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有大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渐黑了,姜星冉和章成南带着数十人过来了,还有十余辆马车。
先将伤者搬上马车,然后卢林让姜星冉和章成南带着人和货物先回汀州去了,他带着十余人在旁边挖坑掩埋那二十六人,随后再过来。等卢林回到汀州的时候,已经是亥时过半了,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对付着吃了点东西就去歇息了。
二月二十四,吃过早饭后,卢林再详细问及了柏少昆和丁家姐弟四人关于镖队的遭遇,这次走镖是镖局正常的安排,也没有什么贵重的货物,遇见劫镖之处是在山间驿道的一处转弯之地,并不好躲藏隐蔽,这是从瑞金往来汀州的唯一道路,卢林十四岁的时候走过,这条路是在汀州西面,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山贼。
前年卢林搭救冷风儿的时候是从温陵到梅清再到燕城那边过来的,是在汀州东面,一直是有山贼出没的,自从前年之后也没有听说过还有山贼之事了。
卢林和姜星冉说起自己的感受,对于那名蒙面女子是不是苗金凤,姜星冉也不确定,两人和那八人交手不过就几招的工夫,姜星冉对苗金凤不熟,但是分析是很有可能是她,若是萧青青、白云意的话,柏少昆和丁家姐弟是支持不了这么久的。只是为何这些人在释门之战后还没逃离九州,竟然还在汀州这边来劫镖,兴风作浪,两人想不明白。
汀州离冶城有近千里,温陵有七百余里,鹭岛是有五百余里,是越西山城,与海运关联不大,苗金凤这些被海捕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另外七人是谁?除了苗金凤,另外还有两个是三脉、四脉的高手,丁家姐弟在临江坊那边得过九叔的指点,学了一段时间是合击之术,不然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这次柏少昆他们运送的货物是临江坊铸剑的兵刃和机关坊的玩物、舒家窑的瓷器……等货物,也就是瓷器有些破损,马车损坏,合计一千余两银子;柏少昆和丁家姐弟四人还有那十七个重伤的,医治恢复起来需要一两千两银子;镖队死了二十六人,其中二十四人是趟子手,两个是镖师,抚恤加上这些要六七万两银子了,算是临江镖局走镖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了。
柏少昆说对方仅有八人,多半不是为了劫货,若是想劫货还要带上数十人才是,不然这么多货物怎么运走?可能就是冲着临江镖局来的,杀人劫货,能够带着多少就带多少,而且这八人后面的行为就是想杀光了他们,一般山贼劫镖,看见镖头镖师不敌他们逃走,是不会穷追不舍的,他们是图财为主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劫货退走也会很快。
卢林和姜星冉都同意柏少昆说的,卢林想着临江坊那边三叔和九叔都在,苗金凤他们这些人肯定不敢随便出现在江右那边的,就是曹破磊受伤之后也不敢轻易去的,这些人来汀州这边肯定是有所图谋的,不然不会冒着被海捕的风险现身,至于图谋什么暂时不清楚,劫杀镖队应该没有预谋,大概是恰好遇见就动手了。
昨日此事很大,知道的人,但是卢林他们回来得晚,没有惊动什么人;等到辰时过半,汀州太守就带人过来了,见到卢林颇是惊讶,连声感谢了一番,详细问询了一番然后得知卢林是临江镖局的总镖头,对于镖局的遭遇也很是同情,记录了一番后才离去,太守会安排驻防兵带着仵作去劫杀之处勘察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并邀请卢林有空再去太守府坐坐。
太守带人走后,章成南和柏少昆他们这才得知卢林就是当年清除汀州东面山贼的主要之人,这事他们都听说过的,他们往来两地较多,长风镖局也是经常往来临江坊和汀州的,说及过此事的,没想到是卢林所为。
卢林也没有多说当年之事,略微提了一下,当时只是偶遇出手而已,说完后便安排柏少昆他们留在这边好好养伤,那些伤势重的怕是要休养歇息一两个月才能够恢复;然后卢林写信回去让临江镖局那边安排人过来接他们回去。
安排完这些之后,卢林随即就和章成南说,他和星冉过两日再来,章成南明白卢林所说意思,前年卢林曾经和他说及过有个叫冷风儿的小女孩之事,也没有多问什么,坐骑都留在铺子这边,只和姜星冉带着刀剑离开了铺子。
两人牵着手沿路走街串巷,到得朝天门外三圣妃宫的时候,卢林和姜星冉说及了当年遇见黄云峰、黄云英兄妹时的经历,故地重游,感受已经大为不同了,那会卢林还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少年,懵懵懂懂的,哪里知道什么,或许是一时冲动,也或许是怜悯心疼,亦或许是缘分吧,搭救了兄妹二人。
此后的事情则是出乎意料了,在丁屋岭发觉了黄云峰的不同,回到临江坊后,大掌柜问过黄云峰、黄云英兄妹二人,得知他们的父亲竟然八宝阁的师弟,再过得大半年后,黄云英去了神龙溪谷学医,研制出消毒液、解毒丹,救了姜星冉的性命。
黄云峰在大掌柜的支持下研究机关术,然后又在范先生的帮助下,将机关坊发展壮大了起来,这些当时是谁也未曾想到过的。随后黄云峰研制出了神臂弓,令玉龙皇朝边关防御能力陡增数倍。
黄云英更是以身试药,克制了那些毒牙中的毒药,此药的作用更是令三尺溪、云水宫、曹破磊去年的图谋失败了大半,释门少林寺遭遇了天大的危机,也算是安然度过了。
这神臂弓和解药之事,都可以说是震惊天下之事,源头却是因为当年在这三圣妃宫外,三尺溪招收弟子,阴差阳错之后的结果,听得卢林边走边缓缓讲述这些,姜星冉细思起来也是感慨不已,再想到自己和卢林的缘分是因为当年秋雨亭之事,更是觉得这世事无常,但都有其因果。
走过朝天门,走过繁华的街道的街尾,转入一条安静的小巷,看着那照壁,卢林又和姜星冉说及在这里初见苏流的情形,姜星冉听得笑个不停:“小林子,你还真没少去听书啊。”
卢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星冉,那会我不懂什么江湖规矩礼数的,就是听书记得这些话而已。”
两人说着话不过一会就到了巷尾,已经是巳时过半了,卢林指着右边虚掩的大门,说道:“星冉,这就是我家了,三岁之前我是在这里,却是没有记忆,此后就是三神在这里住了十一年,我跟着三叔过来住了一也,再就是前年过来,带着风儿,住了一些时日,如今是风儿和张若风、凝香住在这里。”
姜星冉不知想到了什么,“嗯”了一声,紧紧握住了男儿的手,卢林轻轻推开房门,却是看见凝香正在晾晒衣裳,此间已是比他离去之时更有生气多了,收拾得也很清爽干净,就是比三婶在此居住之时还要好上一些,一人居住和三人还有孩子,这区别还是不小的,如今是更有烟火气一些,也更有些家的感觉。
凝香听见动静看向门口,看见是卢林,惊喜道:“恩公,你回来了啊!”
卢林点了点头,说道:“凝香嫂子,你们这两年在这里如何?”
凝香说道:“多谢恩公记挂,我们在这里很好,风儿去书院了,还有一会才回来。”
卢林牵过姜星冉的手上前说道:“你们好就可以,这是我定亲未婚娘子,楚州姜氏星冉。”
凝香赶紧行礼喊道:“凝香见过少夫人。”
姜星冉闻言脸顿时红了,说道:“凝香嫂子,我和卢林…还只是定亲…还未成亲…”
凝香说道:“早就听得恩公说过有位定了亲的少夫人,凝香今日才得见到。”
这时张若风听得动静出来了,见到卢林和姜星冉也是惊喜,刚好听得几句,急忙上前施礼道:“若风见过卢恩公和少夫人!”
卢林连忙说道:“张兄,你切莫如此称呼了,叫我卢林即可,这是我定亲未婚娘子,楚州姜氏星冉。”
姜星冉说道:“星冉见过张兄。”
凝香侧身示意说道:“恩公,请进屋里说话。”
进到屋内后,凝香带着卢林和姜星冉去了以前三婶住的那间房间,现在是书房了,风儿平时就在这里写字读书,那两间放了物什的依旧是空着,每个月凝香都会去清扫一次。
在书房泡上茶坐下后,张若风问道:“卢恩公,这次回来可会住上一些时日?”
卢林说道:“这次来看看你们和风儿,但只能住个两三日,还有事情要忙。”
凝香欣喜道:“恩公,我这再去买点菜来。”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卢林和张若风说了一会话,他们夫妻二人带着冷风儿在汀州生活快两年了,早已经适应了,也没有去买铺子做买卖,他们都没做过这些,又要照顾冷风儿,不愿意去弄这些,简单一些好,每个月的开销不过是十余两银子左右,冷风儿父母的遗产足够他们这般生活个几十年无忧,养大冷风儿不是问题。
张若风在卢林走后差不多两个月左右彻底恢复了,修为只有奇经七脉了,还能够算个江湖好手,就是去镖局当个镖师也是足够,但是张若风没去镖局,加入了刀客,一个月会接受一两次雇请,跟着镖队、商队在附近走上一两趟,远了的地方他也不去,来回一趟不过两三天而已,一个月能够赚二三十两银子,张若风也不忌讳邻里街坊知晓他的生计之事,倒是这样也震慑了一些青皮无赖,从来没有什么纠纷。
凝香会刺绣,在汀州熟悉了之后,和街坊相处得也不错,有热心的就介绍了一些刺绣的活计给凝香在家做,一个月也能有个二三两银子的收入。
冷风儿去了汀州最好的书院【卧龙书院】,束修是八两银子一年,卧龙书院在清堂之左,旧名卧龙堂,因背靠卧龙山而得名,在三圣妃宫西面,距离这里有两里半左右,第一年是凝香往来陪着风儿去的,今年伊始,风儿都是独自来往了,有几个熟悉的同窗家也在附近。
卢林告诉张若风,他和姜星冉是从明州过来的,只是是乘船过来,在明州呆了几天,却是不知晓冷风儿家以前在何处,张若风说是在保丰门附近,听得卢林说起如今明州的状况颇是感慨不已,若是早知会将会开海运,他们不会离开明州,日子会更好,冷风儿父母也不会遭此劫难丢了性命,不过如今生活安逸,张若风也没有多说什么。
午时的时候,凝香买菜回来,去厨房张罗去了,临近午时过半,冷风儿放课回来了,推开门的动静也大,嘴里嚷着“若风叔叔、凝香婶婶,风儿回来了。”然后又大咧咧的直接到书房来了,见到卢林顿时欢喜喊道:“师父!你总算是来看风儿了。”再看见姜星冉,明显就愣了一下,本是想扑向卢林也顿时止步了。
张若风笑道:“风儿,这是你师娘。”
冷风儿听了顿时赶紧趴下,恭恭敬敬地叩起头来了,嘴里喊道:“风儿见过师娘!”一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怯生生的站在卢林身边。
姜星冉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卢林听得冷风儿如今已是满口的汀州口音,早已没了当初明州口音了,摸了摸冷风儿的头,问道:“风儿,你这一年多在汀州过得怎么样了?”
冷风儿说道:“师父,风儿在汀州挺好的,还认识了一些朋友,就是…就是师父一直不来看风儿。”说到后面对卢林有些不满。
卢林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冷风儿顿时说道:“师父,前年你说来不了,会尽快来,可是去年一年你也都没有来,今年你才来看风儿,这都三年了。”
卢林闻言顿时失笑道:“风儿,你这是信口开河了,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个月,哪里来的三年?”
冷风儿掰着手指头说道:“师父上次走的时候,风儿还没有七岁,才六岁,现在已经快九岁了,不就是三年么。”
姜星冉听了顿时失笑了起来。
卢林说道:“风儿,你那会七岁差四个月,如今九岁还差着八个月,你都跟谁学的数算了?”
冷风儿说道:“我不管,反正师父就是三年没来看风儿,前年走了一年,去年一年,今年来不也是三年。”
卢林无奈道:“算了,不和你这个孩子计较这些,我去年有事,去了很远的地方,来不了的,这次来了也就呆个两天。”
冷风儿听了顿时大急道:“师父,你上次住了十三天才走的,这次怎么才两天!?”
卢林说道:“风儿,我还有好多事情,等把这些事情做完了,再来多呆些日子就是。”
冷风儿还待说话,凝香这时过来了,说是饭菜都好了,喊他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冷风儿嘴巴听停不住还甜得很,师父师娘喊得亲热,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说个不停。
卢林简单说了一下,去了神都,然后和姜星冉一起去了东关、西关又去了白山,回来去了几个地方又从松江到明州在一路过来,心中暗自估算了一下,这不知不觉走了有将近三万里路了,就是每日不停骑马赶路,若是三百里一趟,也要三个多月的,一般的马跑个两百里一天要五个月了,何况很多地方骑马不如行路,从华岭去铁门关都是走过去的,在白山就更不用说了,一般人一生也不会走这么多地方的。
张若风听了都咋舌不已,冷风儿不知晓这些,只是好奇卢林的见闻,一顿午饭吃了差不多有大半个时辰,凝香准备了一些水酒,张若风陪着喝酒,卢林喝了一斤左右。
吃过饭,日头正好,汀州也暖和多了,搬了几张凳子坐在院子里,卢林考校起冷风儿学的心法、拳法得如何了,张若风去帮着凝香收拾去了,凝香还说要收拾好给卢林住的房间;姜星冉听得卢林说过这边老宅有些他爷爷的遗存,三叔和三婶整理过了,便去房间看去了。
冷风儿很得意的在卢林面前显摆起来了,平常都是张若风指点她练的,最近一年多夸赞她练得不错来着;卢林看了一会,冷风儿确实有些习武的天分,这拳法练得比当初玉宁要好多了,然后又检查了一番冷风儿的心法,问了问,都算平稳。
卢林想着三叔当初教他的光景,当时三叔有些担忧他的身体,不知会不会受到他父亲卢忱的影响,一直到他十三岁后才打算认真教他,冷风儿并没有这些问题,于是和冷风儿认真说起了心法来了,这一说就说了一个多时辰,一直说到了小周天圆满,估计冷风儿这小小年纪要练个几年了,后面到时候再说了。
等到凝香来喊他们吃晚饭才结束,吃过晚饭卢林又在书房和冷风儿说了大半个时辰,让冷风儿用纸笔写下她听得的感悟,然后仔细看了一遍,将那些不对的地方指了出来,详细给冷风儿讲述了一遍,然后才去歇息。
两间房间的物什不少,都放到一间房间去了,姜星冉下午一直那房间里看书信记录来着,凝香也根本没有想过腾出两间房间的念头,等到这时,卢林才发现只有一间房间,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说什么,倒是姜星冉浑不在意。
两人洗漱之后,趟在床上,这还是去了轿顶山村长家之后,两人第一次同居一室一床了,倒是去年在华岭山间于山洞共处过,在房间可是没有过。
卢林抱着姜星冉,心中颇是感慨,说道:“星冉,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那些亲近的人你也差不多都见过了,真正说来就我一个了,这算是我自己家了,但是陌生得很,我也只在这里住过两次,第一次住了一夜,第二次住十三夜,这是第三次来了,有些匆忙了,只能住个两夜。”
姜星冉头贴着男儿的胸膛,手臂揽在男儿腰间,说道:“小林子,你不是有我么!?”
卢林听得心中感动,微微用手抬起怀中人儿的螓首,低头轻轻亲了上去,不料怀中人儿似乎更为热切一些,迎着男儿来,一阵吮吸的啧啧声在房间内响起,舌尖互相对方的嘴里吮吸着。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缠绵了多久,卢林觉得有些燥热,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的迹象,暗自收敛心神,毕竟两人还没有成亲,但是姜星冉却是更贴紧了男儿,隔着亵衣卢林仍旧感觉道姜星冉的身子有些发烫,胸前顶着他磨着,更是令卢林刚收敛的心神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卢林强制收束着自己,松开了嘴,耳中却传来姜星冉的腻声:“小林子,抱紧我!”
听得这话,卢林不由自主的用力抱紧了怀中的可人儿,姜星冉再往上移动了一下,脸颊贴着男脸颊,犹自腻声说道:“小林子,再亲亲我!”
黑灯瞎火的,卢林看不清姜星冉的面容,但是感觉姜星冉的脸颊也是发烫,嘴对着嘴亲了下去,抱着姜星冉慢慢地抚摸着后背,姜星冉回应着卢林,更为主动火热了一些,身子也扭动不停,两人更为亲密无间,卢林则是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有些控制不住了。
正当卢林微微弓起了身体时,不料怀中人儿双腿夹住男儿的双腿紧紧缠住,顿时令卢林脑子轰然一片空白,本能的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姜星冉没有退缩,反而是在男儿怀中扭动着,嘴里不停的吮吸着。
此刻的卢林不知身在何处了,两人就这样紧紧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林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完全控制不住了,赶紧松开嘴说道:“星冉,我们还没有成亲?”
姜星冉却是埋首男儿颈脖处,腻声说道:“小林子,我娘过年的时候就想我们成亲的,当时我们定亲时我爹和三叔也说过,过两年成亲的,如今都快三年了。”
卢林闻言,确实过了两年多了,但是姜星冉这说快三年了,是学着冷风儿说话一般了,嘴里说道:“星冉,女儿家的清白更是重要。”
姜星冉闻言却是扭头在卢林肩头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卢林顿时吃痛却不敢作声,只是在姜星冉耳边轻声说了一声“疼!”
姜星冉过得一会才松开口,说道:“小林子,你难道外面还有人么?”
卢林闻言顾不得肩膀疼痛,慌忙楼紧姜星冉,说道:“星冉,没有,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此生唯你。”
姜星冉轻轻在卢林耳朵上腻声说道:“真是个呆子,那我的清白不就是你的!”
此话卢林听得如雷鸣,心中既讶异又欢喜不已,说道:“星冉,我…我…”欢喜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姜星冉轻声说道:“小林子,这是你家,下次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当初三叔和三婶不也是在这里!”
卢林闻言有些讷讷说道:“这个…这个…我不清楚…”
姜星冉轻声说道:“小林子,我下午看过那些书信,才知晓了一些情况,这是你真正的家,这间房间......这间房间......当我们的洞房......是再合适再好不过了……”
卢林闻言心中惊喜异常,却是有些犹豫,说道:“星冉,我是真没这般想过。”
姜星冉轻声问道:“小林子,你不喜欢么?”
卢林又搂紧了一些怀中人儿说道:“星冉,我欢喜得很!就是我不懂得这些。”
姜星冉对着男儿的耳朵轻声说道:“过年的时候,我娘想着我们成亲之事,和我说过一些。”
卢林紧紧抱着姜星冉,感觉到姜星冉说出这话时,身子是微微颤栗不已,心中异常欢喜,转过头对着嘴儿亲了起来,姜星冉回应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身无寸缕了,赤诚相对,房间内漆黑一片,却是春意浓浓,卢林有些不知所措,姜星冉也是有些笨拙的主导着……
然后卢林就不知怎么感觉到一阵温热……
是夜,两人从第一次的完全生疏疼痛,然后又有了后面的那种妙不可言的快乐……【此处略一万字,哈哈,只能这般修改看看了,这一段改了几次了,也不说是什么情况,】
两人也不知何时才睡去的,酣睡中兀自相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