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青年朝我们几人冲过来,我们当然高兴。就算他不朝我们冲过来,我们也会去追他,他现在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倒是省去了我们不少事情。
眼看着那人就要冲到我们跟前的时候。躲在一辆车后的阿瞒突然伸出一条腿。把那小子一下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那青年明显不是一般普通人,似乎学过几手。反应很快,身手也不错。他一扑倒在地。马上一个翻身一下爬了起来。可就在他敢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和赵晓天已经站在他身前了,阿瞒也一脸贱笑地站在他身后。
他朝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那两个人也追上来了,于是突然一脚朝赵晓天踢了过去。就在他出脚的瞬间,赵晓天也出脚了。
只见“嘭”地一声,赵晓天后面出的一脚居然还先踢中了那个青年的胸口。
“嗵……”青年被赵晓天一脚踢得翻到在地。还不待他从地上爬起来,阿瞒就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一下将他按在地上。从身后拿出手铐给他上了背拷。
做完这些之后,阿瞒也没急着把那青年充分地上拉起来。他先是对着那青年头上煽了一巴掌:“草泥马的,你居然敢对我们天哥动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别人一个能打七八十个,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和我们天哥玩。刚才看见了吧,懂不懂什么叫后发先至?算你运气比较好,刚才我们天哥只用一成功力。他要用个五成功力,你至少飞出去二三十米!”
“嘿嘿……”赵晓天甩了甩头,露出一副很谦虚的样子:“二三十米有些夸张了,不过用了五成功力,飞个十来米应该问题不大。”讨助圣划。
“天哥,你太谦虚了。”阿瞒一脸认真的说道。
“低调,低调,出门在外,我们还是要低调点好!”赵晓天又甩了甩头。
就在这时,吴小帅那两个手下全都追上来了。
这两人一胖一瘦,胖的约有一米八左右,可能体重有一百七八十斤。瘦得和阿瞒身材差不多,看起来也像个吸毒的。
“是你们?”胖子阴沉着脸盯着我们。
“这人是我们一组先抓到的,你们走开。”瘦子一脸鄙夷地朝我们摆了摆手。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阿瞒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瘦子:“人现在在我手上,凭什么说是你们弦抓到的?sb……”
“你说什么?”瘦子怒目而视,看那样子似是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动手的意思。
“怎么滴,你还想动手咋滴?”歪着头,右边的头发遮住眼角,那微眯着的眼睛闪烁着阵阵寒芒。
“小子,你很嚣张,别忘了这是h省,不是你们原来的宝山市。到了h省,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瘦子牛逼的不行。
“卧槽,我好怕怕啊,阿瞒,我们还是把人给他们吧!”赵晓天一脸认真地拍了拍胸口,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过他的演技貌似太差了,他这么一说,反而令那两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嘿嘿……”阿瞒把那个青年从地上拎起来,走到我们身边,然后才转身对那两个人指了指赵晓天:“我们天哥不是龙,也不是虎,因为他是神。所以他不用盘着,也不用卧着。别以为你们有吴小帅罩着我们就怕你们了,想怎么玩尽管放马过来。你们自己说吧,是想单挑还是群殴。单挑是我三个挑你们两个,群殴是你们两个被我们三个一起爆踩!”
阿瞒说完,好像以前摸自己光头那样摸了摸脑袋,然后一脸鄙夷地望着那两个人。
那两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眼睛都若有若无地盯着赵晓天看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刚刚应该看见赵晓天对付那个青年的那一脚了。之前他们两个一起拦住那个青年了,两人都被那青年打翻跑掉了,而刚才赵晓天却一脚就把那青年踢了个四脚朝天,并且还是后发先至,那一脚可是相当帅的,他们没理由看不出来赵晓天的武功底子。
那两人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那个胖子就说了一句:“我们走着瞧。猴子,我们走,不和这种没素质的人计较。”
“就是,不和你们这帮农村来的没素质的土匪计较。”瘦子跟着说了一句,然后那两人就一起走了。
“逗比……”阿瞒撇了撇嘴,然后扭头一脸认真地望着赵晓天:“赵哥,要不要我叫几百个兄弟把这两个逗比砍了?”
“砍你妹!”赵晓天一巴掌煽在阿瞒头上:“刚才你说那话什么意思?”
“天哥,我说啥了?”阿瞒一脸无辜。
“妈的,要揍他们两个人还用得着我们三个一起出手吗?我们是那种人多欺负人少的人吗?”赵晓天鄙夷道。
“嘿嘿,我这不是想打击一下他们嘛!”阿瞒讪笑道:“那两个逗比,我一只手摸着屌蛋,留一只手给他们都能把他们分分钟揍得他老妈都不认识。”
“别吹牛了,赶紧回去吧!”赵晓天又朝那阿瞒头上煽了一巴掌。
“警官,你们抓我干嘛,我犯什么罪了?”就在这时,那个青年弱弱地问了一句。
“妈的,少特么废话,你犯什么罪了我们哪儿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阿瞒没好气地把那人头上抽了一巴掌:“老实点,赶紧走!”
紧接着,我们就把那人拎着回到了我们的悬案二组的办公室。
我们悬案二组有自己独立的审讯室,一回去我们三人就直接把那人丢进审讯室开始审问。
结果是,我们审了半天,才审出来,这小子根本就和婴儿砂锅粥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只不过是在外面欠了不少高利贷,还以为是高利贷派人追账的,所以看见吴小帅两个人拦他,他马上就跑。
不过根据我们的询问,得知他的确是去过最后一个砂锅粥店。并且当时还站在其中一张桌子面前停留了一下,接了一个电话。
经过我们的分析,我们觉得可能吴小帅是在对那天经过那张桌子的所有人下手。估计每个人都会被他抓回来盘问一下。难怪我们把人抓回来半天,吴小帅那边都没派人过来找我们麻烦。这人明显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当然不会费那个劲再来找我们。
不过我们当然不会相信那个青年的一面之词。紧接着,我们把他丢在审讯室叫人看着,然后又去调查了一下他的档案资料。
发现这个人的确是个社会上的混子,但他并没有什么犯罪前科,从系统资料里,只看见他因为赌博被拘留过几次的记录。其他没有什么不良记录,也没有刑事案件的案底。
并且这小子家庭条件还不错,父母都是有文化的正经生意人,只是他自己不争气,好赌成性,所以才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很明显,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是那种变态杀人犯。他没有理由去对一些婴儿下手。
一般那些超级变态的人都是那种闷不吭声的人比较多。这种人的心理都是完全扭曲的,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都不是我们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曾经见过几个变态杀人的案子,要么就是从小父母离异,受过继父继母的各种凌辱殴打。要么就是由于某一件事情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等等,各方面的因素很多,但今天抓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那种人。
有好毒成性的人,欠债太多而抢劫杀人的,但还没见过没有任何目的,无辜杀人的。
在我们警察眼里所谓的变态杀人,一般泛指那些抛开金钱利益,以杀人为乐趣的那种杀人犯,这才叫真正的变态杀人。如果只是为了某种利益因素,单纯的杀人手段残忍一点,都算不上是变态杀人。
因为真正的变态,是一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他们自以为是的杀人动机其实和自身利益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当我想通了这些之后,便和赵晓天与、张怡寒几人商量了一下,把那个青年放了。
他身上没有什么案子,我们没有理由再扣留他。至于欠的那些高利贷什么的,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然而,令我们费解的是,就在我们把那青年刚刚放走,他一走到门口,就被吴小帅的人又抓起来了。
不过反正那小子我们已经确定和婴儿砂锅粥的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因此我们也没有再去管他。我们只是觉得吴小帅可能怕我们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线索,所以才把他抓过去重新问问。
婴儿砂锅粥的线索就这么彻底断了。
前面几次出现婴儿器官的店面由于是在夜市一条街上,那条夜市街都搭着有雨棚,加上几家出事的店铺都没有安装监控探头,因此,对于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手脚,我们暂时谁也说不清楚。
虽然现在监控摄像头都已经比较普及了,但除了一些超市之类的地方,一般店面都还是很少装这种东西。这对我们查案无形中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经过我们的一番商量,我们决定查案的方向要重新改变一下了。我们决定去从婴儿这方面入手。
最近出了这么多案子,一直都还没有发现有人报警说遗失婴儿的事情,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既然凶手这边找不到一点线索,那么我们就只有从源头查起了。虽然这么去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我们相信凶手是很可能就在本地这一带。如果真能从婴儿这方面找到什么线索,要想查到凶手这就比较容易了。
不过这线索也不是那么好查的,但现在我们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先去往这方面想办法了。
遗憾的是,我们在附近几家大医院,小诊所,折腾半天,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到家里,却始终一无所获。
我们几人全都是分开去医院的,因此回到家的时候我们都是陆续到家的。我和陈叶一组,是最先到家的,赵晓天与张怡寒一组是后面到家的。阿瞒是本地人,对地形比较熟悉,因此他是一个人一组,可等我们都到家后一个多小时了,这小子还是没回来。
本来我们是约好八点一起回家,然后一起出去吃饭的,左等右等他始终没回。于是赵晓天就拿出手机准备给阿瞒打电话。可他手机刚一拿出来,阿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赵晓天打电话很喜欢开免提,他一接电话,就按开了免提,紧接着,我们就听见阿瞒在喘粗气:“天哥,快来救我……”
“怎么了,这是……嫖-娼没钱付账吗?”赵晓天鄙夷道:“老子可没钱。”
“我被人追杀,快来救我!”阿瞒边跑边叫。
“卧槽,多少人追杀你,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记得叫人多砍你几刀。哈哈……”赵晓天无耻地大笑道。
“别闹了,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一把抢过了赵晓天的手机,急忙问道:“阿瞒,出什么事了?”
“组长,我查到重要线索了,有人在贩卖婴儿,我查到是谁了,可我现在正在被他们一帮人追杀,快来救我。”阿瞒焦急地叫道。
“你特么不是很能跑吗,周融都追不上你,我就不信有几个人能追的上你!”赵晓天在旁边又叫了一句。
“天哥,别人骑得是摩托车啊!”
“卧槽,你说的是真的?”赵晓天突然也有些急了。
“天哥,天爷,别扯淡了,快来救命吧!”阿瞒大叫道。
紧接着,阿瞒给我们就报了一个地址出来。我一听那个地址,还就在我今天和陈叶去过的一个地方附近。于是我们赶紧赶了过去。
然而,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们在阿瞒给我们说的那个地方周围找了很久,却只找到了一些血迹,阿瞒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又接到了那个派出所民警小徐的电话。他说:“林组长,我有个重要线索告诉你,我堂姐夫回来了。”
“什么,你堂姐夫,他回来关我们什么事?”我茫然道。
“对不起,林警官,我有件事情那天没给你说。我姐的孩子出车祸之后,我堂姐夫就因为故意伤害罪坐牢了,本来是判了十五年的,可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小徐道。
“你说的那个堂姐夫,就是那个徐记粥铺老板的女婿吗?”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怦怦直跳。因为我感觉到这个案子似乎一下有点突破性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