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贝拉蒂娜在京都“BY韵艺”音乐厅开始了“新生”演唱会环球巡演,这里是她2015年演唱会的第一站。
这四个月内,贝拉蒂娜带着Besin和小甜,还有公司的化妆团队,从京都首唱开始,到国内的洛城、安城、叶城、姑苏等7个城市,之后出国到法国巴黎、里昂,日本东京,美国纽约等7个国家19各地区,开了19场演唱会。
连生日都忙得忘记了,要不是司空夜爵带着妮妮追到安城,估计今年就略过去了。
最后一场,她选择回归,定在了海城“朝善”音乐厅。
“朝善”音乐厅观众席共有三层,五万个观众席全被坐满了。
“Bella,这次的票一扫而空,五万人全都坐满了,很不错呦!”
“嗯,很不错!”
贝拉蒂娜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觉得贝壳们真是太支持她了,也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夫人,这是你今年的最后演唱会,我和妮妮在台下为你加油!”
司空夜爵发来一张照片,妮妮头上带了个闪光发箍,发箍上有两个贝壳型的小角,手中我这两个蓝色的荧光棒,顷刻间变身小迷妹。
“妮妮真可爱呢!”
妈妈看女儿,越看越顺眼。
“Honey,你也来了吗?我会好好表现的!不给你丢脸的。”
成为他和妮妮的骄傲!
看着照片上的父女俩,思念的泪雾蒙蒙,掩盖了墨色的瞳眸。
算起来,从她巡演开始,他们就聚多离少,四个月来,就和女儿见了四次面,Honey也就陪了她6天,她决定这长演唱会后,就歇上半个月,写写歌,陪陪Honey和孩子。
“Bella,到时间了,可以开始了。”
演唱会拟定两个小时,9点11开始,11点11结束,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选一个光棍时间,Bella说等最后一场演唱会会跟大家揭晓这个答案。
“嗯。”
今年的“新生”演唱会,也是她这一世的第一次,她一定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霓虹舞台,升起一块方形闪光底座,黑暗中看不清上面有无人站立,但却听到了悦耳的声音。
“这场演唱会,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新生’,一直没告诉大家,这是今年最后一场,我有个消息想跟大家分享。
去年年底,有一位神医圣手,割除了我身体的癌因素,让我痊愈了。
这是一条喜讯,所以这场演唱会,是我大病初愈后的新生,对我意义重大,所以我没有去请主持,没有去开设任何所谓的福利环节,我只想要和大家一起享受音乐。
欢迎大家来到Bella的2015末场演唱会“新生.回归”现场,这场演唱会是我的结业汇演,与以往的不同,希望大家聆听音乐,和……我的心声。”
场下的观众一听贝拉蒂娜身体痊愈,都激动的落下了泪水,“太好了,Bella终于拜托病魔了。”
她总说,因为她曾和病魔斗了几回合,去日无多,所以才成为最想成为的自己。
是啊,当一个人即将永别人世,她便无所畏惧,回归自然与真实。
于这个社会而言,也许就只是失去了一个人,可对贝壳们来说,却失去了他们的崇拜与信仰。
“欢迎Bella回来!”
“啊……Bella,Bella,我们永远爱你!”
爱她对音乐的态度,对生命的敬畏,对粉丝的情谊,爱她的不做作,爱她的坚强,爱她独一无二的灵魂。
灯光突然亮起来,但是那块方形闪光台上没出现任何身影。
闪光台突然变成血红色,掺杂着青筋,整个舞台也变成筋骨脉络架构。
砰砰砰,心跳声响起,大屏幕上显示这一个被波形牵引的心跳,上面有一个数字,“101”。
不用猜,这首歌是《她的101次心跳》。
“时光~匆匆离去,恶魔~紧扼咽喉,抗争~一刻不能停歇,心跳~是我唯一存在的例证……”
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压抑,害怕,颤抖,战栗,席卷而来的情感,淹没了偌大的音乐厅,把人带到了一个名叫“地狱门”的牢笼。
顺着地面上最粗的血管,延伸到最前端的黑暗处,出现了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穿着浅蓝色条纹病号服的女人,她左手拿着红色金边的面具,右手拿着带有贝壳刻痕的银色麦克风。
霎时间,呐喊声消失了,大家屏息看着舞台上脸色苍白的瓷娃娃,她似是一个一碰触就会瓦解掉的易碎品。
仿妆很真切,露出的半张脸被放大到侧边的屏幕上,无血色的唇瓣,无力气的女子,无神韵的眼睛,无发丝的头顶,若一个傀儡,时刻等待着被操控。
可她的歌声里却吟唱着她最后的倔强,透过音乐,她把生的欲望传达给众人,把不屈彰显的淋漓尽致。
“痛~若蚂蚁般侵蚀,心~忘记最后的搏击,可我~还有牵挂和不舍~”
背影板上的心跳从101下降到36,仪器上抖动的“嘀嘀”声,像是恶魔胜利后的嘲笑。
要知道,人的心跳低于40,就意味着心跳微弱,黑白无常在招手,命不久矣。
贝拉蒂娜躺在床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泪,床头放着一张纸,折射在屏幕上,印出她最后的坚强,“如果有……”
有什么?
没人去在乎,因为世上没有如果。
音乐厅像是个报告厅,呈半圆形,看上去有些像贝壳的形状,在最前排的两边各有一行升起的嘉宾座,左边坐着的是她的家人,右边的是她请来的嘉宾。
这两个地方,是舞台广角,看的最清晰。
司空夜爵看着台上的小人,脆弱的引人怜惜,他明知道她在“演”,却还是被拨动了心弦,而那根弦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房。
龚姒嘉窝在司空珩怀里,哭成了个泪人,虽未见证她最后的康复治疗,但她看到过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比舞台效果更甚百倍!
“我可怜的娜娜~”
“老婆,娜娜熬过来了,应该高兴!”司空珩的眼睛里也含着泪,儿媳妇虽然欢脱,但也确实受苦了。
只有妮妮奇怪的看着爷爷奶奶,乖乖的看着舞台上的妈妈。
她还不知道生死病痛,更不懂别离之苦。
在大家都认为要结束,为生命终结而哀悼的时候,大屏幕上闪过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