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歌,你刚入职场,很多事还不懂,项目进行到一半撤资,单家损失会更大。”
任俊楚忍着发怒的冲动,试图劝说舒安歌放弃这个想法。
“唔,也许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既然家里有小三了,想来我也没什么待在这里的必要了,再见。”
舒安歌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任俊楚一个人风中凌乱。
整完东西后,舒安歌提着小巧的行李箱离开。
任俊楚跟在她身侧,努力说服她留下,被她完全无视。
路过客厅的时候,舒安歌还有心朝贝依依笑了笑。
“贝小姐,你说,自己儿子将来上学时。人人都知道他是私生子,拥有一个做小三的母亲,那该是多么有趣的场景?”
贝依依当然白了脸,急切的辩解:“单小姐,忘忧是无辜的,你想要报复可以冲我来,求求你不要伤害忘忧。”
任忘忧见妈妈低三下四的为他求情,依偎在她的身旁,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舒安歌说:“坏女人!妈妈才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爸爸根本不爱你,你快滚出我们家!”
蒋芳一脸得意,任俊楚黑了脸,他正在哄单薇歌不要撤资,儿子的话无疑火中浇油。
“忘忧!不要胡言乱语,你单阿姨也是你的母亲,你要尊重她!”
“嗤,得了吧,我才结婚三年,生不出那么大的儿子。”
“薇歌,你别生气,忘忧年纪还小不懂事。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爱人。”
贝依依听到任俊楚的真情告白,心中酸楚的像吃了一颗柠檬。
他既然爱单薇歌,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给她错觉呢。
“奉劝任先生一句,甜言蜜语还是讲给信的人听吧。”
舒安歌拉着行李箱离开,任俊楚追到门口,满心都是懊丧。
是夜,崴了脚的贝依依,打开房门,一瘸一拐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她再三犹豫后,还是敲响了任俊楚房间的门。
没一会儿,任俊楚穿着睡衣,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闲散不失俊朗的模样,让贝依依心跳加快了许多。
心动只维持了一刻,贝依依捏着衣角,深呼吸之后,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任俊楚。
她水汪汪的眼睛,像水杏一样,巴掌大的小脸,有一种柔弱的美感。
这是贝依依和单薇歌最大的不同,也许她没单薇歌漂亮。
但对于见惯了美女的任俊楚而言,相比起容貌美艳性格开朗,偶尔有点儿小性子的单薇歌。
他更喜欢全身心依附于自己,无条件崇拜自己的贝依依。
她倔强又卑微的爱,让任俊楚产生极强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俊楚,我想离开——你先别急着说话,听我说。”
贝依依踮起脚,用手指堵住了任俊楚的唇。
“白天时,单小姐说的话很对。你们才是原配夫妻,我不应该待在这里。俊——不,任先生,我明天早晨就悄悄离开,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忘忧。”
她眼里含着泪花,纤细白皙的脖颈,好像脆弱的百合花花梗。
任俊楚抓住贝依依的手,强势的说:“不行,依依,你脚伤还没好,我不准你离开。”
“不,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说的对,单小姐是你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爱人,我……”
说到这里,贝依依冰凉的眼泪滑落在滚烫的脸颊上。
她心中还是介意的,如果他是真的爱她,又怎会舍得她忍受那样的屈辱。
心上人哭的泪眼模糊,任俊楚心疼的将她搂在怀中。
“依依,别哭,我不舍得你哭。我最爱的人是你,是你。我和单薇歌只是商业联姻,你也知道,结婚三年,我从没踏足过她的房间。我的身心都属于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贝依依靠在任俊楚怀中,哭的十分伤心,他的话让她枯木一般的心,再次复活了。
“俊楚,俊楚,我不想做小三,不想让忘忧被指着鼻子骂。”
贝依依想不通,为什么她与任俊楚一同克服种种误会和困难,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没人会骂你的,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等公司发展告一段落后,我会正式向单薇歌提出离婚。”
再一次听任俊楚,坚定的提出离婚二字,贝依依心中一片火热。
“可是……单小姐愿意和你离婚么,她好像一直都很爱你,是不是我的存在,影响了你们的婚姻。”
贝依依眼神迷茫的望着任俊楚,像内疚又像自怜。
任俊楚将贝依依推到墙上,热切的吻上了她的唇,用热情的亲吻表明他的心意。
迷茫中的贝依依很快脸颊泛红,气喘吁吁意乱情迷,任俊楚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己房间中。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九点,贝依依才光着腿穿着任俊楚的西装外套,从她房间中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
离开任家后,舒安歌到公司加班。
她将单家和任家合作的项目文件和月、季度、年报表,全都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看了好几遍后,舒安歌将其中有问题的地方,全用A4纸打印了下来。
怪不得任俊楚拼命阻止单家撤资,原来很多项目,从报表上看,单家都是亏损或者勉强盈利的。
而据舒安歌了解,任家公司在这些项目中获利不少。
由此可见,任俊楚真是精明到下流的地步了。
她整理一下项目资料,将其中亏损最厉害的几份抽了出来。
任俊楚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说是跟单家合作项目,但只给单家分红的权力,自家公司站了大部分股份。
单家的资源,任俊楚用的毫不客气,到了分红的时候,则想尽办法将账目做的惨不忍睹。
而他能做到这一点,多亏了单苑杰这个“好内应”的帮助。
任俊楚在和单苑杰接触一段时间后,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性格上的缺点,还有他对单薇歌父女的怨言。
单苑杰在单家公司里做高管,收入一年税后五六十万,但他对自己的收入并不满意。
任家利用单苑杰的贪婪,靠着给他私下送钱,让他代为遮掩任家在账目上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