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的大笑来得莫名其妙,若云十分不解,倒是黑猫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云看着张半寥认真地说道:“你既然知道的话其实更应该明白我所说的百利一害其实是对你张家百利无一害才是!”
张半寥艰难点头:“你所说不错!”说着他又看向若云:“他与沐风的关系我自然知晓,这气运便是给他一般又如何。只是……”说着张半寥摇了摇头。
“只是什么?”小云问道。
张半寥叹气说道:“只是他命格平凡,身子骨又十分瘦弱纤细,平白多出一股气运不是他所能够承受得住的。便是沐风,他也是因为我张家子嗣的原因才能堪堪承受这一道气运的加身。要知道,黑龙修为、雪霁山的龙脉气运,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再加上他似乎家世多舛,算是孤星……”
小云还未说话,若云听到张半寥所说的话,不由得黯然不语。
小云看了看若云神色,又看了看张半寥,一手拍了拍若云肩膀,而后说给张半寥听:“你又怎么确定他命格承担不起你张家的这份气运呢?”
张半寥眼睛眯起看着小云,面上疑惑重重,似在询问。
小云咧嘴嘿嘿一笑,而后看向天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今晚月亮很亮,星光着实有些暗淡啊。”
若云听得云里雾里,张半寥却是目中精光闪过,目光炯炯地看着若云,似乎要把若云看穿一般。
小云一摆手,漫天月光如雾散去,紧接着是漫天星光璀璨!
而翡翠湖也罢,周围的场景也罢,一瞬间尽数变得模糊停滞,若云周围似有一条条介于虚幻与实质的“风”在缓缓飘荡!
张半寥眼睛大睁着看着周围的“风”,而后又看向天际,瞬间骇然失色!
天际,一颗金黄色的直如一轮大日的星星在黑夜里径直闪光,没有任何东西可阻挡其光辉!
小云咧嘴嘿嘿一笑,说道:“瞧好了!”说着他双手在空中作两边撕扯状,喝了一声“开”!而后金星向旁边微微挪了一挪,一抹皎洁的星辉瞬间垂落下来!
虽只是一缕星辉,却胜过千颗万颗星星所发之光!
张半寥面色再变!骇然地看着小云,又骇然地看着若云。
小云看到张半寥神色,微微一笑,把手一松,一甩大袖,金星、星光、漫天星辉尽数消失周围平复如旧。
小云看着震惊地还未平复过来的张半寥笑着问道:“如何?”
张半寥呆愣半晌,随即微微躬身说道:“如阁下所说。”顿了顿,张半寥又加了一句:“我张家愿意分出一半龙脉气运与黑龙修为!”
小云看了看张半寥,只是微笑点头:“好!”
若云仍旧是云里雾里,看着张半寥与小云莫名其妙地又达成了一致意见,忍不住问道:“小云,张叔,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云没有多说什么,张半寥却是向着若云微微躬身,客气说道:“孩子,我知道你与沐风关系很好。如今你的这位……朋友既然提出建议由你与我家沐风共同分担这一半的黑龙气运以及雪霁山的龙脉气运,那么还请你念在今日我张家,不,我家沐风与你今日的朋友情谊,在来日若有可能,请帮我照顾沐风。”
“啊?”若云不意张半寥竟然说出如此严肃的话。听张半寥的口气似乎是自己得了这一半的气运以后便要飞黄腾达了一般,而他此时则是在托自己以后多想着老六?
若云连连摆手:“张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张沐风是大学同学,又是上下铺。不管怎么样,我们俩都是最好的朋友,将来张沐风要是飞黄腾达了,我想他也不会忘了我的。你放心,只要我这个能力,肯定也不会忘记张沐风的。”
张半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好!”只是面上难免有些失落之色流露。
若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尴尬地看着小云。
小云在这个时候出言说道:“你也不用如此神情,就你张家所求的东西来说应该都能得到。或者说无果要做官的话也是你家那个独子要更有出息一些。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张家子嗣以后要仰人鼻息。”
张半寥神色一怔,而后面色一喜而过,躬身认真对着小云行了一礼:“多谢阁下!”
出人意料的是原本对于张半寥感官不佳,甚至是言语不怎么在乎的小云此时却是难得地回了一礼:“你也不必如此,你们张家三代人所图所谋无非是为后代而已,都逃不开一个朗朗日月,昭昭人心。”
张半寥面有愧色:“让阁下见笑了。”
小云出奇地摆了摆手,认真说道:“无妨,便是我阿爹阿娘还在的话也是这么为我谋利益的。”
张半寥先是一愣,没有想到小云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点头应道:“不错,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小云重复一句,随后神情黯淡:“说得真好!”
场中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之后黑猫开口问道:“张先生,你受得伤要不要紧?”
若云这才想起张半寥还受了伤来着,忙不迭跑到张半寥跟前紧张地问道:“张叔,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你这伤……”
张半寥随即摆了摆手:“我这伤要是去了医院只怕他们要吓死。无妨,我自己休养就是了。”
黑猫这个时候难得出声:“我这里又半株祝余草,你拿去吧,对你的伤或许有用。”
“祝余草!”张半寥低呼一声,随即惊喜道:“多谢阁下!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黑猫冷哼一声,只是丢出祝余草,却没有回答张半寥的问题。
张半寥随即察觉到了自己唐突之处,干咳几声缓解尴尬,而后说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黑猫冷哼不语。
小云这个时候却冲张半寥咧嘴一笑,说道:“他啊,只是一个修道有成的山中之神罢了。你不必介怀!”
张半寥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