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的睫毛微微颤着，面对端木寒的时候还是紧张的。
抿了几下唇瓣，她问，“祁然真的已经出来了吗？”
端木寒摸着下巴，对她的怀疑略有几分不满，“我说过，你听话，我自然不会食言。何况，你不是亲眼看到了视频。”
是啊，若是没看到那监控视频，她也不会这么听话的同他来c国。
可没亲眼见到他，慕糖就觉得心中不安。
端木寒瞧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冷笑，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就朝她的方向推了过去，“看看。”
慕糖心脏一缩，不知道端木寒要她看什么，却莫名有些害怕。
犹豫了片刻，才将手机拿了起来。
没有密码，直接打开便是一个视频。
慕糖手指轻颤，心跳却在加速，迟疑的将视频点开。
视频中出现的画面让她脸色骤白，瞳孔紧缩眼底光芒几闪，瞬间就闪出了泪光。
一片惟余莽莽，满天飞雪之中，慕糖一眼就认出那道身影，是祁然。
他一个人，身边却围着几十个身穿迷彩的壮汉。
祁然静静的站着，气息冷冽，像雪山中沉积了千年的冰雪，同那几十人呈对峙之势。
“你——”
慕糖紧紧的捏住手机，抬眸盯向端木寒，眼底有愤怒有痛苦。
她再傻也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祁然再厉害，一个人又怎么能打得过那几十个？
视频很短，不过十几秒，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祁然怎么样了她都未知，却反而更让她惊慌无助。
可她唯一确定的是，祁然来了，来找她了！
这种认知让慕糖的心头蔓延开许多的酸涩，盯着端木寒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质问他，还是求他不要伤害祁然，可好像不管是哪样都不现实。
她的样子倒是取悦了端木寒。
端木寒的唇角微挑，带出了一抹笑，“我说过，这个游戏会很有趣，而现在，这个游戏刚刚开始。”
游戏……
慕糖的慌乱无措快要无法掩饰，眼泪却被她逼了回去，她不能哭，不能再让端木寒看她的笑话，她要给祁然争口气。
对于慕糖的‘故作冷静’端木寒只是浅笑了笑。
起身，走到慕糖面前，垂眸看她时眼中又带上几抹复杂，这种眼神最让慕糖不安。
因为慕糖知道，端木寒这样的眼神，并非是在看她。
紧抿着唇，她亦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端木寒面无表情，眸光却更深。
她微低头，略带波浪的长发蓬松的披散着，有些凌乱，让人很想抬手替她顺一顺。
那张本就娇艳的脸化了妆，照着端木云的模样，眼尾微挑，将她黑亮的杏眸描成了勾人的桃花眼。
垂下眼时纤长卷翘的眼睫随之轻颤，好像蝴蝶的翅膀在他的心里撩动一下。
端木寒其实很清楚，这个女人并非端木云。
她的眼睛太明亮，不若端木云。
端木云的眼底从来是一片迷雾蒙蒙，靠她再近，也看不清晰。
有时候端木寒会想，也许就是她这双比星空还要璀璨的眼睛俘虏了祁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