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一众人等都被男人突然的行为惊住,不约而同地愣愣地看着他和龙思离紧紧相拥在一起。
其中一个站在初逢身边的女人,眼角还挂着泪水,在看清男人拥抱的龙思离后,面上先是惊诧之色,瞬间眼神又变得犀利阴狠。
还在愣怔中的龙思离被女人阴冷的目光刺了一下。
看女人的面目,应该有四十多岁,站在初逢身边,眼角有泪痕,那就是……她有可能就是初逢的亲生母亲。
她用那种愤恨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难道……抱着自己的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初逢的亲生父亲?
这儿……
龙思离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这位先生,麻烦你松一松,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闻言,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松开紧拥着龙思离的手臂,渐渐站直身子,与龙思离面对面地站立。
此时,龙思离才有机会仔细审视一下男人。
她看看男人,又看看初逢,来来回回好几次。
难怪陈继封坚定地认为初逢是他长辈的孩子,两个人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眼前的男人已经人到中年,还沾着泪痕的脸颊显得有些憔悴、沧桑,不过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能迷倒无数女人的俊美少年,就像现在的初逢。
也难怪那个女人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潸然泪下,情不自已,任哪个女人都无法平静如水吧。
男人依然用一双炽烈的目光看着龙思离,面上完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兴奋。
“南夕,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我几乎找遍了大半个地球也没有寻到你的踪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的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看来,这个男人也是认错了人。
可是……龙思离想不明白的是,怎么隔了几天就又有一个男人将她认错,她这张脸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凑巧又和另外一个女人相似呢?
龙思离向男人无奈地笑笑:“这位先生,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叫南夕,我姓龙,叫龙思离。”
“长风,你不要这样,你看看,把人家女孩吓成什么样了?她的年纪也就二十几岁,怎么可能是南夕呢?”
站在初逢身边的女人已经走到了男人身边,这会儿她已经敛去了面上的阴冷之色,抬起胳膊抚上男人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安慰着男人。
之后,又看向龙思离。
龙思离清楚的感受到,当女人看向她的时候,眼中有一抹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女人面上含笑对龙思离道:“你叫龙思离?”
龙思离点了点头:“是。”
“抱歉啊,我老公的举动没有吓到你吧?”
龙思离轻轻摇了摇头,吓是吓到了,不过,龙思离现在内心的疑惑要远远多于惊吓。
也许是经过了女人的提醒,男人渐渐恢复了理智,他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又再次把目光投到龙思离身上。
“你真的不是南夕?”
龙思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叫龙思离,今年二十七。”
“二十七?”女人不经意地重复了一句。
然后,龙思离似乎看到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我父母都在,我还有一个妹妹,他们也都住在澜城,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龙思离解释的很清晰,就怕这个男人也向陈继封那样逮着她不放。
龙思离看到男人眸中的火焰熄灭了,神色顿时落寞了下去。
帝都的男人感情都这么浓烈吗?都这么直率吗?
都这么具有爆发力,又都这么容易接受现实,知道不是后立马熄火吗?
“长风,我们是来认儿子的,你看看……”女人挽上男人的胳膊,拉着她转头看向初逢:“这个孩子跟你长的那么像,肯定是我们丢失的儿子。”
男人似乎是不甘心地又朝龙思离看了一眼,见龙思离神色平静似水,才和女人走回到初逢身边。
本来龙思离到客厅是怕初逢一个人应付不来突如其来的局面,这会儿却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站在初逢身边了。
陈继封这会儿正用一种好奇又疑惑的眼神看着龙思离,她感觉到他的目光,看向他。男人唇角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说你叫初逢,有父母?”
女人已经继续面对初逢询问起来。
初逢收回看向龙思离的诧异目光,对着女人点了点头。
“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父母?”
初逢犹豫了。
“怎么?”女人面对初逢时,始终是一副温柔和缓的模样。
许是在龙思离出来之前,她已经将自己对失踪儿子的思念之情宣泄了一番,这会儿面对初逢说话时,语气沉静又理性。
男人站在女人身边,对初逢似乎没有那么上心,反而会时不时地侧脸向龙思离所在的方向瞅一瞅。
没死心?
龙思离头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继封的替身还没做完呢,又来这么一位……不知道关以白回来后知道这个情景会怎么样?
为什么会想到关以白?
龙思离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有点不正常了,可能是被一波又一波的意外弄昏了头。
初逢抿着唇,喉结处不停地滚动着。
他被父母卖进了一个专门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玩乐的娱乐场所,费了多大的劲儿才从那里逃出来,一年来一直躲在南区最危险的地方不敢见人。
如果自己不是眼前两个人的儿子,那么面见父母后,只会再次被他们带到那个地方,那些人会怎么对待他?
“不想让我们见你的父母?你是怕我把他们当成是人贩子?”女人很有耐心:“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他们确定一下,你是怎么到他们手中的。我要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丢失的,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初逢又犹豫了一阵儿,才下定决心说道:“我,我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和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你说你的儿子是在五岁时丢的,我已经十九岁了,不可能是你的儿子,我的父母你也没必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