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你......你怎么来了?”岳琳边问边疑惑的看向大女儿,“老大,你给你小妹打电话了?”
“没有没有.......”秦荀连连否认,“我怎么可能给小妹打电话,就刚才,我还以为是妈打电话让小妹过来的呢。”
“四儿,走,咱们回病房看看颖儿,小丫头伤的挺重的,一个人在那儿,肯定会害怕的。”岳琳拉着秦荀艰难的起身,“这儿的事你别管,妈会处理的。”
秦天揽住娘俩安抚的拍拍,径直走向打量她的于老太太:“你打的?”
“是啊。”于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兴奋,“你这小嫩脸儿,打起来手感一定特别好,既然送上门来了,奶奶就好好疼疼你。”
“你多大年纪了?”秦天问道。
“五十一。”于老太太得意的挑挑眉头,“论年龄可能做不着你的奶奶,但,论实力,做你奶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还好.......”秦天点了点头,“刚看你那张脸,我以为你七十一了,动起手来,难免有点儿心理障碍,既然才五十一,那就没问题了。”
“呵.......”于老太太就怜悯的笑了,“小丫头,你可真的是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行,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就别罗嗦了,一个是揍,两个是揍,三个也是揍,上赶着找没脸,我就配合一下吧。”
说话间,于老太太手直冲冲的就冲着秦天的脸去了,说实话,看着那又滑又嫩又美到攻击性极强的小脸蛋儿,她手早就痒痒了。
退休的这些年,对着小嫩脸过瘾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送上来的机会,岂有不珍惜的道理?
“啊!........”
想像中的爽感没感觉到,刺骨的痛感让于老太太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她扇过去的手,被卸了下来,就那么耷拉着。
还没等于老太太缓过来,另一只手也被卸了下来。
然后,是两只脚。
转眼的功夫,曾经的散打冠军成了躺在地上动不了的瘫鱼。
“妈,姐,来吧.......”秦天冲自家老妈和老姐招招手,“过过瘾,她伤你们在前,不要有心理负担。”
原本还在犹豫的岳琳和秦荀,听到后一句,瞬间放开了手脚——她们上来是干嘛的?脑海里只要浮现出颖儿那无助的小模样儿,力气就立马源源不断了!
小胖墩一看自家战无不胜的姥姥,成了被群殴的对象,立马慌了,掏出手机就给自家爸妈打过去了。
犹豫一下,辛敏丽上前几步,挡在了于老太太的面前:“你们住手,几个人欺负一个老太太,这不太合适吧?”
“你就是颖儿的老师?”挑挑眉头,秦天轻哧一声,“舔|狗!”
“你......你怎么能这么没素质呢?”辛敏丽气的脸通红,“做为老师,我谁也不向着,我就是公正的评判这件事儿。”
“公正?”秦天翻个白眼儿,一脚把对方踹回了墙跟儿,“你是老师,就算做不到公平的对待每一个学生,也别做狗腿子!”打量打量缩在墙角打电话的小胖墩,她干脆一手一个,提着俩人下楼。
微微一愣,岳琳和秦荀赶紧跟上。
“四......四小姐......”正陪着颖儿说话的护工看到秦天的一刹那,立马弹站起来,“您......您好。”
“嗯。”淡淡扫一眼女孩儿,秦天把手里的俩人扔到床边儿,“跟我外甥女道歉!”
颖儿一脸惊惧的看着瘫倒在自己面前的俩人,再看看鼻青脸肿的姥姥和妈妈,眼神瞬间坚定起来,“谢谢小姨。”
“不用。”秦天一脚踹到于老太太屁股上,“你哑巴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把你外孙提过来吗?因为我们不会拿孩子撒气,赶紧道歉!”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于老太太眸色阴翳的盯着秦天,“我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道歉,你确定,你们承受得起?”
“确定。”秦天点头,手指一下下轻叩着床头杆儿,“你丈夫于民周,分管教育的一把手,你女儿,于婉月,本校老师的分管上司,你女婿苏一添,你丈夫的着重培养对象,是不是以为你们一家子,把全国教育都承包了,所以,你才这么自信?”
于老太太一脸的不可置信:“你都知道还这样对我?”
“是啊,正因为知道,才一定要这样对你呢.......”说着,秦天又挑挑眉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可真得你丈夫的真传。”
“小丫头,你以为秦家有点儿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冷笑一声,于老太太看向岳琳,“她不懂你也不懂?如果不想秦家完蛋,就别再让她任性妄为!”
“四儿,是谁通知你的?”岳琳的关注点和老太太说的完全不搭边儿,她现在满脑子的疑问——女儿是如何查的这么清楚,又如何来的这么及时的。
“就......赶巧。”她真没撒谎,她本打算直接去秦氏等着林力的,临走前,想到颖儿被欺负的事儿,就查了下学校的监控,然后,顺藤摸瓜,就查到医院来了。
岳琳:“.......”呵呵,她信才怪。
“不道歉呀?”再追问于老太太一句,秦天又一脚踢到对方屁股上,“你一个散打冠军,对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儿动手,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说话间,也不知秦天从哪里掏出一个枣红色的小盒子,打开,一根根细长的针闪着金光,对着于老太太大腿的部位就扎了上去,“不道歉也无所谓,体验一下我外甥女当时的感觉就行。”
“我没扎她。”
“她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轻哧一声,秦天又一根针扎到了于老太太大腿上,就眼瞅着对方如同一条蛆虫一般在地上扭动........
一直默默看着的护工咽了口唾沫,天啊,得亏她当日并没有做的太过份,要不然,她这会儿真能吓尿了。
嗯,就是这么巧,岳琳临时找的护工是秦恒曾经的助手陆月梅。
就在陆月梅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冲臭而来,顺着气味的来源看过去,就见瘫坐在地上的年轻女人身下一滩黄色的液体正蜿蜒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