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十八岁,有房子,会赚钱。
女,十五岁,懂诗词,精音律。
男,双十年华,家族商人。
女,年十六,长相甜美,温柔可人。
……
“媒人婆”店外显眼的位置上,挂着部分客人的资料,借此来吸引更多的客人,招揽生意。
在现代,做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红娘把男女资料匹配过后,相约两人见面。然后就要看他们的缘分了,是否合眼缘,能否合得来,人生观、价值观等等又是否相符。总之,撮合一对婚姻得下一番苦功。
在古代就简单多了。梁悦欣把男女双方的资料匹配过后,只需要分别到男女双方的家里一坐,聊上一壶茶的时间。只要双方父母同意了,这婚事也就成了。
店里几乎是一天就能撮合一对姻缘。过程的简单,就连门外汉胖子也很快就上手了。
生意红火,梁悦欣一边计算着账本,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巴。这个月赚的银子可真对得起她。
“笑得那么难看,看来生意也不算太好。”
梁悦欣一抬起头,就看见清风站在她面前。笑得难看?她可是笑脸如嫣,好不?朝着清风做了个鬼脸,继续算她的账,懒得理他了。
清风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看着梁悦欣专注的样子就觉得可爱。原来女人认真起来可以这么美。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什么?放眼看去,桌子脚下垫着的是什么?那不正是他送来的药包吗?竟然拿来垫桌子?
胖子送走了店里的最后一名客人,转过身就发现了清风的异样,正始祖着他呢,像要冲着他发火似的。胖子摸摸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指了指桌子下的药包,胖子顿时明白了。清风曾叮嘱他监督欣姐吃药,可是欣姐就是不肯吃。他也没有办法嘛。胖子心虚,赶紧挪步躲到了梁悦欣的身后。
清风凌厉的眼神依旧盯着胖子。梁悦欣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他们,问:“怎么啦?”
还问他怎么啦?清风没回应,直接指着垫底的药包。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梁悦欣想了想,陪笑道:“这个……我没病嘛,没病吃什么药呢?可是药包丢了又可惜。就……就废物利用嘛,别浪费资源嘛。对不对?”
梁悦欣说了那么多,清风只听到两个字:“废物”。他送的东西是废物?顿时更是怒火中烧了。
“你看,我好好的呢,没有病。真的没有。”梁悦欣站起来,就在清风面前转着圈圈。虽然她也知道那些都是些调理身子的药,可是太苦了,她真不想吃。
清风的脸色依旧不好看,沉默了片刻,突然拉着梁悦欣就走。只丢下一句话给胖子:“胖子,你们家掌柜要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啊?这可是她自家的生意呢。哪有掌柜向伙计请假的?梁悦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这狂徒要拉她去哪里啊?
“喂、喂,你要拉我去哪里啊?”不就是几包药包吗?至于发脾气吗?她赔些银子不就行了吗?她赔,她赔还不行吗?
清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梁悦欣带到了一座四合院里。这里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厅后厅,花园都是齐全的。
这是哪里?来这里干嘛?梁悦欣疑惑地看着清风。
“这是我的家。”
清风的家?梁悦欣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自觉地四周参观了起来。环境不错,打扫得也干净。她点点头,拍拍清风的肩膀:“你的家底还不错,姐会给你特色一户好人家的。不对,是特色一位好姑娘。”
少来这一套。清风白了白眼睛,指了指院子里的空地,说:“过去,扎马步。”
什么?扎马步?为什么要扎马步啊?梁悦欣还没有反应过来,清风已经示范给她看了。
“习武能够强身健体,不想吃药,就乖乖的跟我学武。”清风用最简单的话作了解释。
梁悦欣还是糊涂。这是要教她武功的节奏吗?等等,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学武功了?她还要回去做生意呢,才没有这个时间。梁悦欣摆摆手,转身欲离去。
“武功学得好,能够长命百岁。”身后的清风幽幽地说了一句。
长命百岁?真的吗?她要学,一定要学。梁悦欣立即改变了主意,就在清风的身边一本正经地跟着扎起了马步。
清风笑了笑,这招还真管用。
“马步要扎得够稳,身子再向下蹲,蹲下去……”
胖子一人守在店铺里,也不偷懒。没有客人的时候,他就细细翻阅客人的资料。用欣姐教的方法,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把合适的客户凑合在一起。
突然桌子上多了一锭银子。胖子抬起头一看,是一位中年男人,正冲着他笑。“这是做媒的定金。”
定金?他们不收定金啊,只收取一文钱的登记费而已。胖子为人老实,连忙把银子退回去,伸出一只手指头:“这位客官,我们只需要收一文钱。”
“我是提前把以后的定金预支给你。”男人并没有接回银子。
以后的定金?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要长期成亲?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应该也有了妻子吧,现在是想纳妾吗?
一锭银子的定金,他是想纳多少位妾啊?这男人也太花心了吧。同是男人的胖子也接受不了。
直到男人开口解释,胖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男人姓方,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他家中单身的家丁特别多,今天是来帮家丁们讨姻缘的。这位方家主子可真好啊。
到底他家中的家丁有多少?他没说,只说尽管把姑娘都介绍过去。撮合一对,他就给两锭媒人金。
一对是两锭银子,两对就是四锭……这下可要发财了。欣姐若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胖子没有多想,立即就答应接下了这桩生意。
男人很满意胖子的爽快,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胖子是兴奋过头了,没有察觉到男人的笑容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