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种如获至宝、飞来横福的感觉，已在萧离墨心底油然而生。
项远山是项连城的表弟，也是项家门阀的重要核心人物之一。
若说项屹是项连城左膀的话，那项远山就是项连城的右臂。
项家门阀掌握兵权，可在文坛朝政上的势力，也就是靠项远山这个户部尚书独撑。
项远山若倒了，项家门阀势力可就减去了一大截，项远山与二十条人命的凶宅有关，而且可能就是凶手。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振奋萧离墨了。
裴晏回忆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我在那枯井密道中仔细观察了所有尸骨。尸骨摆放的时间已经有一段时日，除了有皮鞭、刀片等证明这些人死前遭受到虐待外，也并没有太多线索。”
“可后来，在枯井出来后，我便去仔细打听了这所大宅的情况。原来这所大宅是以前住过几户人家。除了给我们卖大宅的木扬舟之外，其余两手的住户，都是短暂居住几个月就搬走了。其实住得最久的，最可疑的，是第一手的住户。他们买了这片耕地，盖起这座大宅。这户人家，在大宅住了近八年，在五年前才搬了出去。然后，这所大宅便空置了一段时间，辗转几手，最后才转手到木扬舟的手上。”
萧离墨微微眯过的眼眸有锋芒一闪而过。
“而第一手的住户，就是项远山，对吧？”
“对！”
裴晏随之点头，表情越发冷厉。
“想当年，项远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买了地，盖了这所大宅后，住了八年。五年前，项远山升迁为户部尚书后，就搬到了城东大宅。那所凶宅才又就转卖了出去。”
萧离墨沉吟片刻，随之抬头，挑重点问。
“你可有核实那些尸骨是否都摆放了五年以上？那些人是否都是死亡了五年以上？”
裴晏点头，“我检查过了，那些尸骨都摆放了好长一段时间，肯定是好几年了。不过是否都五年以上，还有待考证。但是在项远山之后的两手住客，其实居住的时间都不超半年，要挖出如此有规模的地道，半年时间不一定足够。况且那两户住客都是普通人家，不会拥有奴婢铁牌的权利。所以我想，还是项远山的可能性比较大。”
萧离墨沉吟点头，顺势推断。
“的确。而且我们都知道的，项远山直系家人不算太多。就只有他老母，妻子和两个儿子。若这些弃尸都是发生在五年前的事，那当时项远山的两个儿子也还年幼。能挖出这等地道，作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唯一可能性，也只有项远山！”
裴晏想了想，终究有点不确定。
他看了看萧离墨的脸色，迟疑道，“离墨，关于尸体死亡的时间，我还是不太确定。要不，我们找苏浅潼去帮忙看看？”
“……”
萧离墨蹙紧了眉。
片刻后，终是摇了摇头。
“不。她毕竟不过十六。如此血腥之事，还是让她少沾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