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云泽抱着一大捆柴火冲了进来。
“我找到了这么多柴火,够厉害吧!”云泽对着他们说道。
听了这话,苏知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贺兰宁一个眼神就飘了过去。
云泽抖抖索索,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少爷,我是说我蠢,我蠢!”
苏知鱼狡黠一笑,也不反驳,便顺着他的意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三条鱼一只鸡便纷纷上了架,在火堆上面翻滚着。
鱼儿比较鲜嫩,翻面要勤快不些,不然就容易糊。
苏知鱼两只小手不停的捯饬,一旁的鸡渐渐的烤出了油脂。
油脂滴落到火堆里,顿时火焰高涨,还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股浓郁的香气飘散,惹饿人胃里馋虫作祟。
苏知鱼咽了下口水,赶忙将穿着鱼的木棍塞到云泽手中。
“你且先翻着,我来给鱼加点油。”
说她双手抬起烤鸡的棍子,让鸡油滴到鱼身上。
不一会,三条鱼便被鸡油润泽了一番,烤起来味道越发鲜香。
随着火苗增大,鸡肉在苏知鱼手里渐渐呈现出金黄的色泽。
云泽深嗅了一口,肚子越发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早前他就饿了,折腾了半天,他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撑着苏知鱼不注意,他直接从鱼身上抠下一块便递给了一旁的贺兰宁。
“少爷,你先吃!”
贺兰宁腹中饥饿,忍不住咽了两下口水。
不料他正准备伸手接的时候,苏知鱼悠悠出声。
“就这样寡淡的味,可不好吃哦!”
她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拿在手心里晃荡。
“加点料,会更香。”
云泽瞥了一眼,冷嗤一声。
“你又耍什么名堂?”
他话音刚落,手里递给他家少爷的鱼,被贺兰宁搁置了下来。
“好,你来!”
他转而将鱼直接递到了苏知鱼跟前,小脸上洋溢着一抹期待。
这丫头总能给他惊喜。
苏知鱼嘻嘻一笑,便接了过来,然后麻溜的撒上调料,又在火上烤了一下。
“好了,你再尝尝。”
贺兰宁也不讲究,直接上手剥了一条鱼肉塞进了嘴里。
鱼肉鲜嫩,带着丝丝清甜,一如舌尖香味四散。
细细一品,调料催化的香味便更加浓郁,不仅掩盖了鱼腥味,到把清甜愈发提鲜了。
淡淡的甜味中,还有些咸香和椒麻的味道。
贺兰宁一口咽下,不禁嘴角高扬。
“斯味曾不比。”
一声高叹,他便不失优雅的埋头吃了起来。
不一会,一条鱼便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苏知鱼见状,嘴角含笑,弯弯拿的眼睛里满是得意。
她这可是不少香料提炼的精粹,自然非同凡响!
眼见着苏知鱼的一条鱼也露出了鱼骨,云泽是馋得口水自流。
他再也忍不住了。
腆着脸,他笑嘻嘻的凑到苏知鱼身边。
“小丫头,给我也弄点呗。”
苏知鱼也不吝啬,拿起小瓶子,横放在云泽的鱼上,食指轻轻敲击着瓶身。
只见一阵细腻如烟雾的粉末便均匀的撒在了鱼肉身上。
云泽迫不及待的就往嘴边送,却被苏知鱼拦了下来。
“等一下,你先烤一下,调料才能入味。”
“哦!”
云泽舔了舔嘴巴,有些不舍的回了一句,然后才将鱼烤了起来。
不过数秒,他便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
一边吃,他还不停的哼唧。
“嗯嗯嗯,好吃!”
嘴里一口鱼肉还没下咽,他便又塞了一块。
一旁,贺兰宁看得有些无语,他冷声道:“小心鱼刺。”
这狼吞虎咽的模样,感觉好像在贺宅被虐待了似的。
小丫头估计正看笑话呢!
话音刚落,云泽就捂着喉咙一阵猛咳。
糟了,还真被鱼刺卡住了!
苏知鱼心惊,忙不迭给云泽拍后背。
好半天,随着一声干呕,鱼刺才终于出来了。
“小书童,你就感谢我吧,不然可是要嗝屁了!”
苏知鱼看了眼云泽苍白的脸色,一阵无语。
这家伙,估计上辈子就是贪嘴死的!
“那是,那是。”
云泽讪讪,心有余悸。
待鱼吃完,鸡也差不多熟透了。
不等苏知鱼动作,云泽一脸殷勤了凑了过来。
“小丫头。把你那调料往这鸡上也撒点呗。”
反正让他说味道,是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了那些调料,就格外的好吃。
比那镇上有名的酒楼也不遑多让。
撒了调料,鸡肉鲜香肥嫩,诱人多,汁,几人又是一顿吃。
一连下来,鸡也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云泽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脸满足。
“苏知鱼,真有你的!”
难怪他们家少爷的嘴被养刁了,换做他估计也会刁。
“少爷,你吃饱没?”
贺兰宁轻轻点头,餍足的擦了擦嘴角。
他起身舒展筋骨,余光朝着洞外瞥了一眼。
“雨停了。”
“嗯,我们赶紧下山回去吧!”
苏知鱼赶忙抄起竹篓,将晾晒在碎石上的药材一一装进了背篓。
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家里人怕是会担心。
收拾好东西后,三人便小心翼翼的一路朝着山脚下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得小路上,迎面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淮扬!
他怎么在这里?
苏知鱼不悦的蹙了蹙眉,转身就准备换条路绕过这家伙。
却不料她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秦淮扬激动的声音。
“知鱼妹妹好巧啊!”
秦淮扬一脸殷勤,直奔着苏知鱼就来了。
一上来,他便十分熟络的去拖苏知鱼背后的竹篓子。
“来,淮扬哥哥帮你背。”
苏知鱼一脸不屑,小身板一扭,避开了秦淮扬的手。
“不用!”
手上落空,秦淮扬眸底一凛,面上却依旧殷切。
“这大雨天的在山上困了半天吧,饿了吧!”
“走,去淮扬哥哥家里吃饭吧!”
苏知鱼蹙眉,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瞪着秦淮扬。
“你怎么知道我困在山上?”
她出门的时候,家里人都忙碌着,出了贺兰宁就没人知道她上山了。
想到此,苏知鱼小脸一拧,怒不可遏。
“还是说,你监视我?”
秦淮扬脸色一僵,有些局促的红了起来。
“没,没有,我就正巧听到铁匠铺的川子说了一嘴。”
“川子?”
苏知鱼蹙着眉,一脸不相信。
川子是秦淮扬的小跟班,平日里他俩总是搅和在一起,不曾与她交好啊!
苏知鱼心中狐疑,继续道:“川子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