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太子那阴冷到极致的眼神,主薄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殿……殿下您饶命,饶命啊……草民家里还有妻子孩子等着草民养活啊,您行行好……”
“欺君压民,胡乱篡改政策旨意,变本加厉的剥削百姓,饶了你,本宫良心难安啊。”
“你有妻子孩子,那你可曾想过外边那些老百姓们也有家里人要养活呢?如今灾祸落到了自己身上,就开始害怕了吗?”
陈慕缓缓回到案前,随后拿起案前的那块惊堂木,便来到主薄跟前,就在主簿准备继续求饶之时,陈慕面色骤然狰狞!
“啪!”
这猛的一下砸到头上,瞬间叫主薄抱头在地,哀嚎声连绵迭起。
但陈慕又怎可能就如此轻易放过他?
当下一手揪着他的脖颈,随后一下接着一下不断轰击猛砸着他的面门脑袋!
一时间鼻血纷飞,主薄那眼珠子都直接被砸的凹了进去,至于鼻梁更是给砸的断裂凹陷。
就此砸了几十下,直到着主簿没了动静之后,陈慕脸上的狰狞表情这才稍减了下来,随后又笑着看向一旁的县令。
在眼睁睁看到主薄的惨状之后,县令早已是给吓的呆愣在原地,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竟会跑到他们这个县城暗访!
陈慕注视着呆若木鸡的县令,狞笑道:“说说吧,都跟当地哪些世家地主合伙了啊,给本宫好好写在纸上,省的本宫到时候派人去查。”
一听这话,县令自觉抓到了一丝生的机会,捏紧手中纸,询问道:“写出来……能换一条命吗?”
这怯懦的话一经出口,陈慕墨旬面面相觑,顿时引得哄堂大笑,就好似听到一个极其逗人的笑话一般。
墨旬走上前,俯下身子轻声道:“你官职太小,或许不知道殿下的手段,赐死是赏赐,一般只有戴罪立功的人,才配砍头的。”
“像你这种,联合当地世家剥削百姓,不给百姓活路,祸害国家的货色,一般都是诛九族的。”
“什……什么?!”
待听到这话,县令背脊一寒,再也支撑不起身体,直接瘫在了地上。
这个太子,当真太过凶狠!
但很快,他又连忙哭着起身朝着陈慕磕头:“殿……殿下,臣罪该万死!臣将一切都从实交代,绝不有半点隐瞒!”
“臣不求活着,但还请殿下看在臣才开始犯错,没来得及造成祸害的情况下,饶了我家那老娘跟妻儿吧!”
“臣!求求您了!”
注视着涕泪横流的县令,陈慕漠然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写吧,倘若有半点隐瞒,你那母亲妻儿,本宫也不会放过!”
“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在陈慕一阵的恩威并施之下,一张涉及全县十几家大小地主世家的名单便罗列在眼前。
最终,县令被拖下去,在万民面前斩首示众。
随后,在墨旬带人接连清缴羁押之下,全县十多地主世族被抄了家,不仅没能将之前损失的田产追回来,更甚之前留在手上的土地也被充公。
十多名家主被带到万民之前,被砍掉了脑袋,这一刻,陈慕在所有百姓们面前证明了一句话。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直到当天下午,张左这才将土地尽数分配给了百姓们。
在回家的路上,墨旬仍是就着这个事问道:“殿下,东京城周遭的情况倒是好解决,但远一点的地方,比如兰州那边,地处边塞,很难做到绝对管制。”
陈慕淡淡一笑:“所以,本宫决定在每个地区都创一个会,可以成为农民利益协会,让各地农民抱团,制定一些法律,给农民下放一定的权力。”
“有了这么个协会,当地农民便会在土地问题上产生凝聚力,从而能与当地豪强官府产生制衡效果。”
听到陈慕这个建议,墨旬张左二人皆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殿下此计甚好啊。”
说白了,其实陈慕就是想把朝中的政斗,搬到地方上去,给势弱的农民阶级下放权力,从而能与当地世族阶级分庭抗礼,然后让御史台稳做调控。
当天回到京城。
陈慕便开始完善一系列的政令,直到第二天,陈慕便将准备出台这个政策。
但谁料,就在他第二天正午准备出东宫的时候,赵月突然出现在门前。
瞧见这面带笑意,欲气十足的美妇人,陈慕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拜见太子殿下。”
陈慕警惕的后退几步,试探道:“你……你不会跑来弓·虽女·干本宫的吧?”
赵月白了陈慕一眼:“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本夫人是来看柳笙的。”
听到这话,陈慕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女人强悍如斯,在他面前自己只有被糟蹋的份,十分没有体验感。
想到那夜这女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陈慕心头顿时涌出一丝酸楚。
“看柳笙的啊,她不在,你回吧。”
“不在家啊,那不是更好吗?”
一听到柳笙不在家,赵月面上那股笑意更甚,都不等陈慕来得及反应,一把便搂着陈慕走进了屋子。
随后脚一拐,东宫大门砰的一声便关了上。
“你……你这女人真是有病!这里可是东宫!你疯了吗?!”
赵月将殿门关上,随后便一手搂住陈慕。
“殿下小声点,毕竟……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这话一出口,陈慕顿觉生无可恋,只能说这辈子作恶多端,遇上这女人了。
“你到底想干嘛!”
“这还不清楚吗?老牛吃嫩草呀。”
“什么虎狼之词!”
“嘿嘿!”
“你别这样!”
陈慕抵死不从,随之而来的又一场攻守战打响了。
陈慕被赵月这绿油油的眼神给盯的面色羞红。
“别逼本夫人,你越抗拒,本夫人可是越兴奋呢!”
最终,在一阵急促的窸窣声后,赵月如愿以偿的跟陈慕完成了机甲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