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离之前有辆奔驰车,当初为了能顺利带初逢离开龙窟小区给了那个拦堵他们的男人,从帝都回来后,她有了钱也没想起来重新买一辆,出入一直都是打车。
爷爷对她真是好!龙思离看了眼关震霆放在餐桌上的钥匙,伸手拿了过来:“谢谢爷爷!”
“丫头,跟爷爷还说谢谢?”见龙思离收了车钥匙,老头很高兴,“车就停在车库里,你路上开车慢点。”
龙思离应了一声,又和关震霆说了声“我走了”,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关震霆探着脑袋看龙思离出了门就招手叫过了周嫂:“怎么样?”
周嫂忙凑到关震霆身边:“老爷,少夫人这个月的例假确实还没来,少夫人的例假是哪天我也不清楚,不太好判断。不过……”
“不过什么?”
“昨天少夫人喝了很多酒。”
关震霆神色暗了暗:“怀孕喝酒可不好。”
“老爷,您是不是太着急了,也许少夫人没怀孕呢。”
关震霆呵呵呵地笑了一阵:“臭小子准备的那些塑料袋我都给做了手脚,这都一个月了,应该怀上了。”
关震霆管避孕套叫塑料袋,还给关以白准备的避孕套,趁他和龙思离不在家的时候都偷偷用细针扎了小眼儿。
周嫂想:这老爷子是太急着抱曾孙了。
“你再仔细观察一下,有了动静一定要告诉我。”关震霆又叮嘱了一下周嫂。
“老爷,您放心吧,我一定盯紧了。”
*
龙思离到车库,摁了一下电子钥匙,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的车灯闪了闪。
她在车库前站了一会儿,把车钥匙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下,又仔细看了一下那辆车的车标以及车的型号,又上网查了下,这辆车价值四百多万。
关震霆把车钥匙放到餐桌时,她也没细看钥匙上的标识,也没多想,就觉得爷爷对她好,她不能辜负爷爷的好意。
看到车,她才发觉,老头对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作为丈夫的关以白别说车了,连件衣服都没有给她买过。
龙思离笑了笑,在关家,一如既往地对她好,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的人恐怕只有老头了。
龙思离又笑了笑就钻进了车里。
*
龙思离车子停到了浓寒小筑地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了二十八楼,她没有敲门,直接输入密码开了门进了屋里。
站在客厅,她看到沙发的一角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床被子,她往客卧看了一眼,里面安安静静的,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她轻轻推了推门,门开了。
龙思离把门开了一道缝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鼓囊囊的,傅舟还没睡醒。
她退出来,又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打开了自己的卧室,进去后,把卧室整理了一番,又去了客厅,把沙发上的被子抱进了房间里。
想到傅舟起床可能会饿,她又出门到小区外面的一条小吃街给他买了早点。
等她再进到房间的时候,傅舟已经起床,正在洗手间洗漱。
听到有人进来,他牙刷还放在嘴里就走了出去,见到龙思离,嘴里含着牙刷就叫了一声“思离姐”。
龙思离看了看傅舟的脸,眼睛顺着他的脸往下滑,从脖子到胸最后到了肚子上,肚子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纱布:“伤的很重?”
傅舟含着牙刷低头,这才惊觉自己没穿上衣。
吐出牙刷:“思离姐,我先去穿下衣服。”
龙思离点点头,傅舟先进了洗手间,胡乱漱了下口,就跑回到卧室,穿上昨天那件卫衣去了客厅。
龙思离已经把早点放到了茶几上,她站在茶几边看着卫衣腹部位置红红的一块:“和人打架受的伤?”
傅舟点点头。
龙思离坐到沙发上,又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子,傅舟很听话地走过去挨着龙思离坐了下来。
龙思离边解装着早点的塑料袋边问:“为什么打架?”
傅舟深深吸一口气,昨天颜芷跟他说的很清楚,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对龙思离隐瞒。
“我家经济状况不好,上了大学后就一直在迪厅跳舞给自己赚生活费。”
龙思离侧头看了眼傅舟,他这意思是打算从头说?
“我在那家迪厅做了一个学期了,前段时间,就是我进入决赛后,迪厅里来了一个人,把我约到外面,说是要和我签约,还会给我很高的报酬,前提是我得退赛。”
龙思离掀着粥碗盖子的手顿了下。
“我觉得自己在比赛上表现的很好,有希望进星皇,而且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就拒绝了他。”
龙思离继续打盖子。
“之后,我就没再看到过那个人,昨天晚上,突然一帮人闯进了迪厅,把我从舞池里揪了出来,又把我弄到了迪厅后面的胡同里,那些人中有个老大模样的人,拿刀威胁我,让我从离开星皇。”
龙思离皱了皱眉:“之前找你的那个人也在?”
傅舟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他。”
龙思离把打开的餐盒往傅舟方向推了推:“饭还热着,边吃边说。”
傅舟看了眼茶几上的餐盒,并没有急着吃饭,他看着龙思离:“思离姐,对不起。”
龙思离侧头看向他:“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那些人拿刀威胁我,开始我是拒绝的,哪知道那些人那么狠,领头的听我拒绝,就让那些跟着他的人上来揍我,我一个人打不过那些人,那个拿刀的趁着我被打的很狼狈的时候划了我一刀。一个人把我踹翻在地,那个人又拿刀抵住我的脖子,说我不从星皇离开就弄死我,我怕了,就答应他们会离开星皇。”
龙思离看着傅舟。
“思离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龙思离皱着眉头想了想:“他们留下你的把柄了?”
傅舟点点头。
“是什么?”
傅舟沉默了,喉结滚动了两下,又看看龙思离。
龙思离看着傅舟,十八岁的少年,眼里有了畏惧,眼底还藏着不甘。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