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语扫视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落寞的低下头。
贝拉蒂娜注意到她的动作,“妙语,你是找你哥吗?”
江妙语抬起头,错愕道,“啊?”
“Honey和我哥还有沐昀他们在厨房做菜!”贝拉蒂娜以为她要找司空夜爵,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听到她的话,江妙语快步走向厨房,“在厨房啊,我过去看看!”
贝拉蒂娜很少看她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嘟囔道,“什么事这么急?”
江妙语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恨不得冲进去问问他为什么消失了,可是哥哥还在,他的身份太尴尬了,她隐忍着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身影。
许久不见,只看着背影,她都觉得很满足了。
司空夜爵察觉到背后的视线,转身看到她站在门口像个望夫石一般,就拍了一下沐昀的肩头,“沐昀,你把那两个菜先端出去。”
“大哥,剩下的这几个菜就都交给你了!”
说完,兀自端着菜走出了厨房。
沐昀看着面前的油焖大虾和大闸蟹,认命的一手拖着一个端了出去。
两人前脚离开,江妙语看了看客厅里正在聊天的众人,发现他们没有看这边,就抬腿走进去,将门带上。
瞿郢泽颠勺炒着菜,没有回头,说道,“来帮忙的?”
还算有个带良心,这么几个菜都交给他一个人,想想就觉得他们在欺负他这个大病初愈的病号。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瞿郢泽指了指旁边的蔬菜沙拉,“倒点沙拉酱端出去就可以!”
忽然间有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他微微一顿,低头看着这双手,熟悉的手指,他将火关小,把锅盖扣上,大手扣住她的手。
“郢泽,别动,我就抱一会儿!”
他消失的日子里,她就像是一个游离大海的鱼,缺氧要窒息一般,而他的气息就像是氧气,让她有了活力。
他将她的手拿开,转过身看着她的脸,一滴泪水划过脸颊,他轻柔的摸着她的脸,“怎么哭了?”
她慌乱的擦掉眼泪,“就是眼睛不舒服!”
原以为再见面自己会指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会消失,他是不是躲着她不要她了,但是她却说不出口。
只想抱抱他,哪怕多相处一秒,她都觉得很幸福。
“我看看”,瞿郢泽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眼睛,“确实有点红。”
瞿郢泽你捏了捏她的脸,觉得有肉了,故作轻松的道,“啧啧,还有点长胖了!”
眼前的他有些不真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瞬间就像是她和他恋爱的那一个月,他一丁点脾气都没有,会温柔的照顾她。
江妙语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仰头,“瞿郢泽,你……”
听到她称呼他全名,瞿郢泽愣了下,粗粝的手掌附上她的脸,“妙妙,叫我郢泽。”
对上她质问的眼神,瞿郢泽又道,“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和好了吗?”
江妙语上前半步逼近他,双手称在灶台上,“哪天晚上?是你消失之前的那天吗?一声不吭就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分手了呢!”
“瞿先生,要是你再晚点出现,我都可以上报你人口失踪了!要是你再晚上四五年出现,都可以直接宣告死亡了!要是哪天你尸体被发现了,我一定让我妈尸检的时候补你两刀,以解心头之恨!”江妙语气地牙痒痒,这男人平白无故消失了,回来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连句解释都没有。
瞿郢泽凝噎,“咳~”
女朋友是律师,未来岳母是法医,想想这件事还真有点后怕!
“妙妙,我想你了。”每天都在想。
江妙语一拳捶在他肩头,“你个大骗子!”想她了怎么不出现?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肩头,“斯~”
江妙语看他不想装的,伸手扒开他的衣服,“郢泽,你怎么了?”
上面的绷带还没拆,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手忙脚乱的看着他。
他笑了一声,把她拉到怀里,“受了点小伤,没事了。”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怕扯到他的伤口,一动也不敢动,“所以你是因为受伤了才消失的吗?”
“嗯。”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怕吓到你!”其实胳膊上只是个轻伤,真正受伤地方离心脏太近了,失血过多昏迷了几天,后来几次进手术室抢救,他怕吓到她,才没出现在她面前。
江妙语抬起头来,“听嫂子说你也没回家,那你去哪了,谁照顾你啊?”
“我助理照顾的我,我住在洛城医院了,现在没事了,别担心了!”瞿郢泽轻描淡写道。
江妙语哼哼两声,“谁担心你了,就是怕你死了,我儿子没了爹地!”
瞿郢泽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她说……
江妙语眼神落到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上,眼神很是柔和,轻抚着肚子,“快三个月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怕肚子隐藏不了了!”
“当然,我也不是强迫你,要是你不想要他了,那我……”
瞿郢泽低头吻上她的唇,良久,离开她的红唇,“妙语,嫁给我!”
江妙语泪目了,感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郢泽,我……”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很难熬,身心疲惫,穿着大一号的衣服,每天强迫自己多吃多睡,怕小情绪会影响到孩子,也怕在他出现之前妈妈会发现她的异样,更怕自己会撑会不下去,孩子到底该留还是该……
要是说以前对锡茨哥哥是情窦初开,青春期的喜欢,那现在对郢泽就是心动和爱慕吧。
她想要结婚了,想要跟哥哥一样有个家,家里有个小朋友。
她更怕他回来之后,会说一句我们回不到当初,但是所有的一切担忧和顾虑都在他这句“嫁给我”之后烟消云散了。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
“妙妙,辛苦你了,以后我来照顾你们娘俩,好吗?”
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将上面的戒指拿下来,单膝跪地。
“我知道我之前处理事情极端了,我不该一声不响的离开,不该留你自己面对一切,不该让你担心……但以后不会了,我会努力的工作养家,尽心尽力的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宝宝,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江妙语张了张嘴,伸出右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