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侍卫有些郁闷。本来胜负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只需要再挥一拳,胖士兵一定倒下。
如今被人使用暗器一闹,结果就不了了之了。难不成再打一场?侍卫瞟了一眼胖士兵一眼,他依然喘着大气,身子斜靠着墙撑着才没有倒下。察觉到侍卫正盯着他,他不禁又往墙角缩了缩。
侍卫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再打是不现实了。那么这岂不是一场不分胜负的比赛?
在场的人也同样有着这种疑问,不时看看清风和酋长,仿佛在问他们,胜负到底怎么分呢?
酋长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叫他怎么做呢?难不成还得为一场未分胜负的比赛认输不成?
正当众人咕嘟之际,清风突然开口了:“这一场比赛就当是打平手吧。酋长,你意下如何?”
当平手?这可是给酋长一个很好的下台阶了。酋长当然是连声道好。
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清风的侍卫就赢了,但清风却主动提出平手之说。这胸怀大志可不是常人能及啊!
面前这位年轻的可汗身手不凡,气度不凡,众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了。有时候,收获人心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酋长也察觉到清风的威望在不经意间提升了,心里不满。他终究不甘心屈就在这小子之下,决定要打一打清风的锐气。
片刻之后,酋长对清风说:“手下终究只是手下,代表不了可汗的能力。可汗可不亲自上场跟老夫比试一场?”
酋长的话一出,场内立即安静了。酋长这是主动挑战清风!虽然众人已经对清风刮目相看了,但他们还是更加相信酋长的能力。更愿意相信酋长。有人还默默替清风难过,这回这位年轻的可汗可不会那么好运了。
场内很安静。众人在想,清风是会接受挑战,还是不敢接受灰溜溜地离开呢?众人都朝清风投去了注目礼。
只见清风面不改色,嘴角微微上扬,语速不快不慢地说:“行!比试什么由酋长决定。”
好大的语气啊!众人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清风还以为酋长像胖士兵一样好对付?酋长的实力是不可小看的。他可是阿塔部落里实力最强之人。
这些。清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清风对酋长的一切早就了解清楚了。
而酋长。心里在冷笑。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清风。
酋长选择的比试方式是射箭,这是他最擅长的。在阿塔部落,大家都知道他们的酋长拥有百步穿杨的本领。
项目一定下来。大家就知道结果了。不用猜了,肯定是酋长赢的。
众人稳步到了草原。士兵把靶放置好,分别给酋长和清风送上了弓箭。
“就一箭定输赢!”酋长开口道。在他看来,比试一次就足够了,可不想浪费时间呢。
清风点头同意了。
酋长随即各清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可汗,请吧。”
清风微微一笑,难得酋长还没有忘记他是可汗。不过他不喜欢先抢风头。摆手说:“还是酋长先吧。”
这小子肯定是害怕了!酋长冷哼一声,也不再推迟。拿起弓,半蹲着身子,用尽了全力拉弓。箭立即飞驰而出。
“嗖——”的一声,箭紧紧地插在靶的红心上。四周立即响起了擂鼓般的掌声。
酋长一箭中的,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清风还怎么比?还不如认输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众人不屑地看着清风,等着看他的笑话。
这位年轻的可汗,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众人一开始见到他,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没有改变过。这是淡定的表情,众人可不乐意了,他们更喜欢看见清风惊慌失措的样子。
但是惊慌失措这个表情还真的从没有在清风的脸上出现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应该也不会有。
只见清风一手拿弓,一手拿箭,不慌不忙地上箭,依然是直着身子,并没有蹲下跨步。
一看见清风的动作,酋长就摇头了。连最基本的跨步也不懂,还想跟他比试射箭?
清风就是在众人的不屑之中射出了箭。箭飞驰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相信。瞬间,就听见了箭掉落地的声音。没错,是箭掉在地上了。
但是掉在地上的箭不是清风射出的,而是酋长刚才射的箭。没错,清风的箭直穿红心,把酋长的箭逼到地上了。
而且,是直穿红心!就是说,这支箭直接把靶穿破了!
酋长不敢置信地盯着清风的脸。怎么可能?他这位草原的射箭高手也没有穿破靶的能力,清风是怎么做得到的?而且看上去,他并没有多费力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酋长真的不相信清风有这个能耐。
在场的士兵也是目瞪口呆地盯着清风看。如果说,刚才他们还怀疑清风的能力,那么现在是不敢怀疑了。没错,是不敢,而不是不!
这一场比试,清风赢得很漂亮,完胜了!
酋长的脸全都黑了,不认输也得认了。就算再来十场,他还是比不过清风的。
“你赢了!”酋长口中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本来他还想着用什么方法让清风走不出阿塔部落呢,如今看来,用不着了。清风确实不是凡人,老可汗的让位没错。如此有能力之人,他怎么舍得杀了呢?
“酋长身体不适,是清风胜之不武。”清风谦虚的道了一句。
赢了也没有落井下石,清风的形象在众人的心里又高了一截。这句话给了酋长一个下台阶,给他留了几分薄面。
酋长回想起自己一开始就从清风不敬,没有把他当成可汗,不禁低下了头。心感愧疚。
清风上前拍了拍酋长的肩膀,说:“一万精兵之事,就劳烦酋长了。”
酋长一愣,猛地抬起头,傻傻地盯着清风看。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一万精兵若是借出去,阿塔部落就不得不屈服了。酋长可是舍不得啊!虽然比试射箭是输了。但酋长称霸的心还没有退却。他想拒绝清风。但他输了,又怎么可以拒绝呢?
清风看得出酋长在犹豫,也没有再逼问。而是静静地等着他答复。
酋长皱眉想了许久了。最终才说了一句缓和的话:“一万精兵不是一时半刻能够齐集的,还请可汗给予我三天时间。”
此话一出,轮到清风皱眉了,这也是他脸上唯一一次变化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清风还是微微笑道:“好!”
说完,清风便上马。策马而去了。
依然站在草原上的酋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久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酋长,只要你一声令下。属下立即带兵去砍下他的人头。”身后一位士兵主动请缨道。
怎料酋长立即回过头扇了他一巴掌,斥责道:“谁也不许动他!”
没错,酋长是可以强硬的把清风留下。甚至留下他的性命,因为这里是阿塔部落。是他的地盘。不过酋长没有这么做,一来在这种情形之下杀了清风,会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就算他日后登上可汗之位,也难以服众。二来,以清风的身手,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杀得了他。
于是,清风带着两名侍卫安全地回到了他的大本营。
一回到,就看见大皇子摔着大队兵马迎面冲来。
这么一大队人马,是要去哪里呢?
大皇子一看见清风平安归来,立即下马冲上前。清风也下了马走过去。大皇子是直接就把清风抱入怀了,热情又紧密的拥抱。
大皇子极少如此表现热情,清风愣了一下,大哥可是怎么啦?
怎料,拥抱过后,大皇子朝着清风的脸就是一拳。
“大哥——”清风手捂住被打的脸,更是不解了。
“你难道不知道只身前往阿塔部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大皇子大声斥责。
清风笑了,他终于懂了,原来大哥是在担心他。大哥身后的兵马也是临时召集过来“救”他的吧?那是一拳,就是打者爱也。
“大皇子,可汗不是一人前往的,我们是一直跟在可汗身边的。”清风身旁的一位侍卫不满被忽略,插嘴说。
“只有你们两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大皇子一点也不客气,白了侍卫一眼。
侍卫倍感委屈。他们的作用可大了,就在刚才,他是差一点就赢了那个胖士兵。但是侍卫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话。
一开始,两名侍卫也是跟大皇子一样的想法,担心清风到阿塔部落会有危险。直到在阿塔部落走了一圈,才发现三个人是足够了,因为单是清风一人就胜过了千军万马。
但是大皇子还不知道清风的威风。他紧紧地盯着清风,在他身边围着转了几圈,还不断地问:“有没有受伤了?”一眼看去,清风并没有受伤,但难保会受到内伤。
清风的侍卫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又插嘴说:“大皇子请放心,可汗好着呢。”说完,便手舞足蹈地把他们在阿塔部落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大皇子。
大皇子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好样的,他的三弟果然是好样的!
“大哥,你可以放心了吗?”清风笑着问道。
大皇子舒了口气,他是放心了。随即伸手拍了拍清风的脸,问:“还疼吗?”
“疼,疼死了。”清风逗笑道,还做着鬼脸。
“哈哈哈……”随即两人都笑了。兄弟两人牵着马,并肩走着一同回去。
路上,大皇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阿塔的酋长真的同意三天后借你一万精兵?”
“还不确定,他是放弃还是发起战争,就看这三天里他是否想通了。”大皇子的担心也正是清风的担心所在。当他听到酋长说需要三天时间的时候,清风立即就皱眉了。三天的时间,可以召集一万精兵,但同时也可以召集兵马发动战争,
结果如何就看三天之后了。也就是说,如果酋长野心不熄,他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你可有信心?”大皇子担心地问。
清风却笑了,他的表情是轻松的,反问了一句:“你是问我说服他的信心,还是战胜的信心?”
大皇子被清风逗乐了,也笑了。是啊,这个问题不该问。无论如何,清风都会有必胜的信心。
就算酋长野心不熄,经过此事,清风在阿塔部落已经竖立起威信了。阿塔真的要攻进来,也赢不了,因为人心已经涣散了。
想必,此刻,阿塔的酋长也正为此而烦心。经过清风这么一闹,还有多少人会死心塌地地相信酋长呢?心不齐,怎么打仗?这也是清风为何非要去一趟阿塔的原因。
只是,事情还是比原计划多了三天时间。清风本来是想着立即把事情解决,然后就前往江南的。可是,如此一来,又要等三天了。
三天的时间并不长,但足够令清风焦虑不安了。
小欣,你要等我,再等我三天时间。
可惜梁悦欣没有心灵感应,没有感觉到清风在呼唤她。此刻的梁悦欣正坐在小船上游览着,观赏着两岸的风景呢。
离开了平安客栈,就用不着管朱平安了,梁悦欣可是闲得不能再闲了。每天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好不快乐。
船夫在轻摇着船浆,除了他,小小的船上就只有梁悦欣一位客人。梁悦欣是把整条船包下来了,她要独自享受着沿途的风光。
湖面长而不大宽,小船慢慢地前进。梁悦欣坐在船上,不但可以闻到湖水的味道,还可以闻到两岸的树叶香。另有一番享受。
美景面前,梁悦欣是心情愉悦。不时伸手触碰着湖面,拨起小小的浪花。湖水沾在手上,凉爽又舒服。
福临住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湖面。不外出的时候,他也喜欢打开窗户,观赏着小桥流水的景色。
突然间,福临想起前天,他看见岸边的垂柳长得快要垂到湖面了。不知道今天可又生长了些没有?想着想着,他便打开了窗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