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Bella小姐,你是打算放过我了?”
“嗯。”贝拉蒂娜笑着点头。
“可这……”
男子很是惊讶,心里的愧疚感油然升起,他做错了事,本该赎罪,现在Bella小姐却要放过他,他更愧疚了。
“Bella小姐,能不能……借我……三百万?”
他扯着老脸问出了这句话,没办法,孩子还等着这钱救命呢,他无处可去借钱。
“你放心,我可以写借条。我一定好好工作,多大几份工,争取早日把钱还上。”
男子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是他不得不保证这些,除了这些保证也没什么可以让他们信任他的了。
“王冶。”
司空夜爵看了他一眼。
王冶收到他的眼神,走上前来,将支票递给他。
“还有新的支票吗?”
贝拉蒂娜突然间拿过支票,歪头看着司空夜爵。
“嗯。”
司空夜爵拉着贝拉蒂娜的手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贝拉蒂娜拿起笔在支票上填了几个数字。
“这张支票本应是五百万,但我拿出五十万,就当是给我的精神赔偿。另外四百五十万,你拿去给孩子治病。”
她知道作为男人,尊严很重要,她能感受到他的愧疚,也许这样说他能心里好受点。
“这可使不得,我拿三百万就行了,我现在就写欠条。”
男子摆了摆手,坚决不多拿,能给他三百万就可以了,先交了手术费,后期的钱,他自己去挣。
“这钱不需要写欠条,是我应该给你的。”
男子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这些钱。
“这五百万就当是我刚刚伤害你的赔偿吧,你也别怪我耍了你,不好意思啊。”
要知道他这么老实,还有苦衷,她肯定不会捉弄他。
他脖子上虽没有针眼,但是她是实打实的扎了他,也没怎么手下留情!
“夫人给你,你就拿着吧。”
司空夜爵本来疑惑为什么会写四百五十万,但是看到她以这个理由把支票给他,他觉得夫人很是细心。
这样的她第一次见到,但是却很有魅力,他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都不会忘记这个心思细腻,心地善良的小女人了。
“这位大哥,你快拿着吧,孩子的病不能耽搁。”
贝拉蒂娜也催促他收下支票。
“好。”
男子思量了一会儿,接过支票。
“谢谢你,Bella小姐是个大善人!”
“我汪大举这个人虽然什么技能都不会,也不识几个大字,但我能干体力活,甘愿为你们差使。”
“不用了,不用了,你还要照顾孩子,还要工作,精力肯定不够用。”
“没事,我还年轻,才二十四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为你们效劳!”
二十四岁?那是挺年轻啊!
贝拉蒂娜瞪大眼睛,刚刚还喊他“大哥”,瞬间觉得脸抽痛,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咳咳!那个,王冶,你送这位汪先生去医院看看孩子,有什么需要帮衬的,你能帮的就帮。”
“是,总裁夫人。”
“汪先生,这边请。”
“Bella小姐,先生,谢谢你们。”
汪大举对着他们鞠了一个躬,跟着王冶离开了。
“唉~”
贝拉蒂娜捧着小脸,叹了口气。
也许是他经历的太多了吧,时间促人成熟,世事催人老去,经历地太多了,所以有一种饱经风霜的老态。
“夜爵,我突然间觉得他们太伟大了!”
相比起来,她就太自私了!
“嗯。”
不可置否,那个男人是个伟大的父亲,也许这是所有父亲的共同点,他也很爱自己的孩子!
……
“我要告他!”
贝拉蒂娜看了秦仇对曲美子拳打脚踢的视频,想起汪先生的话,秦仇还真是心狠手辣,杀了人不说,还栽赃嫁祸给她!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吗!
秦仇,让你坏!
那我贝拉蒂娜就告你高到底,送你坐穿牢底!
“走法律程序?”
听到她的话,司空夜爵抬头,如画般的墨眉微挑。
“当然了,难道看他逍遥法外!”
贝拉蒂娜点点头,她今生的目标之一就是送他入地狱,人间炼狱嘛,那不就是牢房嘛!
“咳,好!”
司空夜爵捂着嘴攥拳咳嗽了一声,其实他很想直接弄死秦仇。
曾经,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栽赃陷害死不足惜。
就只是走法律程序,做个几年的牢,太便宜他了。
“我请妙语做我的律师,等回去让她来家里吃饭吧。”
贝拉蒂娜觉得现在越来越“离不开”江妙语了,她一直惹事生非的,妙语一直在帮她,忒找个机会好好感谢她。
“Honey,我们去病房吧,妈妈也在这儿。”
“我是说婆婆!”
贝拉蒂娜补充了一句。
“你不是说妈妈和爸爸出去旅游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可能她想你这个女儿了吧!”
司空夜爵摸了摸她的头,他妈可是天天惦记着这个儿媳妇,牵肠挂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亲女儿!
“我也想妈妈了!”
她是她的前辈、老师、婆婆,是她生命中的贵人!
“妈妈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让人一见难忘,再见倾心。一个多月没见她,简直是废寝难安!”
贝拉蒂娜眼睛溜溜的转了转,挽着司空夜爵的胳膊,绞尽脑汁想了这么多词来表达思念之情。
“你呀,小马屁精!”
“不许诬赖我,我可是妈妈的头号粉丝。”
贝拉蒂娜撅着樱唇,在司空夜爵腰间捏了一把。
想起妈妈怼曲湘潭的样子,贝拉蒂娜就觉得太厉害了!
“那夫人可知道,为夫是你的头号粉丝?”
“……”
秦时总裁办公室。
“总裁,BY官网发出一封律师函,状告……状告总裁栽赃陷害!”
秦佟将律师函的图片拿给秦仇看。
“你找的人呢?不是说找人去把矛头指向贝拉蒂娜,怎么把事情暴露了?”
秦仇攥着手上早就送来的律师函,手爆青筋。
“那个男人现在不知去了何处,已经找不到踪影了。”
快到寒冬腊月天了,他额却头冒着汗珠,汗液顺着脸颊下落,心里也扑腾落了一拍。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