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们家院子看见过几次了?”我一脸狐疑地望着老徐。
“嗯,是的!”老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长什么样子?”赵晓天问道。
“我只看清是个男的,穿着黑衣服,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老徐很认真地道。看他那样子不像是骗人的,不过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本来如果他不这么说。我还觉得有点吓人,可听见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下安稳很多。我觉得徐凤这事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
赵晓天和我想得似乎也一样,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下去看看?”
“嗯,走,去看看!”我道。
“下面有灯吗?”我问。
“没有,你们还是别去了,那下面真的不干净。”老徐又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尽扯淡……你家里有手电吗,去帮我们找两把手电过来!”赵晓天道。
“没有!”老徐一脸担忧地摇了摇头。
城里可不比农村,一天24小时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就算停电也只是白天偶尔停一下,家里根本用不着手电,因此城里很少有人家里准备手电的。
此时我和赵晓天听见老徐那么一说,胆子都大了不少,我们便也不打算要手电了,两人全都一起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然后我们一起伸手抬起那个圆形的盖板。盖板抬起来之后,只见里面是一个通往地下的木梯。下面一片漆黑,由于手机的手电筒功能都是靠手机闪光灯来照出来的灯光。射出来的光比较散,不比手电那么聚光。因此照不了多远。
“小林,先下去瞧瞧,哥给你殿后,有什么特殊情况,你叫一声,哥随叫随到!”赵晓天无耻地说了一句。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不敢先下去,不过现在我胆子已经大了很多。再加上从刚才老徐说的那番话来看,明显是有人对徐凤搞鬼。徐凤说的在梦里和一个男子干那事。我怀疑她是被人长期迷-奸导致的错觉。在她看来是被鬼压了,可如果真有那事,又怎么看来无缘无故地怀上孩子,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就算这世上有鬼,鬼也只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东西,怎么可能还会令人怀孕。
于是我便拿着手机慢慢地朝那个木梯子摸了下去。
在从梯子上下去的时候,我看见梯子上也到处都贴着一些那种黄色的符纸,这符纸几乎全都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那些符文偶尔能看到比划有写粗细不一。这就好像一个人写字一样,就算是同一个字,有时候写的也不是完全相同,这是一样的道理。因此,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通过这些符纸,我倒是能看出这些符纸全都是用手写出来的。和外面能买到的那种完全是一个模子打印出来的符纸有些不同。
木梯子不是很高,我很快就下到了底部。
拿手电朝四周照了一下,发现这个地道四周都用水泥加固过,很干燥,一点湿气都感觉不到。地道的四周到处都贴着那种黄色的符纸。令这地道里面平添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什么情况?”赵晓天在上面问了一句。
“没什么情况,到处都是符纸。赵哥,下来吧,这地道好像还挺深,我们一起去里面看看。”手机的灯光不是很强,一个人在这种漆黑的环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所幸这次赵晓天一句多话都没有,马上就沿着楼梯下来了。
他下来之后也拿着手机对四周照了几下:“妈的,没屌事贴这么多符纸干嘛?”
“谁知道啊!”我说了一句就举着手电朝前面的地道走去。赵晓天跟着我,拿着手机一阵乱照,上下左右一阵乱照。
一路上,整个地道还是和入口处一样,到处都贴着一些横七竖八的符纸。
地道其实并不长,走了不到一二十米,我们就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很乱,也和之前一样,墙上和房顶上都贴着很多符纸,地上到处都是生活垃圾。一些饭盒,矿泉水瓶,瓜子花生壳什么的丢得到处都是。
房间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张脏兮兮的床。床上丢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衣物。
除了那些符纸之外,这一切看似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我们在房间里面搜了一会儿,除了在枕头下面搜出一叠还没用过的符纸之外,再也没看见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我拿着一叠符纸揣进口袋里,就和赵晓天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去的时候,我是走在前面的,可回来的时候,我是走在后面的。就在我们掉头回去走了没有多远,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隐隐约约地婴儿哭声:“哇啊哇啊,哇啊哇啊……”系找乒扛。
一听见这声音,我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我赶紧一把拉住赵晓天:“赵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我没听见啊!”赵晓天茫然道。
“我好像听见了一点婴儿的哭声。”我道。
“卧槽,兄弟,你别吓我,刚才那地方我们全都看过了,哪有什么婴儿的哭声,你特么不是听错方向了吧,会不会是外面传过来的?”赵晓天一脸狐疑地望着我:“你再好好听听,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嗯!”我点了点头,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怎么好像又听不见了?”我道。
“都说你听错了,走吧,别疑神疑鬼的,再这么整几下,你不神经,我都要神经了。”赵晓天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身继续朝外面走去。
很快我们就上了楼梯。由于楼梯是个木质的楼梯,看样子明显是已经有很多年了,我担心两个人一起上去,会承受不住。我便等赵晓天先上到地面,然后才沿着楼梯朝上面爬。
可就在我正抬头往上爬的时候,突然看见蹲在楼梯口的赵晓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就子在我正准备转身的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的时候,赵晓天突然大叫了一声“鬼啊”,然后掉头就跑。
“啊……”我一声惊呼,也顾不上往身后看了,赶紧四肢并用飞也似的沿着楼梯爬出地下室。
等我爬到地面的时候,却看见赵晓天正站在门口捂着肚子指着我哈哈大笑:“哈哈,笑死我了……”
尼玛,原来这牲口是在耍我。
“大哥,几十岁的人了,玩的时候能分一下场合吗,会吓死人的!”我没好气地道。刚才我是真的被他吓着了。
“这是哥一片良苦用心,想练练你的胆子,你别不识好歹。”赵晓天鄙夷道。
“行了,赶紧回去吧,不早了。”我说了一句就朝外面走。
我们出来的时候老徐已经不见了,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老徐正朝门外跑。
问了一下他跑什么,才知道他刚刚是被赵晓天那一句“鬼啊”给吓着了。
他一看见我们就问道:“你们刚才也看见鬼了?”
我们没搭理老徐的话,只是和他说了一下要带徐凤回去协助调查。老徐连连点头:“带走也好,带走也好……”
估计这些年来,老徐被徐凤也吓得不轻。
由于徐凤受了伤,我们便把她送到医院,和阿瞒放在一个房间里看着。
这一夜,我和赵晓天轮流在医院守着,张怡寒和陈叶回去陪我妈。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陈叶开始去市里到处走访一些有名的寺庙。问了几个庙里的和尚,都说这种符纸应该是道教的东西,他们也不认识。
我知道自己折腾了半天原来闹了一个大乌龙。和尚又哪里会用什么符纸,我应该找的是道观,而不是寺庙。
然而,我问来问去,本市却一个道观都没有。折腾了大半天,等于是白折腾了。始终没找到一个认识那种黄色符纸的人。
不过就在我回家途中,我突然灵机一动,把符纸拍了一个照片发给了赵铭竹。然后给赵铭竹打电话叫他帮我在乡下找个道士问问这种符纸有什么用。我们那边农村很多地方死人了都是道士超度做法师的,虽然这些道士可能都只是半吊子水,不过他们却的的确确也算是道教一脉的人,估计多少应该能看出来一点来历。
赵铭竹问我问这个干嘛,我把徐凤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他听完之后问我:“你是有些怀疑婴儿砂锅粥的凶手有可能与假道士有关?”
“嗯,我是这么想的。”我如实答道。
“那行,我去帮你问问葛老。”赵铭竹道。
“问葛老?”我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