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虽然想他，却也知道他很忙，懂事的没有催促，只让他先忙他自己的事，忙完再来。
挂了电话递回给秦峥，又看了眼审讯室里还在僵持的周齐和赵和生，慕糖皱眉，“不能这么下去。”
赵和生就像是同他们杠上了，始终沉默。
这么下去，他们又没有证据，时间到了就只能放人，最多也就是把他送到戒毒中心。
虽然一样是被管制，可到底脱离了秦峥他们的管控，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慕糖甚至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赵和生真的出去了，不是他再继续杀人，就是他自己被人灭口。
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于慕糖而言，是极为恐惧的存在。
秦峥也烦躁，没忍住在慕糖面前爆了粗，“我当然知道不能这么下去，可他现在分明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
他连赵婉都搬出来说了好几回了，可赵和生这次明显就是铁了心，倒是也能忍，又可能是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不像刚才一样轻易就被激起情绪。
加上又不可能对他用刑用暴力，秦峥现在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慕糖咬着唇沉默一下，“要不，让我试试吧。”
秦峥一愣，“试什么，你不会是想去审他吧？”
他很直接的摇头，“这不可能。”
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让她在这里旁听他已经是顶着压力了，怎么可能让她去审讯？
慕糖皱眉，“不是审讯，就是……就是让我指认他，和他对质，也许他会有反应呢？”
对质？
秦峥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你确定，他看到你会有反应？”
慕糖犹豫，“不确定，不过总比就这么和他僵持着好吧？”
秦峥眉心微拧，“你想清楚了？你的身上也是有嫌疑的，还有你不是说他认定了是你杀了赵婉？如果到时候你和他对质，反倒把你自己给绕进去了，那……”
其实让证人指控凶手，秦峥也想到过。
可他很犹豫，如果没指认到凶手反倒让她嫌疑更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来，如果最后还是没指认成功，赵和生被释放，那作为指认过他的慕糖，会不会很危险？
不说祁然对慕糖很看重，就秦峥自己，当然也不愿意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去冒这个险。
慕糖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的事，他怎么绕也绕不进去。何况，他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就算我不指证他，也会很危险，也是得不到安宁的。我现在连学都不能去上呢。”
她很认真，说这话的时候让秦峥觉得一点也不像个17岁的小丫头。
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淡定，更勇敢。
他挑了下眉头，“你想清楚了？”
慕糖点头，“嗯，想得很清楚。”
秦峥看她片刻，一叹，“好，那就这么做。”
这是慕糖第三次进审讯室，和前两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不是嫌疑人的身份，而是目击证人。
周齐看到跟在秦峥后面进来的慕糖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