
江凌尘已经又把烟叼在嘴里,很无所谓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