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之前经过云南发现白石道人的时候,心中便有一条计策,那就是反间计,白石道人是双面派,而燕家与濮阳宫的关系并不是铁板一块,白石道人与燕家之间必然有除却濮阳宫之外的联系,便如同当初白石道人找上自己。

很显然,白石道人是将濮阳宫也算计在内。

有了这一层微妙的关系,便可以利用白石道人将燕家设计入套,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濮阳宫设计陷害自己入狱,造反在即,同为谋反的燕家必然也是虎视眈眈,濮阳宫只是在利用燕家,如果可以谋朝篡位,绝对不会与燕家分一杯羹。

燕家对京城的情况并不了解,这时候利用仿造一封白石道人的密函,骗说天策府被灭濮阳宫篡位在即,燕家一听,必然会兴兵造反,当然了,这还需要皇帝的帮忙。

——还是七月初——

京城又流出传言,皇帝要撤下天策府,七月中旬,燕家出兵征敛,天下为之震惊,但更为震惊的是,天策府竟然已经洞察先机,派兵伏击燕家于淮水,同时,云南也被僰族攻陷,大名鼎鼎的燕家在一个月之间,被天策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

——八月初——

天策府将云南归还给朝廷,并将多年来燕家敛来的钱财一并归还,只留下俘虏的五万燕家兵,这燕家兵充入天策府,天策军再次壮大,同时也赢得天下百姓的信任。

还是八月初——

沈风再次举家进入京城,这次回京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凯旋而归,虽然百姓没有热情拥趸(起源于粤语,意为支持),但已经不同于去年,不管沈风是什么人,但百姓依旧敬重英雄,沈风先是解囊赈灾,后是剿灭反贼,百姓对沈风的态度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一天回到原来的宅子里面,便开始忙碌起来,荒废了许多,园子里面都长出一尺长的杂草,沈风身先士卒,带着一众女眷一起清洗园子,连顾碧落与夏嫣然都喊来帮忙,至于原来的那些家丁丫鬟,只剩下寥寥几个。

现在沈风是天策府之主,虽然不缺银子,但也不能再享受奢侈的生活,而且京城局势混乱,宅子里面的人越少越好。

晴阳娇浓,这几个女人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必男子差,经过这大半年的变迁,她们各个脱离原来大小姐的娇气,将自己融入生活里。

啦啦啦啦啦——

唐大小姐一边拿着剪刀除草,一边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如此闲静逸趣的日子可是不多,再回到原来的园子里,也难得她开心得不得了。

在不远处,纪婳瑶蹬着木梯擦洗着卧房的门梁,而在卧房另一边,夏嫣然戴着自折的工匠纸帽正在为门窗梁柱刷漆。

园子主要由她们三个人清洗粉刷,而前面的宅子则是由林可岚和顾碧落、还有几个老员工清洗,至少要在第一天,先清洗出一两间屋子来住。

刚来京城倒是没什么事,天策府都已经交代妥当,专注整合兵力加强训练,随时待命,另外一边濮阳策这几日该睡不好觉,燕家被灭,退路已断,濮阳宫只能待在京城殊死一搏,相信与濮阳宫的最后一战即将到来,此时此刻的闲静,便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水来了——

沈风吆喝一声,拉着一车的水进来园子里面,车上还装着一桶凉茶,这大热天的,最怕中暑。

“婳瑶,你累不累,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儿。”

站在婳瑶裙子底下,伸手为她扶住木梯。

纪婳瑶轻笑道:“不必了,你去看看嫣然是否累了,累了便让她歇会。”

夏嫣然一边刷着红漆,一边轻喊道:“我也不必,你去问问雪儿渴不渴。”

“忙了一上午了,快中午了,先下来休息会——”沈风囔囔一声,转头喊道:“大小姐你也过来!”

喔——

沈风干脆揽住婳瑶的双腿,将她从梯子上抱下来,随即又去将夏嫣然拉了过来,这大热天的,汗流得特别快,要是没有注意补水,很容易中暑。

“这是我亲手为大家煮的糖水还有凉茶,还有一些糕点,你们吃点。”

沈风为三人倒了杯凉茶,笑呵呵道:“三位勤劳的小蜜蜂,不用这么拼命,今天简单清洗一些,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将就着对付就好。”

夏嫣然轻笑道:“那可不行,毕竟是要住人的,你不嫌脏,但可不能委屈了婳瑶她们。”

沈风忽然神秘兮兮道:“我造出来一个好东西,待会儿洗屋子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唐大小姐嘴里吃着糕点,好奇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瞧瞧。”

夏嫣然狡黠一笑道:“是否我姐方才搬过来的那大物?这可是我姐研造了一年的器物,怎么成了你的。”

沈风尴尬地笑了下:“口误,口误,但这其中的确有我的建议,否则顾碧落也无法这么快造出来。”说着,没好气地瞥了夏才女一眼。

唐大小姐急忙道:“不管是谁发明的,先拿来看看。”

“好,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着,马上走出园子。

稍过片刻,便推来一件巨大的事物,居然还是车载的,只见它一端连着长长的皮制管道,另一端是一段朝下的铁管,而中间便不知是什么构成,形状奇特,仿佛是一只庞然大物张着血盆大口。

唐大小姐对新鲜事物最是热衷,急忙冲上去,问道:“这是什么,好奇怪。”

纪婳瑶与夏嫣然也一同围上前,目光疑惑地望着这‘怪物’。

沈风故作高深道:“它叫做喝水大王,顾名思义,就是会喝水。”

唐大小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事物周围摸了一圈:“我才不信,这东西又不是活的,怎么会喝水。”

“那我就让它活过来,各位看好了!”说着,沈风将盛满水的大木桶搬过来,再将管子接入水中,然后上下按压一块圆木。

“水真的少了!”

望着水桶中的水位逐渐降低,夏嫣然立即惊呼一声,仿佛被喝了进去:“喝水了喝水了。”

唐大小姐目瞪口呆地望着,喉咙间咕噜一声,呆了呆道:“比我还能喝——快告诉我,它怎么会喝水!?”说话时,使劲摇着沈风的手臂,无意中,还不争气的胸部少不更事地不断蹭着沈风的手臂。

大小姐你也告诉我,你的胸部为什么软,沈风魂不守舍地解释道:“这是利用压强的原理,我抽掉里面的空气,水就被吸进来。”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又是什么?”唐大小姐好奇地摸了摸前面的‘水龙头’,同时手上还抓着水管。

别打开——

话不及手,唐大小姐拧开了水龙头,好巧不巧,水管正好对着她的脸,一股清水倾注而出,正好喷在她的脸上。

咯咯——哈哈——

沈风与其他几个女人笑作一团,哈哈大笑道:“我不是让你别打开,这水一喝一吐,便算是口水了。”

“呃——我不要口水,气死我了!叫你们笑!”唐大小姐听了沈风的形容顿时脸色铁青,见她们各个在取笑,脸上狡黠窃笑,突然将水管调转过去:“让你们也沾沾它的口水。”

啊——

梅兰竹菊们惨叫连连,嬉笑着各自逃窜,夏日午后寂寥闲闷,被清水一洒,被欢笑一撩,便显得趣乐不少。

有这喷水的工具,可以直接冲洗屋子还不费劲,同时她们几个人还能玩得十分愉快。

从园子里面走到林家宅子里,便看见叶绛裙与林可岚在擦窗户,看到叶绛裙有模有样地擦窗户,饶有兴致地走到她旁边,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擦干净点,平时都不干活,让你擦个窗户都笨手笨脚的,你可是收了银子,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叶绛裙侧瞥一眼,便继续做着手中的伙计,平日里她是真听话,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怨言,说她无趣,其实长处下去,又让人啼笑皆非。

“叶前辈,别听他胡说,这些活儿让我来便可。”林可岚拿着瓢盆走了过,看到沈风在欺负人,不禁嗔怪道:“还不快去将这些杂草倒掉,今日若是忙不完,我们便要在院子里打地铺。”

“是,小姐。”真是一物降一物,沈风现在疼惜可岚,既然听着她顺着她,“来福,去将这些倒掉,我要伺候岚小姐。”

得嘞——来福兴奋地应了一声,像是领了圣旨一样乐颠颠拉起拖车。

“岚小姐,这一上午快把你累坏了,离开即墨之前,夫人可是嘱咐我一滴汗都不要让你流一滴汗。”沈风上前将可岚扶坐在小凳子上,然后取来一支花纸扇为她招来清风。

“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哪里坐得,快让我起来。”别人都在忙里忙外,她怎么好意思坐着。

沈风急忙忙将她按回去,小声嘀咕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哼道:“便知你嘴上甜一定有事。”

“还是你最懂我,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沈风厚着脸皮,来到京城后,开销自然大,手头没钱办什么事都不好办。

“最近生意还没打开,家里短银子,你可要省着点花。”林可岚恋恋不舍地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

沈风道:“我知道,我打算明天就进宫找皇帝把夫人的事情解决了,再去各府门走走串串,估计生意就会慢慢打通。”

林可岚嗯了一声,转而道:“哦对了,顾碧落正在找你,好像是有事与你商量。”

“好,我知道了,顾小姐若非有大事,绝不会找我。”沈风心虚地解释着,心里暗自琢磨她们几个对顾碧落究竟是什么态度,表面看似越是平静越是渗人。

不知道能不能退婚,只要皇帝同意,瞿楚贤这边应该没问题,但大学士府这次在天策府困难的时候一直鼎力相助,我再去退婚,不是显得无情。

不过我可以退顾碧落的婚,娶了夏才女,如果只是换了一个,就不会显得绝情了,明日先去找皇帝老儿,再去找瞿楚贤。

唉,桃花运还是那么旺盛,旺到连丈母娘都连累,沈风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叹一声,便去找顾碧落。

“红叶,有没有看见顾小姐?”

在宅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顾碧落的身影,正好红叶在池边清洗被褥帘布,便找她问一问。

“我一早上忙得快晕过去,哪里功夫注意其他人。”她语气间带着愤意,很是莫名其妙。

沈风却是明白,这小丫头是在为主人打抱不平,我与顾碧落在可岚先有了婚姻,旁边人可是很清楚。

沈风板着脸道:“我只不过离开家半年,你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罚你洗一年的马桶。”

红叶有苦说不出,干脆将头埋下,专心干自己的活,现在这家里,当然是沈风最大,如果连一个小丫鬟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怎么同龄群雌。

宅子找不到人,便绕回去园子里面,经过以前小草儿房间时,听见里面似乎有人在,从窗户望进去,便看见顾碧落在里面。

“你怎么在小草儿的房间?”

“方才经过此处,便进来看看,这里灰尘太多,我们出去说话——”顾碧落似乎有意避嫌,先行走出房间,小草儿的房间距离婳瑶她们两个拱门小院之远,但从那边过来的视线正好可以穿过拱门看到这里来。

两人在院子中步行,顾碧落脸上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笑意,沈风看得奇怪,停下道:“等等,有事你就说,干嘛偷偷傻笑。”

顾碧落似乎心情颇好,脸上笑容不褪:“你灭了燕家解了大华南边之危,朝廷上下对你赞誉有加,百姓亦是,我自然是高兴,除去了燕家,等于断了濮阳宫的后路。”

看她神采飞扬,音容含喜,有趣道:“你是不是也要赞美我几句,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少夸赞人。”

顾碧落心里好笑了一下,竟然耐着心道:“此战你打得极是漂亮,是值得称赞。”

看来只有干点保家卫国的事情,才能令她对我有所改观,心里想着,走神道:“连你也把持不住了,难得夸我一次,我可算盼来了。”

顾碧落神情立即转为气恼,还想给他好脸色,奈何这家伙太可恶,好话不听,好话不说,我还真是自作自受,对这家伙,就不能给好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国文是如何哪处学来的,把持你个头,你以为我愿意吗!”

“这才对嘛,突然间对我那么好,又是来我家当佣人,又是在我面当花痴,我差点以为你换着张脸。”沈风转而道:“你不是有事跟我商量吗?”

顾碧落压下恼火,缓了一口气道:“你灭了燕家,我看濮阳宫造反在即,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如何?”

话题归到正事,沈风沉吟道:“计谋算尽,后路已断,下一步应该是直取皇宫!”

顾碧落惊异之下,还稍有疑虑:“公然造反?难道濮阳策不知此时造反不得人心?”

沈风紧绷着脸色,叹道:“他当然知道,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从秀容第一次算计我开始,他就想在天下人面前将我摆在反贼的位置,这是实质的计谋,接下来则是造出谣言,令皇帝忌惮我,并逐渐对我失去信任,为的是引皇帝将我除去,这一步,他也失败了,如今燕家再被我灭,濮阳宫只剩下殊死一搏。”

“这一搏无非是搏最大的,这天下说大也大,这个大也可以说是皇城,兵家有必争之地,奸雄也有,现在很明显,濮阳宫一定会攻打京城。”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以你之见,濮阳宫会如何攻打京城夺取皇宫?”

“那这就要看濮阳宫的底蕴究竟有多少!”沈风

“濮阳策是个极度自信的人,不喜欢隐藏意图,甚至等于直接告诉,他敢来京城,便是为了直接夺取皇宫,这是显而易见的,为此,濮阳宫已经筹划了三十年,三十年内可以做很多事,如果是为了夺取皇城,那这个皇城恐怕已经都是濮阳宫的人!”

“如此皇城危矣!”顾碧落对于濮阳策的了解远不如沈风,知己知彼,才能出谋划策,她深深相信沈风的推测:“天府查探了近一年,只有找到上次羊皮上的名单,还只是寥寥几个,若是想找出所有隐藏在皇城的人,可说是绝无可能!”

沈风神秘兮兮地笑道:“如果让天府来找,当然没有半点可能性,但假如是别人呢?”

“别人,除了天府还有谁?”看他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顾碧落心里气得直咬牙,强烈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主意,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放低姿态问着。

沈风笑道:“除了天府还是天府。”

“此话是何意?”顾碧落仔细品酌他的话,无奈这家伙玩起惜字如金这一套,说的话也是十分古怪,一时之间无法猜透是什么意思,真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

“看来你还是没有足够了解我,枉费我跟你夫妻——”沈风一时嘴快,又说到两人之间最尴尬的话题,急忙道:“明天我准备去你家看看,拜访一下瞿叔叔。”

顾碧落浮现淡淡的红晕,羞涩中带着一些苍窘,轻轻地恩了一声,好在她心理素质好,转道:“此次消灭燕家,增强了多少兵力和战马?”

“大约五万兵力和一万战马,另外还捡了一些装备武器。”沈风笑道:“这次燕家出征的士兵并不是主力军,所以才能轻松取胜,而兵败的消息传到了云南,留在云南的主力军队自然不堪一击,整座云南城被僰族占领,也算履行了我的承诺。”

“也因为僰族,才有大批云南士兵投降,在云南人心里中,僰族才是云南的主人,而燕家则是外族人,僰族攻取云南,那是人心所向。”

顾碧落喜悦而笑道:“能否与我讲讲你如何袭击燕军?”

“又考我,顾老师,那就请顾老师批评几句。”沈风不成体统地行了一个虚礼,便将此次狙击燕军的过程讲述出来,论讲故事沈风可是行家,芝麻绿豆的他能说成规模浩荡,大就能捅破天里说,直将顾碧落听得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沈风从鬼门关里徘徊了几次,顾碧落就在寡妇名上徘徊了几次,听着他在刀枪如林雨的战场拼杀,顾碧落心弦也难以安平。

“你平安归来便好——”听完之后,顾碧落露出一丝抚慰的笑容,忽然道:“沈风,你是否会后悔投军,后悔走上这条路——”

“我从来不会后悔——”沈风愣了半响,付之一笑,想到身体中还有一条毒虫,不免消沉,得找个时间再去向草谷大夫问诊,老子还想逍遥快活,就凭我这幅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英年早逝和英年早泄。

看他情绪低落,顾碧落立即鼓励道:“你走到这一步实属难得,比所有人做得好,将来丰功碑上必然刻上你的名字。”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一块破石头就想安慰我。”沈风狠下脸色道:“我要修建一座自动化的海景豪宅,有按摩床、按摩仪、泳池,再买下几个丫鬟,让她们穿上泳装——”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顾碧落差点忘了这家伙的本质,还妄想从你口中听到宏图大志,气恼道:“我要去告诉婳瑶,让她好好管管你!”

“你敢!”沈风大眼一瞪道:“我今晚还想跟婳瑶同房,你可别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这女人管得可真宽,是不是最近对她太好,都跑来我床上撒野。

顾碧落思想根本跟不上他,羞啐一声道:“谁有你这个心思!你们夫妻此些事无须与我说,我只想与商量正事。”

呃,你也太严肃了,我还准备将我的房中心得传授你一些,不知道你上了床还会不会这么严肃,真好奇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可将心里所想映像出来。

“你在想什么!”顾碧落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对于淫邪目光特别敏感,沈风只要一动眼皮,顾碧落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没,对了——”沈风急忙道:“你得觉得在朝廷之中,谁会是濮阳宫的人?”

顾碧落沉吟道:“不太好说,似乎人人皆有可能,唉——”

“那好,暂时不想这个问题,你觉得除了濮阳宫之外,还有哪方势力会夺权?”沈风举着手掌虚空推了一下:“不仅仅是现在,不妨将时间往前推一点。”

顾碧落道:“你是说晋王和秦王?”

沈风正色道:“对,京城如今的形势这么乱,我不相信就只有一个濮阳宫,多的是想浑水摸鱼的人!晋王已经疯了,那秦王呢,秦王之外呢,他们不可能对京城的事情一无所知,或者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关注着京城。”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此我亦有留意,但秦王一直安守荒边,从未离开过。”

沈风摇头道:“或许秦王从未离开过。”

顾碧落道:“你指的是白石道人,你觉得白石道人是秦王的人。”

沈风点点头道:“我也只是猜测,以前燕家是支持秦王的,秦王落败之后,濮阳宫找上燕家,燕家才与濮阳宫结盟,从时间前后来看,白石道人大有可能是秦王的人。”

顾碧落道:“但如今燕家已灭,秦王亦难有作为。”

“不要忘了,现如今太子荒淫无能,朝廷中许多人已想着迎回秦王。”沈风神情凝重道:“而且秦王登基是名正言顺,军政民三方都会支持。”

顾碧落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如果真是秦王登基,未尝不是坏事,但这种话,她很难说出口,毕竟当今皇帝还在位,沉默了半响:“如今还是专心对付濮阳宫,乱臣贼子不可误国。”

沈风道:“还有一个人我很感兴趣!”

“何人?”

“皇后!”

“皇后!?!”

“对,就是她!”沈风冷笑道:“以前我没怎么注意这个女人,最近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自然非一般女子可比。”顾碧落低声道:“后宫是另一种形式的战场,是属于女人的战场,能从三千后宫佳丽中脱颖而出,自然是不简单。”

沈风摇摇头道:“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皇后的身份,半年前,皇后曾召婉词进宫,婉词是婳瑶师父的女儿,当年婳瑶师父曾带着两个婴儿回到李晓月的村子,这两个婴儿一个是婳瑶,一个是她自己的孩子,其中婳瑶被她带回了天府,而另一个婴儿则是下落不明,你可知道另外一个婴儿是谁?”

闻言,顾碧落已猜出了答案,十分震惊道:“该不会是婉词!”

“对,就是婉词——”沈风神色木然道:“皇后怀疑婉词是婳瑶,才将婉词召进宫中,皇后如何知道婉词,凭她一人不足以,答案只能是濮阳宫,所以我推测皇后也是濮阳宫的人。”

闻言,顾碧落顿时脸色煞白,六宫之主、一国之母,竟然也是濮阳宫的人,那濮阳宫对皇城的渗透达到了什么程度:“希望不要如你所言,否则我真没有什么信心可打赢濮阳宫。”

“你不是对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什么都不怕,我就是你定心丸,睡觉都踏实了。”

“我何曾对你说过这些话!”闻言,顾碧落气得差点翻脸,一时气结道:“我之前是对你说过一些话,但那是——那是——”

看她吞吞吐吐组织言语,沈风马上接着她的话,低下头挨着她的脸庞,挤眉弄眼道:“肺腑之言?”

顾碧落凤眼一凶,几乎快吼道:“是脚足之言!”

汗,口水喷了我一脸,沈风伸手抹了抹脸,蹲下来对着她的双足道:“两位脚底板小姐,听说你们也仰慕我,恨不得跟我有一腿,不如今晚留在我家里,我给你们俩来个足浴,再来个脚底按摩,保证你们俩爽歪歪——”

“我就想一脚踩扁你!”

听了这么‘变态’的提议,顾碧落已是气得脸色发白,高抬贵脚,还真的往沈风脸上踩去。

“你来真的!”

沈风急忙躲闪一下,恶狠狠道:“你再动脚,我就将你在诗筵那天晚上醉酒的丑态说出去!”

顾碧落神情惊变,顿时慌乱道:“你不是说我那天晚上很安分吗?”

“安分?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想起那天晚上她耍酒疯,沈风差点笑喷出声:“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喝了酒之后,真是女醉十八变,一直囔囔着还要喝酒,一边喊喝酒,要说要跳舞,跳舞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是对我又抱又亲——”

“我还亲——亲——亲过——”一句话顾碧落却说得连喘了几口气,更可恨的是对面那个家伙还点点头,顾碧落神色变得愤怒之极,又窘迫之极,急喊道:“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

“我骗你?是你在骗你自己吧,难道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仔细好好想想,你喝完酒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沈风淫笑一声,这两个人半年多美见,开始还相处得不错,没想不到不过两天又掐了起来,恢复本初的关系,似乎互相争吵斗嘴才是两人正常的关系。

顾碧落脸唰地一下红起来,羞恼道:“你!你!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汗,你做人也没放过我,沈风冲她眨眨眼睛道:“那也说不定,其他人肯定有兴趣听。”

“你敢!!!”顾碧落直接撕破和静的脸皮,露出恨得牙痒痒的神情,完全不顾自己是个来宾,直接冲了上去。

“婳瑶快救救我——她要杀人灭口了——”沈风拔腿便跑,一边跑着一边喊道:“顾碧落要杀人灭口了——”

“住口,别跑!!”事关形象和名节,顾碧落是豁出了老命追杀,这百米冲刺速度,堪称女中飞人。

“大小姐救救我——顾碧落要杀人灭口了——嫣然救救我——她要杀人灭口了——”

沈风沿路喊着,弄得正在忙活的几个美女不明状况,只当是闹剧,见惯不惯了,这场你追我跑的游戏,沈风在宅子和几个女人都玩过,但跑着跑着,一般是被沈风引诱到角落里,然后——

跑了一圈,又跑回到小草儿的房间,一圈跑过来,被追过够呛,急忙躲在小草儿的房间里面,顾碧落不知是不是属狗的,竟然也追了进来。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沈风急忙赔上笑脸,摆摆手道:“冷静,咱们暂且讲和!”

顾碧落怒目圆睁道:“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不敢了,顾姐姐,我怕你了,谁没点糗事,我哪有那么无聊拿这个事情说。”沈风急忙安抚道。

“不行,你发誓!”顾碧落狠狠喘了几口气,神情万分紧张道:“你发誓,否则我不放心。”

“行,我发誓,如果说出来,就让我下辈子做个女人遇上我这种男人。”这家伙誓言张口就来,但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噗——”顾碧落差点笑出声,好在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你这是什么誓言,在我看来是坏的,可在你这里却是好的,其实便只是一句话不要脸的话。”

沈风连连干笑两声道:“我一定为你守住秘密,其实这也没什么,恰恰说明你过得太压抑,酒后才显出真性情。”

“胡——胡说八道!”顾碧落窘然道:“你当日所见,仅此一次,或许是那酒的关系。”

沈风笑了下道:“平时别只顾着埋头工作,注意劳逸结合,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我听草谷大夫说,你的胃病已经痊愈了。”

顾碧落有些意外,轻轻嗯了一声,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再想想之前跟他满园子跑,才觉得很是尴尬。

“这是?”

正坐立不安时,忽然看到布满灰尘的床板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惊疑道:“这间房间是谁的?”

“小草儿的,怎么她尿床了,你对她的床这么感兴趣。”想起小草儿,沈风一开口就是说她的坏话。

“便是那位柔然女子!”顾碧落直接用袖角将床板上的灰尘擦去,又走到另一道窗户口将窗户推开,让阳光照射进来,疑惑道:“沈风,你看看那些图案。”

“图案?”沈风将目光落在床板上,床板上果然刻着几幅图案,心神一下子警惕起来,如果神智失常的小草儿在床板刻画没什么奇怪,但事实上,小草儿是装的,那她为什么会在床上刻画。

“沈风,这些图案似乎皆与你有关!”顾碧落指着其中两幅图案,惊骇道:“你看这幅,此是西征的时候。”

入眼过去,是一副战火弥漫的场景,心绪一下子回到西征的时候,而图案中央是一个站着战车上的柔然女子,她手中一把弯刀划向前方一位少年将军,险些割下对方的头颅。

刻画显得潦草,沈风并未在意,冷笑道:“这大概是她闲来无事刻的,来我这里游玩,居然在我家涂涂画画,我要投诉柔然,禁止她出国游玩。”

“沈风,你看!!!”

顾碧落有所发现,忽然惊叫一声道:“这里还有几幅画。”

“画!?我看看!”接过其中一张纸张,只见画上一座地下陵墓,陵墓内有一男一女,但奇怪的是,这一男一女样貌模糊,无法辨识。

“这是?”

“这是我!”望着画里的人物,沈风心里再次被阴云笼罩,压抑之极,脑袋乱糟糟的。

闻言,顾碧落震惊失色道:“她为何知道你去了皇陵!”

她怎么可能知道!

沈风急忙看第二张画,画上一副群峰景色,而在云巅之上,是一座座雄伟壮阔的宫殿,仔细一看,在画幅的左下角有两个人正在上山。

“这是天府!”顾碧落一眼便认出来,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慌和不安愈加强烈,喃喃道:“她连天府也知道,这画上皆是天府之景,难道她也去过天府。”

“可怕的不是她去过,而是她没去过——”恍惚间,沈风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顾碧落再拿出一副画,画上画的一处环形山谷,在山谷的石壁顶上,一个男人举起了巨鼎,无数部族人虔诚跪拜。

毫无疑问,画上画的是沈风在商丘找到第三个鼎的时候。

“她——”这次顾碧落已说不出话来,诡异的感觉愈加沉重,颤颤地拿出第四幅画,望及画上所画,顾碧落神情一下子变得苍白,因为恐惧而苍白。

沈风沉声道:“画的是什么?”

顾碧落将画递给他,目光一直落在画上的将军,此时面貌已越来越清晰,依稀可以辨出是沈风,之前尚未发觉,这几幅画的纸张十分古旧,边边角角都有磨损泛黄,起码有几年之久,而眼前这幅画的纸差不多有一年。

燕家才刚刚被灭!

沈风在画上扫了一眼,眼皮仿佛神经失调地跳了跳,恍惚间,纸张已掉落在地,僵硬道:“还有吗?”

“还——还有两幅画。”顾碧落也已经有所感觉,感到恐怖和诡异,颤颤地拿出一幅。

画上画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沈风,而另一个人躺在棺材里,那个人脸上画着戏妆,从形态上,可清楚地辨出是濮阳策。

顾碧落惊道:“这是濮阳策!画上所示难道是——不可能!但如果——沈风——沈风——”

沈风脑子完全陷入迷障,完全听不到顾碧落的喊叫,脑子一直回想着小草儿离开那一天,小环儿说过的话。

——对了,沈哥哥,之前你在升州的屋子,小草儿也住过,她还说过,还会再有人住这间屋子,她和这个人以后还会住在同一间屋子——

——我问她是谁,她说是梦里的人——

脑子里面反复环绕这些话,像是漩涡一般,席卷整个脑海,沈风整个人失了魂一般,任由顾碧落叫喊,就是动也不动,脑子一直想着,额头一直冒汗,眼睛再望向手中的画,又记起小环儿还交给自己一幅画,也是小草儿画的,画中是自己初来升州之时。

难道在我没来之前,她已经知道会来——怎么会这样!!这种怎么可能存在!怎么可能!!!忽然变得头疼万分,身体一下子瘫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顾碧落急忙问道。

方才脑子仿佛爆炸了一般,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沈风呆呆地坐在床上,丢了七魂六魄,准确的说是怯弱,从成年开始,沈风就不知道什么是怯弱,更从未怯弱的,但此时却是从心底真正暴露出怯弱。

当有一个人,连未来都能预知,你根本不能打败她。

从最早的画到这幅画,画中的场景都全部应验了,巧合么,不是,蓄意么,不是,沈风一路走过来的路,全部倒映在画上,而这些画,全部预先实现在小草儿的梦里。

真是梦么?

那梦为何会照进现实?

是梦也非梦。

更应该说是一种感知。

沈风在来到这个世界,小草儿就已经感知,两人息息相关,冥冥中注定,曾经的小屋,小草儿住过,沈风也住过,初来升州的时候,小草儿已经过自己,那时候两人不可能认识,但彼此的生命已开始联系在一起。

但令沈风无助的是,是小草儿牵着自己。

眼前这一幅幅画,仿佛魔鬼的诅咒,令沈风窒息得无力反抗。

“沈风,沈风,你怎么了!”顾碧落焦急地叫喊。

失神了许久,沈风眼皮才跳了跳,疲惫道:“我没事,最后一幅画是什么——”

“你还要看吗?”顾碧落神情迷茫中带着不可思议,从这几幅画中,她感觉到了小草儿的不同寻常,可说是匪夷所思,一个人如果可以预知未来,说出来都没人信。

沈风心中涌出莫名的恐惧,却仍旧坚定道:“看!”

顾碧落目光落在最后一幅画,画上人物场景十分清晰,但却是顾碧落最不看到的,顾碧落眼瞳蓦地睁大,眼中尽是恐惧和不安,血液仿佛被抽干似的,从脸上看不到任何血色。

见状,沈风身形巨震,几乎吼道:“给我看!”

“你不要看!”顾碧落尖叫一声,双手胡乱撕扯将画撕成碎片,不知从画上看到了什么,整个人发了疯似的,气息絮乱急喘,情绪完全失控。

“是不是我——”就算没有看到画,从顾碧落的神态和举动里,也能多少感觉得到,身体中仿佛闯进来一个死神,将生命无情地剥离殆尽。

“不是!”顾碧落激动地喊了出来,但目光流露的恐惧却骗不了任何人。

闻言,沈风死寂地闭上眼睛。

顾碧落也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底下根本不会有预知未来的人,也许一切皆是她的猜测,或许是巧合。

“沈风,你不要相信这些话,她是想用这些画来动摇你,令你丧失信心——”顾碧落激动地拿出倒数第二幅画,“这幅画还没有发生,我们就看看这第二幅画会不会也应验!”

“顾碧落,你信命吗?”沈风重新张开眼睛,双眼呆滞地望着地上的碎纸片,神情萧索,毫无半点生机。

顾碧落坚定道:“不信!”

“我也不信,但有时候不由得你不信。”沈风叹道:“我的一切,小草儿都能预见。”

顾碧落看他意志消沉,心中极是难受,在他身上已寄托全部的希望不能自拔,不禁气愤道:“难道你就这样认输了,你之所有今日,并不是因命,而是靠你自己。”

“让我一个人待会,你先回去吧。”

“和我去一个地方!”

顾碧落忽然抓住他的手,硬拽着他起来,沈风根本无心思与她争吵,便随着她出去。

两人前后策马出城来到一处树林,沿着树林进去,便看见靠着竹林旁边结着一个草庐。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来到空旷的树林中,心情转好了一些,只是不像前几天那么踌躇满志。

顾碧落道:“非我要带你来,而是里面的先生嘱咐我带你过来,在半年前便遇到了这位老人,此时我想便是时候。”

“谁?”

“进去你便知道了。”

走进草庐内,看见一个老人篱笆内除草,上前几步,顿时惊讶道:“是你,老先生。”

“你来了,请坐。”住在草庐内的老先生,正是当初在夷陵遇到的张天师,老先生仿佛一直在等沈风。

两人坐在草庐内的竹椅上,老先生搬来小炉子,将水壶放在炉子煮,待到水沸开,将热水冲入茶壶内,一股清茶的香气从茶壶中散开。草庐处于竹林中,清净而雅致,彼时,心中的烦躁除去不少。

“一路乏渴了,尝尝老夫自捻的茶叶。”老先生为两人倒上一杯茶水,神态悠哉,他一身长衣坐在小凳子上,鹤发轻扬,似是一个简居在山野的高人。

对于这个老先生,沈风还是挺敬畏的,当初舒姐姐也对这位老先生礼让三分,说明老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心中奇怪,喝了下一口茶水后,才道:“老先生,听说你找我?”

“你来得时候正好。”古人自带古人表情包和动作包,老先生捋须一笑道:“不妨先等一个人。”

心中隐隐猜到顾碧落将自己带来草庐的原因,张天师似乎精通一些玄奇命理,而小草儿也是脱离伦常世俗,或许这位老先生真能够帮助自己。

有心试探,便问道:“老先生觉得我是什么人?”

老先生有趣地看了他一眼,长笑几声道:“你是何人,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但这并不重要,如今你已是你,便当为你。”

这番话说得隐晦之极,话中意思模糊不清,沈风听出几分,又不解几分,隐隐约约中,这位老先生似乎已看清几分。

你已是你,便当为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风深思片刻,又隐晦问道:“晚辈再请问一下老先生,世有因果,若有一不凡人,则便有另一不凡人,是这样说吗?”

老先生浊目中泛出一道亮光,细眼合了合,含笑道:“或许你们便是如此。”老先生口中的你们,就是沈风与小草儿。

无论因果关系还是守恒原理,世界看似在变,其实不变,而沈风则属于世界之外的因素,姑且定义为X,既然有X,必定有存在着Y,这世界总归是二进制的。

这么解释,那就又归于合理了,两种不合理的存在,才能互相抵消,就像动物界一条长长的食物链,而沈风与小草儿这条链子,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就看沈风可否将小草儿乃至柔然族从链子顶端拉下来。

沈风一下子沉默下来,关于自身问题不能问太多,更多需要自己去领悟,良久之后,篱笆外面走来三个人。

“她来了。”

老先生起身相迎,只见一位老道姑在弟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沈风与顾碧落同时惊愕,齐声讶道:“老斋主!”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最强战魂大明朱棣:我刚穿龙袍,老爹来了穿成山里汉的小医妻捡到一只始皇帝孤才不要做太子唐砖重生之嫡女风流大姑爷小书生明末皇太子霍去病战神记男配自有女配疼夺嫡穿越到大秦的武器大亨潜伏从伪装者开始血色帝王路异能战兵北宋穿越指南大明:不交税就是通鞑虏一拳打死李元霸,你管这叫流民?永不解封的档案将军好凶猛无错字精校版她在东汉末年呼风唤雨公主成群,赘婿家里放不下了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穿书:我成了三个反派大魔头亲爹卓越天下将军好凶猛类似小说开局在大唐迎娶长乐震惊:我成为了春秋时代的扛把子这才是春秋战国大唐:睡猛了,把自己睡到大唐了妖孽丞相赖上门大明:我为天下师将军好凶猛徐怀将军好凶猛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我的师长冯天魁大明:嘉靖是我哥我乃无敌大反派红楼之小兵传奇每天饮酒赏乐,我成了千古一帝魂穿汉末:再铸大汉辉煌大宋:我,软饭硬吃李清照我在三国和诸葛做邻居将军好凶猛女主汉威四海神医魔妃红楼,开局天象大宗师,武镇天下霸气村妞,种个将军当相公重生三国之季汉长平侯悍卒
随梦书屋搜藏榜:第八冠位我在明末修仙警官,我是直男冒牌皇叔换宋皇姐和亲,我在敌国杀疯了三国战神于是我成为了神孤才不要做太子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重生之太子归来我刷的短视频通古代,古人看麻了战争服务公司开局被退婚,路边捡个便宜小娘子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锦衣当国苏宋三国之我是皇太子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东汉之我都成仙了,还当皇帝唐砖军旅情路纯情小妞很霸道星主三国水浒卧底朱元璋:从梁山开始,覆灭北宋!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重生之嫡女风流我在古代的种田大空间重生:太子要造反计谋天下一品辣妻大唐第一村大姑爷小书生齐襄超级医道兵王喋血王妃:一怒倾天下明末皇太子带着枪炮去大宋帝后传说我的桃花朵朵红本将军反了,在座的皇帝都是垃圾不退婚后,我儒圣的身份曝光了!原始人也网购补天前传三国之我是吸血鬼太监也懂扶龙术,女帝直呼求带飞大唐:天生神力,我竟是皇族血统大唐财阀质子无敌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金兵南下,李世民重生救大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铁马乾坤录大秦哀歌娶公主当国公他是挂逼吗?我的娘子是穷鬼女帝逍遥庶子日不落大明:洪武人皇穿越农门,我的身份竟是王府世子废材太子成霸道皇帝豆一与媚灵军穿越到古代,从七品芝麻官做起重生人皇吕奉先围炉三国考公上岸了?上的大秦的岸!寒门妖孽燕王朱棣!你忘了你爹的规矩了吗汉末小人物吾乃帝师大明:什么,你让我起兵靖难重生当逍遥小王爷质子无敌雁断胡天月三国之人皇崖山海战,救人复国,征服天下从南下自立建国开始,称霸战国!我去投皇叔,吕布直摇头软饭硬吃,崇祯拜我当大哥大明:开局驴车漂移,吓坏百官!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穿梭异界之我来自现代穿越大宁,开局觉醒狱神系统匠造大秦不愿长生的徐麟功高震主你忌惮,转身自立为帝从小乞丐杀到一统天下锦衣盛明晚唐余晖百户闯明末帝业征程边军悍卒双穿明末:我带领大明统治全球千年大秦:西汉末年开始的帝国三国之大将军王汉末刘尨:现代魂掀乱世风云我姐夫是太子,我纨绔点怎么了?悍卒汝南王的废柴儿子绥阳北宋:只手挽天倾,我助弱宋开疆水浒后传:九纹龙史进之龙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