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上来搀扶自己的护士说道“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我去洗个脸就好了。”
任武回到自己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另外一名医生,他笑着与任武打招呼。
“加班了这么久。下班了啊。”
任武惨白的脸『色』点点头。
“嗯,回去好好睡一觉。”
任武来到卫生间关上门。
用酒精凝胶给自己的手仔细擦拭干净。
任武突然表情微动,眼前的镜子右上角似乎有一团红『色』的斑点。
任武用手擦了擦,红『色』斑点消失。
镜子里是一个和任武本体有7分相似的青年,因为和任武长得比较像,所以底子还是很不错的。
因为长期熬夜的原因,镜子里的青年眼角有很深的黑眼圈。
嘴唇微微泛紫。
任武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任武用精神力扫描自己的身体。
身体内有多处受损的区域,就像是年久失修的大厦,外面或许还光鲜亮丽,但里面已经锈迹斑斑。
用冷水浇脸,脸『色』有些惨白。
双眸漆黑深邃,极为沉稳。
换下衣服,任武从正楼下去准备离开医院。
这具身体有一个愿望,很简单,就是斩杀世间所有病魔,让世间从此无病。
任武觉得很难,甚至很有挑战『性』。
医学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只有脑海中王凌的记忆,而王凌也只是一位毕业不过三年的医学生而已。
回到家,在厨房里煮了一份饺子,
饺子还没煮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任武穿戴者围裙右手拿着漏勺走到客厅拿起手机。
“喂,老王,这里有个病人你接不接?晚上九点的手术。”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
任武问道“什么病的?”
“阑尾炎。”
任武眼神一凝,脑海中自动回忆起一段记忆。
魔神之耻——阑尾魔王。
在刚出现的时候阑尾魔王也是威风过一阵子的。
死过不少人。
也成为过一个很难缠的病症。
直到在某个时期。终于有第一例阑尾炎手术诞生并且成功治好了病人之后,阑尾炎就渐渐地位不断下降。
随着医学的发展,阑尾的死亡率也逐步减少。
到了如今已经趋于……零。
虽然阑尾魔王没有被杀死,但它和被杀死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如今的阑尾魔王可谓是凄惨无比。
基本上沦为了大部分医学生的结业作业。
基本上大部分执刀医生都能斩杀阑尾魔王。
阑尾魔王基本上成为了一块试金石。
这个世界上所有医生切除的阑尾如果连起来能绕帝国半圈。
尽管阑尾魔王的本体还在,但也是被封印了,出去的都是一些分身。
“好,我马上过来。”虽然很困,但任武还是强打起精神。
还没亲眼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魔王。
任武带上自己的随身医疗器械,然后打了个车往郊区开去。
给他打电话的是王汤,是这具身体的远方亲戚,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不过两人是从小的邻居,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王凌成绩不错考上了医科大学。
而王汤只是上了一所普通大学。
但到了帝国医学大学以后。他发现自己原本在县城里引以为傲的天赋也就不过如此,比他更优秀的比比皆是。
俗话说得好,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少真正的天才。
你努力的时候,那些天才也在同样的努力,这时候就是比拼天赋的时候了,
哪怕王凌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得了一个中等的毕业评价。
毕业以后,王凌托关系回到家乡分配到州府的三星医院。
平时有时候会偶尔去接一点私活。
下面的一些乡镇医院,有些病人不愿意舟车劳顿,因为大城市的消费高,来一趟会花很多额外的钱。
所以有时候就会请医生来做手术,值得一提的是这是被允许的,
前提是不影响正常工作。
乘坐公交车往郊区开。
公交车有行驶到城乡结合部的专车,两小时一趟,五块钱一人。
任武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望着窗外。
一路上平安无事,没有拦车劫匪也没有突然倒地的孕『妇』,这让任武有些遗憾,自己一身本事居然没有发挥的地方。
在红河镇靠近镇中心的地方下车,任武走了五十米就到了红河镇医院大门。
这是一个四层高的小楼,里面有一个四合院状的区域,这些都是乡镇医院的建筑。
今天值班的是马丹护士,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很有精神而且腿『毛』浓密的女护士长。
她『性』格豪爽,一双胳膊比大部分医生都要强壮——这是常年端盆还有各种杂物锻炼出来的。
刚走进医院门口,一个贼眉鼠脸的白大褂男子就从一旁钻出来,牵着任武的手就往另一边走。
“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让人给你弄点东西吃。”
“煮了饺子的,但听见你的电话我就直接出门了。”任武淡淡说道。
“呃”
本来只是客套一下,结果真的没吃啊。
王汤说道“我这里还有香肠和卤肥肠,你应该吃不下去吧。”
任武淡定的摇头“你自己吃吧。”
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任武过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快黑了,到了后现在已经彻底天黑。
从护士那里蹭了一条巧克力,任武去淋浴间冲了个澡然后浑身消毒就进入手术室。
他不需要见病人家属。
他只是来飞刀的。
见病人家属还有签字这些都由王汤负责。
事后的飞刀收入任武和王汤六四分。
任武六,王汤四。
当然,最主要的是前任王凌对钱也没有太大的渴望。
他的『性』格比较佛系,属于那种有可以,没有也无所谓的『性』格。
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历练自己,锻炼自己的技术。
等了一会儿,手术室大门打开,一辆担架上躺着一个哀嚎不已的男人。
他捂住了偏右的腹部位置,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任武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眯起直视这个男人。
在任武的肉眼中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在他神识的感知中,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却是散发出了一种不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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