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水不排出来,就会全都堵在乳腺里,形成脓水,从而发炎,肿胀,发烧。
到时候再去排脓水,不仅艰难,而且那种痛苦折磨非常人能忍受。
当然,若是不需要奶水,可以喝回奶的汤药,那就没事了。
容嫣的奶水还是很充足的,属于不用碰,就会自己冒出来,湿了衣服的那种,所以她在胸外还垫了一层吸水的棉布。
她睡了一整夜,那棉布便是沉甸甸的。
容嫣刚刚换了干爽的,此刻,赫连祁把那层棉布拿掉,在喝奶,吞咽声很明显。
容嫣低头就能看到他鼓起的脸颊,以及滚动着的喉咙,在换另一边的时间里,他应着,“不用断,给我吃,这样也有利于你身体的恢复,唔,好香。”
因为在孩子吃奶的过程里,会引起产妇生殖系统的收缩,还有其他方面,所以母乳喂养孩子,对孩子好,也有利于产妇更好的恢复。
有话说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见吃奶是多费力气的一件事。
容嫣和赫连祁各种花样都玩过,却还是在赫连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的一刻,觉得羞耻。
“不行。”容嫣闭着眼,看都有点不看那画面,但身体上有感觉,一阵阵收缩颤抖。
这让容嫣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胸前男人的脑袋,又抗拒地推着赫连祁,“你现在就吩咐太医院,送回奶的汤药来给我。”
“好。”赫连祁语气敷衍,一边用嘴,一边用的是手,他根本来不及喝奶,这就导致他脸上和银发上都是。
到后来他根本控制不住,松手,嘴也撤开了,就看着奶水喷出来。
而容嫣身上的恶露汹涌不绝。
那画面让赫连祁匪夷所思,双目赤红,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此刻的可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疯了般去亲容嫣,如痴如狂,被折磨得痛苦万分,“嫣嫣……”
原来她还可以这样,真的是尤物,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名器。
容嫣踹赫连祁,掐赫连祁的脖子,拽他的银发,却感觉他的状态越来越严重。
他在粗喘,浑身滚烫,肌肉鼓起,后颈的青筋在剧烈颤抖,就如同是丧失了理智,变成了兽类,只遵循着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容嫣又气又怕,“赫连祁你冷静点!”
“嗯,怪嫣嫣,分明是嫣嫣在要我的命。”赫连祁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理智,抬头控诉着容嫣时,那俊美的脸上是如此痛苦,隐忍,都有些狰狞了。
他的双目里燃着熊熊火焰般可怖,掠夺性很强,可偏偏委屈又可怜。
赫连祁也不敢刺激容嫣的身体,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在容嫣脖子里拱了又拱,向容嫣证明他控制得住,安抚着容嫣的情绪。
等容嫣平复下来后,赫连祁才起身,“我去冲个冷水,很快回来。”
容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真的不用很快回来的,没必要一步一秒不离地守着她吧。
赫连祁大步流星地走去盥洗室时,叫来了迎雪。
容嫣都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且很少隐藏正常的欲望,但此刻她胸前都是奶水的画面。
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压着被褥,闭眼应着迎雪的询问,“没什么,不用你们,等着让赫连祁来。”
她倒是可以自己擦,但拿衣服端温水,她不太方便。
迎雪惊讶容嫣的羞耻,她和赫连祁什么没做过?
所以迎雪特别好奇这次赫连祁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连恢复记忆后性情沉稳的容嫣,都羞于启齿了。
迎雪想了想,可能是需要温水?药?干净的衣物?
也就这些了吧。
“那奴婢给娘娘端水,娘娘自己可以吗?”迎雪也不是非要这个时候伺候容嫣,有赫连祁在,赫连祁比她伺候得周到。
她就是太想见见世面了,想知道赫连祁和容嫣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迎雪那心思,容嫣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眯了眯瑞凤眸,“迎雪,你今年多大了?”
“双十。”迎雪看到容嫣招手,她便顺从地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递了手给容嫣,不明所以地问:“娘娘怎么突然问起奴婢的年龄?”
容嫣拉着迎雪的手,另一手抚了抚迎雪的脸,“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前几年本宫处境艰难,没能给你寻到一门好姻缘,现在……”
“皇后娘娘!”不等容嫣说完,迎雪“扑通”跪到地上,一瞬间眼泪涌了出来,哭着请求,“娘娘,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娘娘,请娘娘不要给奴婢安排亲事,奴婢只想一直陪在娘娘身边。”
容嫣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叹了一口气,“傻姑娘,这样吧,本宫不给你安排,你自己选,要是有心仪的男人了,哪天想嫁了,就告诉本宫可以吗?”
这么多年了,容嫣还真没看出来迎雪对哪个男人动过心。
她身边来往的都是权贵,人中龙凤,迎雪没看上的,应该不是迎雪的要求有多高,可能就是纯粹的不开窍。
这种情况,容嫣也没办法。
她不会为了嫁迎雪而嫁迎雪,对方多好的条件都没用,她更在意的是迎雪喜欢不喜欢。
迎雪点头,破涕为笑,站起来后还是执意要服侍容嫣,“那娘娘,奴婢去端水了?”
“所以本宫刚刚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将你嫁出去这件事了?”容嫣气笑了。
迎雪懂再多理论上的,但没有过男人,没有实践,总归有她不明白的。
“娘娘的意思是我嫁了郎君后,经历过就知道了!”迎雪不敢再好奇了,要不然娘娘真的会给她找男人。
容嫣睨了迎雪一眼,让人下去了,否则迎雪若是端了这个水,那不就知道赫连祁做了什么吗?
不行,太羞耻了。
容嫣宁愿等着赫连祁。
结果等了半个时辰,赫连祁还没从盥洗室里出来。
容嫣身上不舒服,蹙着眉喊赫连祁,“赫连祁,你快点。”
盥洗室离寝卧有一段距离,赫连祁第一时间回应容嫣,声音也有些高,沉哑得不成样子,“我倒是想快,但是快不了!”
容嫣:“……”
好,她知道赫连祁在里面做什么了。
到最后容嫣听见了很重的闷哼,赫连祁喊出的嫣嫣,性感,欲得要命,一个男人能有这么大的蛊惑力,也是绝无仅有了。
赫连祁出来后,身上因为冲了好多遍冷水,冒着冰寒之气,其中却仍然夹杂着宛如岩浆的滚烫。
他站在容嫣面前,低垂的眸子里依然汹涌着欲色,银发半披半束,便显得人没了平日那种唯我独尊又凌厉的气场。
尤其他白皙如画的眼尾泛着绯红色,在很委屈可怜地看着容嫣。
容嫣朝他那儿瞥过去一眼。
他就披着一件外袍,没系上,敞开着,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切显露无疑,那种冲击力可想而知。
刚刚他明明出来了一次,但,好像没多大的作用,依然可怖。
容嫣忍着笑,“要不然你再去一次盥洗室?”
“嫣嫣勾引我。”赫连祁瞪容嫣,却因为眸底有一层水雾,而没有丝毫杀伤力。
他不能再来了,自己的手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长时间,他都给自己弄受伤了。
再来,怕是要废了。
容嫣呵了一声,“不讲道理,我可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看它了,看它就是在勾引我。”赫连祁已经端了温水来,双腿跪在床榻前,给容嫣擦身上,换干净的衣物。
“你一直在我脑子里挥散不去,那些画面,你在我脑子里勾引我。”
容嫣:“……甘拜下风,你赢了。”
赫连祁还要往床榻上躺,容嫣坐月子,他也什么都不干,也坐月子。
以前他的恋爱脑还有救,现在,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乏术了。
好在,这时李育泉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司徒院使和沈大人,国师过来了,想看看皇后娘娘。”
“知道了。”赫连祁穿好衣服后,俯身在容嫣额头上亲了亲。
“你要是累了,再休息一会儿,让他们等着便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还有,我把岳父岳母接到宫里来,让他们看看你和外孙\/女,嗯?”
容嫣靠坐在床榻上,仪态都被赫连祁整理得很好,点了点头。
等赫连祁离开后,沈瑾书和檀曜先进来了。
“本宫没事了,让沈大人和国师挂念了。”容嫣的气质恢复了以往的淡漠高华,语气是疏离的。
不过她回忆起自己失去部分记忆后的种种,她和沈瑾书、檀曜之间的那份亲近感还在。
沈瑾书听到容嫣喊自己沈大人,而不是瑾书哥哥,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满心的苦涩,“那就好。”
容嫣给沈瑾书和檀曜赐了座,李育泉奉上茶点。
沈瑾书只觉得容嫣恢复记忆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又拉远了,他不能像从前那般跟容嫣兄妹相称,谈笑了。
而檀曜低垂着眼,手腕上圈着砗磲念珠,一语不发地坐着。
当然,佛子本来就是这种平和沉静的性子,只是此刻他的默不作声,越发让沈瑾书感觉到气氛的僵硬。
他自己亲近不了容嫣,便指望着檀曜说些什么。
但檀曜也沉寂着。
于是沈瑾书更无所适从了,只能端起茶喝着,来缓解尴尬,心里想着司徒景行是不是被赫连祁揍趴下了,赶快进来啊。
容嫣对于自己失去部分记忆后,自己做得种种,感觉很社死无地自容,难以面对的同时,她的心里也非常复杂,形容不出来的滋味。
所以一时容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也在希望着司徒景行进来。
司徒景行那“老子天下第一,当年怎么样怎么样,谁都不服,爱挑衅,却总被揍”的性格,应该是能缓解这气氛的。
结果沈瑾书两杯茶都喝完了,赫连祁还没放了司徒景行来,沈瑾书和容嫣同时去看依旧默不作声的檀曜。
檀曜这会儿已经是微闭着双目的状态了,神思入定,仿佛在坐禅。
沈瑾书和容嫣内心是煎熬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散了散了吧,这尴尬谁爱受谁受去。
于是沈瑾书站起来行礼,没想到会跟容嫣同时开口,“本宫累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便退下去吧。
(“微臣在内阁那边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过去了。”)
容嫣对沈瑾书点头,两人又去看檀曜。
她都赶人了,沈瑾书也在等着檀曜一起走呢。
偏偏檀曜仿佛没听见,还是那种状态。
沈瑾书和容嫣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圣僧今天太反常了,他是怎么了?
容嫣示意沈瑾书喊檀曜。
沈瑾书便对着檀曜行作揖礼,“国师?下官先去内阁了。”
很明显在邀请檀曜走。
檀曜这次没有装聋作哑了,不过也没睁眼,对沈瑾书颔首后,他还是没动。
他不走,可你不走,又什么都不说不做,搞得人都无所适从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檀曜?”容嫣不喊国师了,那语气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哄着人一样。
“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按理说,佛子应该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他表面上也的确跟平常一样。
可容嫣就是有种感觉,檀曜生气了。
至于生什么气,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檀曜这才睁开眼,凝视容嫣的目光深邃沉寂,似不起波澜的湖面,薄唇抿了抿,摇头,“没有。”
沈瑾书、容嫣:“……”
这分明就是女朋友明明生气了,男朋友问她的时候,她说自己没有生气,但浑身上下都透着怒气。
容嫣:“那你喝口茶,吃些糕点?”
檀曜:“不渴,不饿。”
这是佛子正常情况下会说得话吗?容嫣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了。
在檀曜又闭上眼,神思入定时,殿内的气氛再次僵住了。
终于,外面传来了动静。
容嫣和沈瑾书立刻看过去,目光都是陡然一亮。
进来的司徒景行刚好撞上了容嫣眼里的“情意”,他狂喜至极。
沈瑾书已经大步走过去,下意识就要扛着司徒景行过去,很快想到自己风度翩翩的人设,于是行到司徒景行身后,去推轮椅。
司徒景行来到了容嫣的床榻前,唇畔扬起笑,伸手过去,“嫣儿妹妹的手给我,我给你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