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梅确实不得不承认,景明这幅皮囊生得优越。
“你怎么会知道那天我去范天泽。”陈子梅现在只想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开门见山就是她现在的耐心。
景明脸上并没有波澜,“范天泽,范天泽为什么会在那个时点跳下,明明都约了你出来。难道是为了让你亲眼看到他跳江,想来也不是。那又是什么让他硬是在那十几分钟的时点下了狠心。”
陈子梅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
陈子梅皱了皱眉,眼里多了压迫感,“你在跟我玩谜语?”
景明笑了,陈子梅的心理素质她是知道的,没有抓到手的一击毙命几乎是垮不了陈子梅的,“是交易。这交易,你学经济金融的,不是最懂这的吗。”
“你要什么。”
景明淡然地说,“你。”
陈子梅却笑了,“这是当我是货币来使用,还是什么。看来你的衡量标准还是很专业的。酒店,时间,动机,选好了的。是谁,还是你和谁?”
陈子梅最后的犀利提问乱了景明的思路。
景明调整了一下心态,她也知道陈子梅是在套她的话。
“交易就是交易。”景明不想自己的话再给破绽给陈子梅。
“好。这个交易只是今晚,确实是值了。”陈子梅站了起来,靠近了景明,“景律,要讲信用。”
“对了。”陈子梅停住,认真地说,“出于礼貌,好心提醒你,我有病,这样会传染的。”
“肝病。”景明面无表情地说出来,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陈子梅眼里虽有惊讶,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原来是知道,知道就好。”
房内没有开电动全窗景帘,暖黄的灯光溢满了房间。
陈子梅干脆地解开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陈子梅的身材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出了名的。现在的她是越加成熟有风韵。
她反手解开小铁扣。
景明反而有些不自然,脸色有些潮红。
“怎么了,不敢了。”陈子梅只当她是忌讳自己的病。
景明松了口气,扯松了自己的领口。
“陈子梅,你真以为我是怕你那点病?既然这样,交易如你所愿。”景明上前,扣住了她。
那晚的暖黄没有灭。
直到次日的中午。陈子梅撑着身子下地,捡着散落的衣物穿戴好。
她到卫生间洗漱着,等着景明起身。
她的眼里压着乌黑,寒冷刺骨。始做俑者原是一直在她身旁游荡着,居然还敢用着她的名号掐断了范天泽最后的生机。
陈子梅出来拿上自己东西,准备离开。
景明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站在廊旁拦着她。
“你还有机会。如果你回我身边,不管是谁我都会护着你的。”
陈子梅看着她,眼里恢复了平淡,“回?我从来都没有在你身边,即便是现在你有这个能力护着我,我还是希望你用这个能力不来绊倒我。”
“你心里只有范天泽,他到底有什么?你不爱他,他值得让你这样吗。”
“我不爱他,不代表他不重要。他的公道我会拿回来的,不惜一切代价。”
景明扯住她,“包括毁了自己吗!”
陈子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说呢。”
景明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