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依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任忘忧一脸敌意的护在她身前。
“坏女人,你才是姘头!”
任忘忧属于高智商早慧儿童,听出舒安歌骂自己妈妈,反口就骂了回去。
“呵呵,任俊楚,看来你得好好教教你儿子,姘头是什么意思。”
“薇歌,够了,依依是来看忘忧的。她毕竟是忘忧的妈妈,希望你能尊重她。”
贝依依红着眼圈,手捂着嘴,摇着头说:“我这就走,这就离开,对不起。”
她头也不抬的冲舒安歌说了声对不起,小跑着朝小区大门处冲去。
任俊楚见心上人哭的梨花带雨,心里又是担心还是不舍。
他看了一眼舒安歌,任忘忧抓着他的胳膊焦急的说:“爸爸,妈妈没有车,她这样失魂落魄的跑出去,万一被别的车撞到怎么办。”
“薇歌,你先带忘忧回家,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贝依依摔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和脚踝痛苦的呻吟着。
任俊楚见状,飞快的冲向她身边,任忘忧也跟着跑了过去。
文景澄旁观了这一幕,见三人离开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舒安歌。
“需要帮忙么?”
他不是八卦的人,只是不忍见舒安歌一人被留在原地。
“谢谢,暂时不需要,文先生先去医院吧。”
“嗯,我的助理随后就到。”
文景澄比舒安歌刚好高一头,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啊?你手上纱布渗血了,我帮你再换一下。”
舒安歌正打算离开,目光不经意落在文景澄手上,发现了这一点。
“谢谢。”
“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舒安歌用小剪刀,剪开被血渗透的绷带,帮文景澄处理之后,又包扎了新绷带。
“妈妈,妈妈,你伤的怎么样?”
任忘忧清脆的声音响起,舒安歌偏过视线,看到任俊楚面色焦急的公主抱贝依依,朝着任家方向冲去。
她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替文景澄将绷带打好结。
任忘忧路过车祸现场时,停下脚步,盯着舒安歌和文景澄看了好几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忘忧。”
贝依依皱着眉头,虚弱的叫了一声任忘忧,他快步跟了上去。
文景澄身姿笔挺的站在报废的车旁,剪裁合体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暴露出他性格的严谨和自持。
“冒昧问一下,你和刚才的人是?”
“任俊楚是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女人是他的小三,小孩是他们的私生子。”
舒安歌笑着说出了她和任俊楚的关心,文景澄探究的望着她的脸,没从她神情中看到一丝的悲伤。
“如果打算离婚的话,我认识业界有名的离婚律师,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文景澄看人很准,他不喜应酬,但在识人方面一向极准。
所以,当其他创业公司,好不容有了起色后,经常会因为利益分配问题,爆发大的利益冲突和职位变动。
而云腾网络技术有限公司一直好好的,员工流失率在业界几乎是最低的。
虽然这是文景澄第一次见舒安歌,但从她的眼睛中,他能看出她的骄傲和坚持。
她绝不是能容忍丈夫出轨的女人,委曲求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谢谢,或许有好的刑法律师,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呢。”
“需要帮助时,可以拨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文总,您还好么?”
两人正在说话,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年轻人,从一辆深蓝色轿车处快速朝他们跑来。
“看来你的助理已经到了,我先回家了。”
舒安歌笑着离开,杨助理被车祸现场吓了一跳,心疼的看着文景澄脸上的伤。
“文总,司机请假,您应该早点儿联系我。作为您的助理,我有责任二十四小时待命。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咱们这就去医院吧。”
“不用担心,不算严重,去医院吧。这边的事,交给法律顾问处理。”
“好的,这边请,今天的行程,我延迟到了明后两天。”
“除了宴会之外,其余的不用延迟。”
作为工作狂,文景澄秉承着轻伤不下线原则,不打算为了一点小伤罢工。
“老板,您真不请假休息两天么?脸上的伤要是恢复不好,会毁容的。”
杨助理非常严肃的提醒自家总裁,他们总裁可是业界颜值担当,每年互联网大会,都会被媒体拍下来做头版头条。
这张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脸,绝不能留下半点疤痕!
文景澄淡淡的扫了杨助理一眼,将袖子往上挽了一些。
“上车吧,先去医院,下午的行程表照旧。”
“好的,这边请。”
杨助理缩了缩脖子,果然,没有人能在文总面前硬气起来。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处斜斜的照入客厅。
英俊高大的男子,半跪在地上,一脸疼惜的握着一只肿胀的脚踝,小心翼翼的涂着药膏。
舒安歌拎着包进了任家客厅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为贝依依涂药膏按摩的任俊楚。
他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完全没注意到舒安歌的到来。
任忘忧窝在蒋芳怀中,手里拿着棒棒糖,有滋有味的舔着。
看到离家十多天的儿媳妇儿,突然回来了,蒋芳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舒安歌。
她就知道,单薇歌就是想拿着回娘家来威胁他们任家,使小性子。
蒋芳可不吃这一套,她吃过的盐比单薇歌吃过的饭都多,想在她面前玩什么小把戏,她还嫩了些。
第一个跟舒安歌打招呼的人是贝依依,见她进门,她猛地将脚往后缩了缩。
“单……单小姐。”
看到舒安歌明艳动人的脸庞时,贝依依十分心虚。
在和任俊楚再次发生关系前,面对舒安歌时,她是十分理直气壮的。
因为当初她跟任俊楚发生一夜情时,男未婚女未嫁,他们俩是清清白白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任俊楚喜欢她,除了她之外,无法接受任何女人的亲近。
可在法律上,单薇歌还是他的妻子。
任俊楚松开贝依依的脚,站起来转身看向舒安歌。
“薇歌,依依脚扭伤了,等过两天,我就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