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肆爷正想张嘴。
“哼!听你说?受我一耳光再说。”
余音未落,苏浅潼已眼疾手快,顺手一扬,便毫不留情地往肆爷俊脸上甩。
肆爷自小身娇肉贵,外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边,况且眼前又是心心念念的人儿,他又怎么会有防备。
电光火石……
“啪!”
只听到清脆的响声伴着呼呼的风声从自己耳旁刮过。
肆爷虽然肉体对疼痛无感,但也听得出甩到自己脸上的这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下手不轻。
他的半边脸,肯定是肿了。
短暂地愣神过后,肆爷才懂捂住自己的脸。
“你打我了?”
苏浅潼看他单手捂脸俊容惊愕,但却反应平淡,甚至连“诶呀”的叫痛都没发出一声,心里不解气啊。
自己的手都痛了,他的脸还不痛吗?
一下恼火,苏浅潼又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再甩一巴掌过去。
“打又怎样,再打一巴掌又如何?!”
手起掌下,愣了一小会儿的肆爷终于想起自己不能让她这样打下去了,他张大了俊眸,连忙伸手捉住她。
“苏浅,别乱来。说清楚再打人啊。”
肆爷双手修长有力,一下便把苏浅潼按得动弹不了。
“哼!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中二病小淫贼!”
她不服气地手足乱动着,目光顺着落到他修长的手臂……手掌。
好年轻漂亮的一只手!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分明,有力匀称,大手干净透着无形的安全感,又仿佛是有种绝美艺术品般的纯净。
这双手……这双手,她认得!
不就是上次那个鬼鬼祟祟隔着屏风的肆爷吗?
什么?!
苏浅潼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霹雳电火间,她开始把事情串联起来。
我靠!自己一直被面前这小子玩得团团转吗?
中二病小淫贼等于屏风后的肆爷!?
怪不得这小子上次用屏风挡脸不敢示人,原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他是小淫贼的身份!
怪不得打他,他不觉得痛。
他有无痛症嘛!
太过分了!
居然一开始就当老娘猴子耍!
耍玩一次又一次?!
当我Hellokitty吗?
越想越气,苏浅潼悲愤填胸,便向肆爷河东狮吼。
“你这小淫贼,一直当我猴子耍是吧?上次设下屏风,就是故意耍我的?!”
肆爷居然笑了,非常云淡风气地,轻声回了句。
“苏浅,你我都是男人。男人好色乃天性,这小淫贼说法从何而来?”
啊?
男人……
晕!
苏浅潼才想起,现在自己是“男人”,是“苏浅大夫”。
她即时更气了,有种有口难言的恼怒。
他居然称她为男人!
是啊,她如今女扮男装,还自称为“苏浅”大夫,肆爷倒是没有说错。
难道他认不出自己?
肆爷不认得第一次在雨霖阁中,与他床上袒露相见的就是她?
有这可能吗?
她疑狐瞪肆爷两眼,“你,你说说,我是谁?你又是谁?”
肆爷看着她又气又无奈的娇憨表情,乐得抿嘴“赫赫”朗笑起来。
“苏浅,我们上次才见过,你怎么就不得我了吗?我是找你看病的肆爷,你是帮我看病的苏浅大夫。你今天怎么糊涂了?谁是小淫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