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这是什么力量?”
周川想着,待完全吸收时间印的力量,才突围而出。没想到,突然有一股力量渗入,冻住他的精神意志,以及魂力。
若非能调动时间之力,还真的无法克制这股力量。
“一株草!”
随后,他发现这股力量不死心,凝聚成一株草,绽放出耀眼光芒,再度袭来。
“死!”浓浓的杀意,让意志渐显。
“哼!”周川吃过亏,不可能大意。
他洞悉对方道行尚浅,没有把她当成生死大敌,没有深思熟虑地出招,施展天赋神通。
“魔……破……羽!”
轰轰轰!武魂暴涨,喷射出魔光。
咔嚓,咔嚓!让本来就是脆弱的封印,加快解封。
“嗯?”
在梨花带雨的攻击中,那一株亦真亦虚的草屹立不倒,免疫了周川的攻击。周川为之震撼,他的本源极具腐蚀性,居然被免疫掉。
嗡!
而且,小草的进攻在蔓延,周川虽然收藏了精神意志和魂力,但本源在照射下,遭到净化。暗黑本源遭到被反腐蚀。
“棘手!”周川感到对方就像克星,先天克制着他。
不敢再大意了,不然会阴沟里翻船。随即,周川骤然缩小,从巨物变成一条黑色的长虫。周川故意给了全包围的时机。
噗!长虫一口喷出白气。
噗,长虫一抖,绽放诡异黑光。
“啊……”
紧接着,传来女生的惨叫声。白气是时间领域,黑光是大道之力。时间之力干扰意志侵袭,大道之力毁其本源。
万皇真身耗尽大道之力,但武魂没有。本源受到天敌克制,但道行实打实,道力不会。
滋滋滋,小草露出原形,或者说武魂。
“神灵……神力!”这下,周川精神力好使,终于洞悉真相。
来谋杀他的不是别人,而是神灵小师妹。神灵小师妹听命于陈武,来毁万皇的精神意志,便于吞噬。不仅神灵,就是陈武都低估了这头魔魂,以为魔魂在轮回深渊历经七十亿年腐蚀,早失去战力。
轮回源力是克制黑暗源力没错,但第四境还有高深莫测的大道之力。老道士亲自镇压,方能牵制住魔魂,如今失去镇压,大道之力自然就畅行无阻。毕竟,从开始至今,老道士的道行都没有超越万皇。
“神力听我召唤!”
遭遇重创的神灵,还想最后一搏,杀意疯狂暴涨,诡异神力凝聚成星团。
“如雪!颜如雪!”周川急促喊了两声。
“如雪?”神灵小师妹就像挨了一记灵魂攻击,愣在原地。
这名字让她重启记忆大门,记忆是不会消失的,被抹除的记忆随着道行提升,会逐渐被找回来。神灵小师妹自觉醒武魂之后,便多出了不少记忆,尤其有一段很早的记忆,与她印象中的重叠在一起,真假难辨。
如今,被周川叫唤名字,记忆好比潮水涌出,不可堵住。
“你叫颜如雪,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颜如玉。”周川又说。
“我有一个妹妹!”神灵试图梳理她的记忆。
“没错,你曾经是巨灵宗圣人,因为血脉特殊,惹来青衣宗觊觎,宗门遭到灭门之灾。你妹妹惨死在这场劫难,而你也要被抓住,这时出现了一位人族修士,他不仅力挽狂澜,保住宗门,还复活了你妹妹颜如玉。”
“……”神灵疯狂眨眼。
“随后,你有幸,跟随这位人族修士,飞升到上界。”
这是周川在盘龙界最早发生的事,所以最先被他记起了。自发现颜如雪身怀神灵血脉之后,周川就怀疑她就是神灵小师妹,可惜到了上界之后,他们再也没见面。
这段记忆简短,而且对颜如雪来说,在同一时间点出现了两段不同的记忆,她一直把这段记忆视为“幻觉”。现实的她,很早就因为宗门被灭,被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在那里结识陈武。
而这段“幻觉”,她被一直被困在神界, 直至盘龙界灭世,不曾来到极道世界,也没见过陈武。
“如雪,你忘了吗,你是盘龙界修士?”
“我是如雪?我是盘龙界修士?”
“没错,你再看看我,当年救你的人,就在你眼前!”
周川摇身一变,变成了年轻修士申屠明明。
“你……”
巨大的画面冲击,致使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历历在目。神灵小师妹想起来了,那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
那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让她情窦初开,从此爱上英雄。在很长的时间里,她都等这个人,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他。
“如雪,对不起,我一直找你,我去了剑王朝。剑王朝,你还记得吗?”
“剑王朝!”颜如雪当然记得,她就在那里对英雄绝望的。
“没错,我打听到你的消息,听说你去了无剑宗,结果很遗憾,我去到时,你已经跟太上长老一起失踪了。”
“你……”
“我叫申屠明明。”
一瞬间,神灵小师妹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她为这个男人爱过,痴情过,情窦初开但又最后心死。心死不是嫉恨,而是再也爱不起。因为谜一样的男子,她以后再也没遇到。
“大师兄……大师兄……”
如果没有这段记忆,神灵很坚定,她一直很喜欢陈武,愿意为他赴汤蹈火,不惜一切。因为陈武是她相识相伴的唯一男子,就像妹妹恋着哥哥。
如今跟申屠明明一对比,神灵发现那好像不是爱,而是亲情。爱是那种炽热的冲动,狂人的占有欲。她跟陈武只有不舍。
再见梦中人,自然生情。
“不对,为何我有两段记忆!一段有你,一段没有!”神灵没有迷失。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我穿越过去,遇到历史中的你。”周川解释。
“穿越过去?历史中的我?”神灵很疑惑。
“是的。我卷入时间风暴,回到一百多亿年之前。那是已经发生的历史,我一旦改变历史,就会给当事人带来记忆混乱,甚至改变命运结局。”
“……”神灵琢磨有几成真。
“你可记得周川?”
“当然。”
“其实,我就是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