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六?你胡嚷嚷什么?什么大事,还影响股东大会的召开,谭老三呢?今天晚上不是他在值班吗?有什么事找他去,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谭老大有点生气的说道,刚想关上窗户回去睡觉,院子外面又传来谭老六的吼声:“谭大哥,5000万的分红款不见了,你还有心思继续睡觉吗?”
半夜里的最后一句话,让谭老大脚下一愣,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露出脑袋:“谭老六,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钱不见了?”
“放在五楼的5000万存款不见了,现在谭老三正带着人去追,我是过来给你报信的,大家伙都等着你过去出主意呢!”
“你等一等,五楼的5000万现金不见了?你的意思是说被小偷偷走了?这可能吗?谭老三是干什么的?村子里的保安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故事呢?”
谭老大根本不相信,还有人敢跑到流水塘村里闹事,这是不想过年了!
“谭大哥,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不然的话,深更半夜的我敢过来叫你吗?你要是真不愿意出来的话,我这就去找谭二哥,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再不解决好,天一亮,村里的老老少少就全都知道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通知你!”
说完就准备离开,谭老大这个时候终于相信:“你等一等,我这就给你开门。”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谭老大一边穿着大衣一边往外走:“你给我详细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5000万怎么会丢了呢?”
谭老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谭老大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不仅破口大骂:“谭老三这个蠢东西,人家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好嘛,什么钱都敢输,我看他不倾家荡产,是心里不舒服啊!老六,我现在去宾馆的五楼,你马上通知谭二哥和其他几个大股东,让他们到那里开会,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
谭老六答应一声转身离开,谭老大一个人来到这馆大楼,发现宾馆楼下灯火通明,却冷飕飕的看不见一个人影,心里明白,追出去的人没有回来一个,于是迈步走上楼去,先去五楼的会计室查看情况,5000万的现金,果然是不见踪迹。
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召集的人员慢慢到齐,谭老大立刻把情况简单一说,这些人顿时炸锅了!
“谭老三,这个狗东西,真是不顾一点大局,再怎么赌也不能拿公款赌博呀!这明显就是一个骗局,在我看来,这个设局的年轻人根本不是县城的人,不然的话,你们大家伙想想,明明离县城还有20多公里,最多一个小时的路程,用得着在流水塘村落宿一晚上吗?
咱们大家都有过回家过年的经历,哪怕是半夜三更徒步回家,也绝不会在外面过年的,所谓归心似箭,即是如此!”
谭老二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众人纷纷点头,认为这完全是一场骗局。
这个时候有人在旁边问道:“谭老六,你刚才跟我们说那个过来打牌的年轻小伙子姓什么?我没听错的话,是不是姓田啊?”
谭老六此刻坐在最后一排,闻听此言,连忙点头:“谭老板,好像是姓田,至于叫什么,应该宾馆上有登记。”
“这个人是不是长得个子不高,脸圆圆的,说话有点外地口音,开着一辆白色的没挂牌的新车,对吧我?”
“对对对,谭老板,你怎么晓得的这么清楚?这些我好像没说呀!”
就听见对方口中的谭老板冷哼了一声:“各位,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姓田,名叫田有根,是县城东端[田氏诊所]田余水的小儿子,我想大概就是他了!”
谭老大不由得一愣:“田氏诊所我知道,田余水我也见过,是一个医术相当了得的老中医,记得小时候我还在那里看过病,这个诊所在县城里赫赫有名,我想在座的也不陌生。不过你怎么说的这么肯定?确定没有弄错?”
众人一听,也纷纷回头看向那个谭老板,这个家伙虽然是流水塘的人,不过自己手下有一个小型的建筑公司,经济上相当独立,跟流水塘成立的公司是合作关系,说是一个分支,或许更合适一些。
说到这里,大家都有可能猜出来,这个人就是前几天跟田有根发生冲突的那个谭老板,这两天回到流水塘村,就是准备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打算等会议结束之后,邀请流水塘的人替他报复田有根。
只是没想到,田有根居然有胆量追到这里来,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打服他!
听谭老大这么一问,谭老板嘿嘿一笑:“这个人过年之前我还不认识,不过恰巧的是,前天上午我们有了一场接触,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一般,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是把对方说的是一无是处,强横无理,然后把自己打扮成无辜受害者:“各位乡亲,我是没想到这个人还敢跑到这里来祸害流水塘的父老乡亲们,这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准备彻底破坏明天股东大会的召开,我觉得这是蹬鼻子上脸,上门羞辱我们流水塘的人,俗话说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在这里表态,我完全支持流水塘的人去县城向姓田的讨伐公道,不知道在座的众人同不同意?”
谭老大听到这里,心里多少有点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祸水是谭老板引来的,不这么说,这家伙肯定在姓田的跟前说了什么?对方一怒之下这才深夜跑来打探情况,然后顺手设局把谭老三套进去,彻底破坏了明天股东大会的召开……这应该是事情的全貌,该死的家伙,自己在外面惹了事,害得流水塘的人也跟着遭殃!
心里明白,可是有些话却不能这么说。
谭老大干咳一声:“这件事还有待调查,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你们谁去楼下把姓田的登记簿拿过来?我要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田余水的儿子,然后再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