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跟在这辆车后面,眼看着越走越偏,最后周围臭气熏天垃圾成堆,地上流淌着地下管道排出来的脏废水。
这股臭味直冲天灵盖,几乎令人窒息,熏得沈秋棠眼珠子不停地流眼泪,威力堪比生化武器。
几人忍不住捏住鼻子闭上嘴巴,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以忍受。
药水的药效在他们进入这个小巷子里刚好就到期了,现在他们已经恢复了人身。
也许是变动物变习惯了,突然便成人,林之星走起路来竟然有些不习惯,迈出来的第一步差点摔倒。
他连忙四处瞅瞅其他人,见沈秋棠几人没看到他的窘迫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往前走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四周垃圾成山,垃圾场周围有很多田鼠工作人员在漫不经心地处理垃圾。
这些田鼠们的身高几乎快到沈秋棠的胸部,一身毛绒绒的黑毛,身后一条细长的尾巴像条蛇一样随着干活左右摇摆,嘴边的胡须在不停地抖动着。
“原来这里是垃圾场,难怪有这么多垃圾,这股味道简直熏死我了”苏绵绵摸了下眼睛里的眼泪还不忘捏紧鼻孔堵住令人窒息的味道。
侯鸣轩摇头道:“不对劲啊,你们觉不觉得这些工作人员像是在等什么人?”
几人闻言顿时仔细观察这些工作人员终于发现一些端倪,它们看似是在认真工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偶尔伸出头四处打量,神情中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用垃圾场做掩护也未必不是个好主意,可是他们为何不选择继续隐藏下去,反而暴露在大众面前,你们不觉得哪里有古怪吗?”沈秋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非这是一个陷阱?
白泽思索道:“看来我们早就引起别人注意了,他们这是故意挖坑等我们跳进去”
然而几人心知肚明,即便这里是陷阱,他们也得闯进去,因为他们不仅要阻止这些动物虐杀人类,更要阻止那个堕神害死更多人类同胞。
“那怎么办,我们要是进去的话岂不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邹文山向来胆小,听见有陷阱心里有些胆怯,顿时心生退意。
然而沈秋棠和白泽已经率先走出来了,邹文山见状顿时嘴都张大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邹文山你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可以这么死?不行,我得锻炼一下你的胆量,以后这种事不会少了”高浩宇搂着他的脖子就往里走。
邹文山眼中充满了拒绝,奈何高浩宇一根一根掰开他抓在墙上的手指,不顾他强烈的拒绝将他强行拖进去。
这群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九人后顿时两眼放光,嘴边的胡须抖动,露出尖尖的牙齿道:“竟然有这么多宠物自投罗网,哥几个又能加工资了!”
所有在干活的老鼠工作人员同时停下手中的活,一双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冲向他们。
一道光罩猝不及防地罩在他们上面,一群老鼠爪子不停地扒拉着透明罩,一根藤蔓这时穿透他们的身体,好几只老鼠瞬间变成一堆透明的能量球滚在地上。
其他的老鼠工作人员顿时吓得四处逃窜,不料银发少年挡在他们面前抬手一挥,几只老鼠工作人员撞在无形的屏障上,‘砰’地一下撞个屁股蹲。
一根玫瑰藤蔓将它们几个捆成一串,这些老鼠工作人员顿时变成了一堆透明的能量球,沈秋棠将这些透明的能量球捡起来。
转眼间这几个小喽啰就被他们消灭了。
“棠棠,这是什么东西?”苏绵绵狐疑地看着这些能量球。
沈秋棠神秘一笑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几人顺着垃圾站的入口走进去,屋内堆积着打包好的垃圾,再往里走,是一个地下室入口,于是乎他们顺着地下入口进入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的建筑材料明显要比一层好,而且这里面的隔音效果更好,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种种迹象更加证明这里有猫腻。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朱巧慧捏着鼻子脸上露出不适的表情,这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
沈秋棠听到远处传来那道极为微弱的惨叫声时,脸色不太好看道:“我不仅闻到了血腥味,而且我还听到了惨叫声”
他们几个小心地避开地下室内来回巡逻的工作人员,那些田鼠工作人员推着小推车,白布底下不知道盖着些什么往前面拐角处走。
惨叫声和鞭声比他们刚刚听到的要清晰。
恐怕是那些被抓来的人正在里面遭受虐待。
看来那暗处之人并未将他们放心上,或者是对自己布下的局很有信心,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将一切暴露出来引诱他们。
沈秋棠才不认为那些人光明正大拉着这么一车人是巧合,不然他们也不会费尽心思用垃圾场来做掩护。
“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上来得太顺利了吗?像这种地方的守卫按理来说应该更森严才对,怎么我们进来都没有发现几个人,那些人都躲哪里去了?”侯鸣轩心里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高浩宇忽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把侯鸣轩吓一跳,见那人是高浩宇,他才放下那只拿道具的手。
高浩宇仿佛并未看到他的动作,自顾自说道:“既然他们都故意引我们进来了,肯定不会走的”
他们顺着气味和声音往里走,惨叫声就在前面铁门后传出来的,伴随着惨叫声的还有求饶声和鞭声,苏绵绵听到里面的声音感觉头皮都要麻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逃跑了”
里面最中央一个极大的类似角斗场的台子,台子周围一圈都是各种脖子上套圈,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类。
角斗场台上,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的男人跪在拿皮鞭的黑熊面前不断地求饶,男人脚下他身上的布料因为被皮鞭抽得变成一条一条的。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身上的伤痛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