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汤氏、刘芸、韦青鸿三人组,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舒安歌还没想好,何时找机会再探云山寺,刚出了正月,刘芸又做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骚操作。
她竟把韦青鸿悄悄带回府中,在闺房中与他颠鸾倒凤,被府中下人撞破,闹到了老爷和夫人跟前。
这操作简直叫人拍案叫绝。
汤氏当场气晕了过去,周继宗更是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且不说,韦青鸿人品如何。
单是苇青鸿曾是周令仪的未婚夫,周令蓉跟他凑在一起就不合适。
更何况,这丑事发生在周府中。
要是传出去,外人会如何想周家教养。
周家不止周继宗这一支,周继宗也不止周令蓉一个女儿。
此等丑事,周继宗只能尽力压下去,将这一对不知羞的男女,琨到偏院中审问。
舒安歌先一步躲在梁柱上,静悄悄的竖着耳朵,静距离观摩审讯现场。
韦青鸿衣衫松散,面上带着淤青,半跪在地上,摆出羞愧的神情,眉梢却有些得意的往上翘着。
“岳父大人,都怪青鸿鲁莽,情不自禁犯下错事。求您成全我和蓉儿吧。”
韦青鸿厚颜无耻的剖白,气得周继宗大发雷霆。
他一把打落桌上瓷瓶,手指着韦青鸿骂道:“竖子尔敢!你竟敢潜入周家,办下这等案腌臜事,我今日就将你捉去送官!”
韦青鸿脸皮着实够厚,被人指着鼻子送官也不怕,还是一口一个岳父大人的叫着。
“岳父大人,我办下这等错事,您拿我送官不冤枉。可是蓉儿怎么办,她闺誉受损,怎能承受风言风语。”
韦青鸿大言不惭的为自己辩解。
爹爹在年前就听到了风声,上面打算办了韦家。
周家出过宰相,在朝中有几分关系。要是能攀上周家。韦家败落后,也能有个照应。
他要是努力把,在韦家正式被拿审之前,在周令蓉肚子里种下韦家的种,不怕周继宗这个老顽固不帮韦家。
刘芸手抓着衣襟,勉强遮住脖子上的可疑红痕,泪珠儿连线似的往下落。
“爹,求求您成全我和青鸿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伏在梁上的舒安歌打了个哆嗦,听刘芸顶着周令蓉的脸,梨花带雨的说爱字,她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还好汤氏不在这让,若让她瞧见,一心想嫁个王公贵族的女儿,竟跟韦青鸿这个泼皮一起捉奸在床。
两人被拿住之后,还振振有词的说是真爱,她一定气得火冒三丈。
“住口,你这逆女!”
周继宗虽忙于公务,但对于几个女儿都很疼爱。
周令蓉惯会撒娇,汤氏又擅长捧哏,周继宗待她比其他女儿还要好些。
最疼爱的女儿,做出了这等丑事,怎能不让周继宗呕血。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你的娘亲。”
周继宗痛心疾首,手撑着桌子,目光如剑一般割向韦青鸿的脖子。
“岳父大人息怒,青鸿愿负起责任,名门正娶八抬大轿,将蓉儿娶回家中。”
“给我滚,我周家的女儿,不需你来负责!”
周继宗实在看不上韦青鸿的龌龊模样,他宁愿将周令蓉嫁到外地,也不想她跟结成夫妻。
“爹爹,求您了,女儿求您了。我与青鸿哥哥早就情投意合,腹中或许已经有了他的骨血,求您成全我们两人吧。”
周继宗对周令蓉彻底失望了,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到:“你再说一遍。”
“爹,我跟韦郎早已私定终身结为夫妻,求您成全。”
“你,你可知,他曾是你的姐夫。”
周继宗语气变得平缓,彻底对二人失望了。
“爹,求您成全,女儿愿与韦郎同生共死。”
刘芸连连磕头,韦青鸿也跟着她认起了爹。
周继宗无力的挥挥手,命心腹将二人带了下去,接着又将汤氏请了过来。
戏,还是连续剧好看。
舒安歌在横梁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托着下巴,静等汤氏的反应。
汤氏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的进了门,脚在门槛儿上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屎。
她扶着门框,一脸疲色的将门带上,一个杯子碎在脚下。
“你养的好女儿,真是好女儿啊!”
周继宗的怒喝如惊雷响起,汤氏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等他下一句话说出口,惊疑不定的心神才落了下去。
“你到底是怎么教令蓉的,她还没到及笄的年纪,就被那个腌臜东西骗得鬼迷心窍。你,你——究竟怎么做的母亲!”
这话说的极重了,汤氏含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到:“老爷,蓉儿年纪还小,她是被人骗了啊,您一定要为蓉儿做主。”
妻子神情凄楚的跪在地上,周继宗情知女儿是被人迷了心窍,如今大错铸成,怪她也没用,只能恨恨的拍了下桌子。
“事到如今,只能暂且给两人定下婚事,勒令他们不准相见。等过上几年,你将蓉儿教好了,我再做个恶人,拆了这门亲事。”
如非万不得已,周继宗实在不愿跟韦家扯上什么关系。
令仪说的对,韦青鸿就是一个毫无羞耻之心的泼皮。
“不行,不能给他们订亲。老爷,我们蓉儿是被害的,她以后是要做贵人的,不能许给韦家啊。”
周继宗被气笑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妻子惦记的竟然还是给女儿找门好亲事。
“呵,你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她信誓旦旦的要跟她的韦郎同生共死。我真想打杀了这对野鸳鸯,一解心头之恨。”
周继宗真是气坏了,连打杀的话都说了。
汤氏心里呕的要命,恨不能将刘芸从女儿身体中拽出来撕成碎片:“不是蓉儿,不——”
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汤氏急忙补救:“老爷息怒,妾身一定会劝蓉儿走上正途的。她这是撞了邪,一定是撞了邪。”
妻子的话,让周继宗心中打了个突,想起了长女先前跟他讲的事情。
再思及春节休沐回府时,女儿不同往日的作态,他皱着眉头问到:“令蓉她,什么时候开始撞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