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我们……分手吧!”
脑海里都是他决绝的背影,他冷漠的声音。
“不,不能分手!我不要分手!”
似是进入了梦魇,她摇着头,涕泪具下。
贝拉蒂娜摇了摇她的肩膀,“妙语,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帘,只是捂着心脏,轻轻的道了一句,“是我错了,我舍不得!”
从她忏悔的眼神和坚定的话语,贝拉蒂娜就知道她想清楚了。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妙语,不枉费她气呼呼的叨唠了这么久。
“古人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贝拉蒂娜拉着她的手,“妙语,可能在一切困难面前,喜欢就变得有些苍白,但是若失去之后是呼天抢地的悲怆,那不如找回来,一起面对所有的苦难,迈过关卡,就是幸福的彼岸。”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落寞的自责,“我伤到他了,他误会了我,我们中间的障碍很多,他不可能轻易的原谅我!”
“既然怎么都痛苦,为何不试一试?”
“我怕他拒绝我的挽留。”
“当初我伤害了Honey,他心灰意冷,我们俩险些就离婚了,但是我醒悟之后,就用尽各种方法,放下所有的骄傲,去把他追了回来。”
想起往事,很心酸,但也很感谢自己的勇敢。
“哥哥那是爱你,他为你放弃了一切原则。”
“你说得对,爱你的人不会怪你,按你所说,你前男友也很爱你,为什么不勇敢一次呢?”
“真的可以吗?”
“当然啦!”
“可是我不知道破镜能否重圆似从前。”
和好能如初吗?
她打过的离婚官司有多少场她已经数不清了,若是原谅那么简单,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出入她的办公室了吧!
“妙语,理想中的爱情就像是夜空中兀自盛开的烟花,即使停留短暂,但也有过它的美。”
“可是现实不一样,爱情不只是教人欢喜,还会教人忧愁。亲兄妹还会有矛盾,小情侣当然会有,但是只要心真诚,还是可以化解的!”
“去挽留他吧,最起码尽力了。”
她也不能完全断定那个男人一定回来,但是她希望妙语能够尝试一下,至少不遗憾。
“好!”
江妙语起身走到洗漱间,刷牙洗脸敷面膜,动作一气呵成。
她坐在梳妆台前,“嫂子,你说我是画个淡妆,还是像平常一样,犀利一点?”
兀自否决了自己,“不能犀利,别吓到他了,画个淡妆,温柔点。”
听她自言自语,贝拉蒂娜惊的差点从床边跌下来,“你这是打算现在就去?”
这也太行动派了叭!
“Sure!”
她涂着遮瑕努力的把黑眼圈遮住,“要是现在不去,万一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那我到时候找谁哭?”
贝拉蒂娜“咕咚”咽了一下口水:不找我就行!
糟糕,换台太快了!
她急忙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彩妆蛋,“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就今天中午!”
“纳尼?”原来是分了手,就把她喊来了!
喜欢干嘛不当时就留住,不答应分手不就完了!
绕一大圈,不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吗?
“今天中午他来找我,问我是不是要结婚了,木缨子插了一脚,说我是为了报复他抢了南锡茨才跟他在一起的,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不愧是律师,语言精湛,内容量大!
“跟木缨子什么关系?”怎么又是为了报复她了?
“里面的事有点多,但都无关紧要了,都是她自己瞎想的!”她揶揄了几句。
“那你都没解决和南锡茨结婚的事,你现在在知情人眼里,还是南锡茨的未婚妻,你怎么去把人追回来?”
“也是,可是我……”
再不出手,她怕木缨子再作妖!
一刻不把他打上自己的标签,她都心里不安!
“没有可是,先去南老爷子家,把婚退了。你追人有点诚意啊,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算什么!”
“好,我们现在就去!”
江妙语三下五除了,省了眼影、睫毛膏和眼线,省了高光,就知涂了个红唇。
把刚刚准备好的白色长裙拿回了换衣间,三分钟不到,穿着黑白条纹的西装,踩着五厘米高跟鞋,掐着腰走了出来。
“嫂子,走吧!”
贝拉蒂娜:强盗风这么足,见南锡茨怎么搞得像是强抢民宅?
“妙语,你一会儿别冲动,毕竟南老爷子心脏不好!”
“嫂子,我知道了!”
要不是因为南爷爷心脏有问题,她也不会答应和锡茨哥哥结婚,太荒唐了!
……
南家客厅里,一群人围在南老爷子面前。
“沐家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头子我就一个孙子,你要是耍酒疯给揍出个好歹来,我可跟你没完!”
老爷子拿起拐杖敲着地板。
“我下手算是轻的了!”欺负妙语,就该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说吧,锡茨做了什么你这么生气,不顾兄弟情面,连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也不放在眼里!”
南老爷子先发制人,让沐昀很是下不来台。
“南老爷子,我无意冒犯您!”
沐昀剜了一眼木缨子,“南锡茨他这次太过分了,他有女朋友,还要和妙语结婚,这就是典型的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没打死他就算我手下留情了!”
要不是看在南老爷子和往日的兄弟情分上,就让人来把他浸猪笼了!
南老爷子扫了一眼南锡茨和木缨子紧扣的手,心里的火气积聚,脸上很是挂不住。
“锡茨和妙语要结婚了,我会让他和外面的不三不四的人断干净。南家和江家的事,就不劳沐家人操心了!”
江兹云放下茶杯,“南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俩孩子的婚事就算了吧!”
“兹云,你说什么胡话呢!”
南老爷子双手扣在拐杖上,气呼呼的撇过头。
“锡茨和木小姐情投意合,我们妙语也不想棒打鸳鸯,横插一脚,还请南叔谅解。”
他很想说请南老爷子高抬贵手,放过他女儿。
这段时间,女儿被这件事弄得像变了个人一样,整天郁郁寡欢,他做父亲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