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夜爵将她丢进车里,双腿禁锢着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胆子大了?敢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手指揉搓的她下颌发红,他也没有放开手。
“Honey,我没有,我就是想去找木木,出去散散心!”
他低头惩罚的咬着她的耳垂,“还骗我?”
“去意大利找木兮子用得着离婚?”
贝拉蒂娜满目慌乱神色,他怎么知道她想离婚?
“我没有想离婚啊!”
司空夜爵打开手机,递到她面前,“这封邮件不是你发的?”
“怎么会?”
email怎么会提前发送了?
难道她设置错了时间?
司空夜爵指着她的胸口,眼色幽深卷着惊涛骇浪,“贝拉蒂娜,你是不是觉得我娶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的?你难道感受不到一点我的心意吗?我说了多少次,我司空夜爵只要你,除了你谁特么都不行?”
第一次,他像一头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猩红的吓人。
“Honey,你别这样!”
贝拉蒂娜泣不成声,无力的摇头反驳。
她的泪水刺了司空夜爵的眼睛,为什么哭?抛夫弃女的是她,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别这样?那怎样?怎样你才能不离开我?”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你告诉我什么叫更好的?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吗?”
贝拉蒂娜无声的沉默着,在他看来她就是承认了!
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荒唐的笑着,“司空夫人,你真伟大!因为一个孩子,可以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司空夜爵,你能不能别跟个孩子一样,你冷静点!”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孩子吗?你开心时就哄哄,不开心就踢到一边的孩子!”
司空夜爵近乎咆哮了,他双手抓着她双肩摇晃着,歇斯底里。
“Honey,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对我来说一直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存在!”
她的手抓着他的胳膊,“司空家大业大,你作为独子,传宗接代是你的责任!”
“就是因为孩子你才要走是吗?”
“嗯!”
不得不认,就是因为孩子,她不能生孩子!
“如果有孩子呢?”
贝拉蒂娜心中窒息般沉闷,他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受不了,但也必须受着!
语气带着哭腔,“有孩子了就离婚吧,孩子不能无名无分!”
“离了婚才会无名无分!”
司空夜爵下车甩手关上车门,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沐昀,转到另一边。
车子疾驰而去,带起的疾风都在宣告着主人的愤怒。
沐昀傻愣在了原地,意大利?木兮子?
愣是红了眼眶,激动的又蹦又跳,“她还活着!”
……
“治,带他立刻回海城,送到帝爵!”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离弦似的飞驰出去。贝拉蒂娜惯性般往前扑去,额头撞到了右侧的车窗,又在安全带的束缚下回到了正位。
“斯~”
泥萌,Honey人欺负她就算了,连他的车也跟她过不去。脑袋被碰的生疼,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
司空夜爵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长发,看到她泪兮兮的小脸,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半。
她的皮肤很细嫩,白皙的肤色衬的被碰的地方异常的红肿,没有肿很高,但也撞得不轻,让人很是疼惜。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红肿的地方,指腹在上面摩擦着,还惩罚似的撒气按了一下。
语气却轻轻且柔和,“疼吗?”
“斯~”
贝拉蒂娜咧嘴“斯哈”一声,猛撞了防弹窗户,你说疼吗?
他肯定是故意的,刻意压她的头,就是报复她,让她疼!
薄唇轻轻吻了吻她额头凸起的小包,“很疼?”
她惹他生气了,他嗜血的样子吓得她半句话不敢说,猛地开飞车化悲愤为赛车欲,自己心里有气,现在还忍不住温柔的关心她。
他抛出了橄榄枝,她就顺着杆往上爬,矫情的捂着头嗔怪,“疼死了!”
余光扫着他的神情,方才不是很温柔的嘛,怎么又黑脸了?黑白脸转换这么快,她都来不及反应!
长壁一挥,大手扣住她的小手,放到胸前,认真的眼神中掺杂着些许受伤和不曾见过的憔悴,“心肝儿,见到那封邮件,看到离婚那两个字,知道你为了孩子的事要离开我的时候,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
身体病入膏肓有药医,心病却不然,一旦失去心药,便无可救药。
“心肝儿,我知道你顾虑什么,相信我,你只要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会成为阻碍和羁绊!”
手心传来的心跳,潜入皮肤的筋脉,直击心脏,她隐约可以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异样频率,他很紧张吗?是怕她会拒绝吗?
“Honey,我真的不能为你生儿育女,到时候你的家业后继无人,爸爸妈妈会多遗憾?你自己不介意世俗眼光,那爸爸妈妈呢?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这件事!这三天我不会偷偷离开,我等你的答案。”
如果他深思熟虑后,还是依旧坚持留下她,那她也愿意为了他勇敢一次。
“不用等三天了,三秒都不用,我要你!”他深情款款的盯着她,眼神坚定没有半分迟疑犹豫,再三强调,“我要你,我只要你,司空夜爵只要贝拉蒂娜一个人!”
擦干泪痕的眼睛氤氲着雾气,拉开安全带,抱着他的脖子,用力翻身挣脱“束缚”,头顶碰到车顶,疼痛也无感觉,整个人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腿跪在他坚实有力肌肉紧致的大腿上。
一个人一辈子不长不短,爱几个人都不荒唐,但有个事你为全部,爱你如命,愿意为了你抛开世俗的人,太难能可贵了!
“Honey,我爱你!”
“爱”这个字她很久没有正儿八经说出来了。这个字对她来说很神圣,是倾尽一生的守护与承诺。
“嗯!”
喉结上下滚动,一手紧环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和她相扣,贴在胸口,“答应我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