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闲镜!”
清云芝强压住心中的那股怒火,一个箭步冲到他与苏烟的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质问道:
“你不是说最近卡在瓶颈,要闭关一段时间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人在魂魔洞呢。”
自苏烟离开魔域后,神闲镜就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清云芝几次找到魔域中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让他们旁敲侧击提醒神闲镜赶紧娶了自己。
可神闲镜总跟听不到似的,对此事闭口不提。
清云芝本想着多找时间与他相处,好培养感情,不料神闲镜为了躲她,直接宣布要进魂魔洞中闭关不说,还擅作主张的给她封了个魔域公主的称号,同她以兄妹相称。
清云芝虽难腹委屈,可为了不打扰他闭关,一直忍着没去找他。
结果却从侍女口中得知他几次三番的离开魔域偷偷去找苏烟。
这让清云芝实在无法忍受。
明明最先认识神闲镜的人是她,在神闲镜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他的人也是她。
苏烟只是一个后来者,凭什么占据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明明为了与神闲镜在一起,她孤注一掷奋不顾身,甚至因此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可换来的确实这样的结果,清云芝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在得知神闲镜来到人界为苏烟过生辰的那一刻,心中涌出心魔,决心一定要不择手段让神闲镜回心转意!
神闲镜见她突然出现,难免有些心虚。
生硬的解释道:“我提前结束了闭关的时间,恰好得知今日是阿烟的生日,就来了。”
苏烟能明显感觉到清云芝压在心底的醋意,为了不让场面变得尴尬,当即拉住清云芝的手,道:
“云芝,你来的正好,快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今日是我生辰,我原本是不打算过的,可阿父阿母她们提前给我准备了惊喜。”
清云芝也不想让场面变得难堪,于是命侍女将她提前为苏烟准备好的生辰礼物送给苏烟后,宣示主权般坐在了神闲镜的身旁。
神闲镜对她的到来感到微微不悦,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虞寒衣最见不得本该肆意欢笑的场面突然冷场,于是命人抬来一张圆桌,对众人道:
“我们来玩游戏怎么样,输的人喝酒!”
为了缓解这尴尬气氛,苏烟当即带头说好。
虞寒衣安排的游戏也很简单,拿出一个四面方一头尖的小物件,参与游戏的人轮流旋转摆件,尖的一方指向谁,谁就喝酒。
为让他们弄清楚游戏规则,虞寒衣先开头,一摇尖端便直指清云芝。
清云芝无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百灵接他的手摇,个尖端还是指向清云芝,清云芝又喝。
苏烟再摇,还是清云芝中招。
以为他们故意与自己作对,轮到自己时,清云芝扬眉吐气一般用力一摇,结果转来转去,尖端还是指向自己。
清云芝喝得快岔了气,十分不甘的继续同她们玩游戏。
结果那游戏摆件就像天生与她八字不合一般,不论经谁的手摇,最后指向的还是自己。
几轮下来,本就不胜酒力的清云芝喝得醉醺醺的,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神闲镜想将她带走,奈何她撒泼打滚非要不信邪的再玩几圈。
又一轮下来,她的身前摆满被罚的酒。
神闲镜几人说帮她喝,她也不愿,非要硬着头皮一杯一杯的往肚中灌。
眼看她越喝越上头,把被罚的酒全都喝完后,直接拧起酒坛灌自己酒,一副不把自己灌死不罢休的模样。
神闲镜连忙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她拿得很紧,结果一个不小心,坛中的酒倒了她满身。
衣衫被打湿,她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流露出一条傲人的曲线。
神闲镜连忙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她也顺势往神闲镜怀中倒,暧昧且妖娆的勾住他的脖颈。
弄得在场的众人尴尬不已。
夜间的风有些许微凉。
苏烟担心她着凉,对神闲镜道:
“你把她抱回房间,我替她换件干净的衣服。”
神闲镜点头,一把捞起清云芝往房间中走去。
苏烟让侍女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掐了道仙诀题她快速的换上。
见她醉得厉害,本打算关上房门让她先在房间中睡一会,没想到起身欲离开之际,清云芝突然猛地清醒过来,随之一把拽住苏烟的手。
她的手冰凉得似寒窟里的冰块一般,令苏烟不自觉颤起一层鸡皮疙瘩。
缓缓回头一看,才发现清云芝不知何时竟泪流满面。
她一把抱住苏烟的腰肢,在她怀中轻声哽咽。
苏烟任由她抱住腰肢,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道:
“云芝,你怎么了,突然哭得这么悲伤。”
清云芝哭了好一会才泪眼盈盈的抬头看向苏烟,甚是哽咽的道:
“烟烟,神闲镜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求你,不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好不好。
除了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苏烟知清云芝是误会了她与神闲镜,耐着性子解释道:
“云芝,你放心,我一心修道,不会和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纠缠的。
他这次来为我过生辰,只是因我们相识一场而已。”
清云芝听后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猛地一把推开苏烟,如丧失理智般哭着吼道:
“可你不知,自你离开魔域后,他对你日思夜想,对我退避三舍。
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可,也答应了我父亲要好好照顾我,却擅作主张给我封了个魔域公主,让我与他以兄妹相称。
我曾经无数次用梦魇咒进入他的梦境中,窥探到的全是你和他曾经的回忆。
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以至于将我和他曾经的美好回忆全都抛弃。
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他不论如何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他对你爱得那么深沉,你叫我如何放心……!”
清云芝发泄一般将自己这段时间忍受的痛苦与委屈全都化作眼泪哭了出来。
虽然清楚苏烟确实一直在刻意与神闲镜拉开距离,但心中对她的埋怨不减半分。
她始终认为,是苏烟后来者乘凉,抢走她的神闲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