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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碧空之上,一只灰铁色的巨鹰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落向山峰。
光秃秃的山峰上植被稀少,嶙峋的峭壁上凹陷裂开的山体缝隙间有一个房屋大小的鸟巢。
鸟巢里有两只嗷嗷待哺的黑色幼鸟,幼鸟们的嘴巴张得老大,唧唧喳喳的叫唤着,显然是饿得不行。
在鸟巢不远处的一座山顶上,一头极为庞大的超级巨兽趴在山顶上。
墨色的身躯呈流线型,尾巴修长,上面布满了尖刺,巨尾从悬崖上垂落,峭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刮痕。
肩胛骨的位置向后生长出一层细密的骨刺,有点像是翅膀的雏形。
这头巨兽不算尾巴的长度光是身体就不下百米之巨。
天空灼热的太阳晒在它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后背的鳞片闪烁着幽幽的寒光,仿佛由金属浇筑而成。
巨兽立于山巅之上俯瞰广袤的森林,森林里一片死寂,往日嘈杂的兽吼鸟雀虫鸣叫声全部消失不见。
巨鹰双翅收拢,速度减缓落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山头,忌惮的扫视任武,时不时看向鸟巢里的幼鸟,眼神有些焦急。
巨鹰很急促的与任武交流“没有,没有,我没看见。”
任武皱眉,有些不耐烦,他身后的尾巴也随之扫动,岩壁上的石头被刮出大片沟壑,石屑飞溅。
那头巨兽没有在附近?难道那一次只是恰巧路过?
自从自己的体积发育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程度后,任武就准备完成小蜥蜴的心愿了。
任武想过两种结果。
第一种,就是那头巨兽就生活在附近的区域,这样自己直接上去和它干一架就是。任武对现在这具身体还是比较自信的。
当然,如果发现不是对手跑就是了。
第二种,那头巨兽只是恰巧路过,这就比较麻烦了。
天大地大的,自己难道还要上出一码千里追凶的戏码?
为了避免自己的体型靠近惊动了那只巨兽,任武找来了帮手。
这一只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大鹰就是任武选中的好朋友。
心甘情愿的替任武帮忙跑腿。
作为报答,任武也帮它照看家里的两只小调皮。
“没有在附近么看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任武居高临下俯瞰整片森林。
如果把这片森林看做一个绿色的酥饼,那么在东边的位置被咬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身子向下倾俯,前爪与峭壁摩擦,山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肩胛骨后侧的一对袖珍小骨翅努力的扇动着,维持着任武的平衡。
尾巴高高翘起,任武重心前倾,下一刻轰隆隆的从山顶狂奔而下!
轰轰轰
山巅摇摇欲坠,好在最后还是稳住了。
这都让一旁的巨鹰看得心惊胆战。
巨鹰心底发誓,过了今天这道坎,立刻搬家!必须搬!马上搬!一定要远离这只该死的大蜥蜴。
“唧唧唧唧~~”鸟巢旁边,两只幼鸟趴在巢穴边沿望着一路沿着山峰狂奔而下的任武,幼鸟发出了惊恐莫名的叫声。
轰——
大地狠狠一震,落点为中心方圆千米之内的大地都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跳动了一下。
烟尘滚滚,任武悠闲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时不时低下头啃两口,将身下的树咬断咀嚼着吞进肚里。
篝火上刚烤好第二只烤羊大腿肉,肥得流油的烤全羊大腿油星唾沫顺着外面烤得金黄酥嫩的的焦皮滴在火堆里。
孙大勇刚将烤全羊大腿举起来,一片黑影笼罩了他,咔擦一声,烤全羊和木棍不翼而飞,只剩下手里的握把
任武悠闲的抬起头,嘴巴吧唧吧唧,味道不错,就是小了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孙大勇目瞪口呆。
晚上,任武走到孙大勇面前,比他人还要更高的琥铂色眼球盯着他。
“什什么。”孙大勇觉得今晚的巨蜥蜴有点反常。
巨蜥蜴丢下一棵树,树上刻着字——我,离开,你,留下,还是,一起。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只大蜥蜴写字,但每一次看见都让孙大勇眼皮子剧烈跳动。
这只大蜥蜴快成精了。
不,它已经成精了。
“我和你一起走。”孙大勇赶紧大声喊道。
经过这一年的康复,他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但是必须杵着拐杖,这一切都还要归功于这只巨蜥在半年前赏赐了他一颗异果。
否则他想要恢复恐怕遥遥无期。
他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如果不能和这只巨兽一起离开,留在这片森林里恐怕用不了两天就会沦为其它野兽的粪便。
任武唤来秃子,让孙大勇坐在秃子背上。
至于坐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
哪怕现在是蜥蜴的身体,任武也决不能接受别人坐在他背上。
“啊。”孙大勇了脸色一苦。
这只火锦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异,浑身上下都烫的很,现在又是热天,恐怕用不了两天他的痱子都要给坐出来。
铺了两层厚厚的兽皮在秃子背上,秃子身上虽然全是鳞片,但鳞片的缝隙间的金色纹路却是粗糙的,有一定的防滑作用。
兽皮顶端用藤绳穿过在秃子脖子上绕了一圈,就像戴了一个项圈在秃子脖子上。
火锦龙的背离地足有二十多米高,相当于六层楼了,坐在火锦龙背上,孙大勇很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于是他趴在秃子背上,呈大字型紧紧贴着秃子的背。
来到刚穿越时的初始地,任武遵循脑海中的记忆复原那只巨兽移动的方向。
左西右东是东北方向。
任武尾巴一甩,“走。”
穿过东边的森林,前方一条百米宽的小河拦住去路,任武潜游下去,大半截身躯都没入河水中,这一片区域的水位线都水涨船高的上升的一小截。
秃子有点讨厌水,嫌弃的看了眼脚下的河水,右脚往下沾了一点水,然后又很快抖掉。
望着这条百米宽的河,秃子沉吟片刻,缓缓向后倒退。
孙大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手上抓得更紧了。
咚咚——
沉闷的脚步声从脚下传来。
岸边的土壤因为被河水冲刷的缘故有些松弛,秃子每一脚踩下去都能陷下去很大一块。
纵身一跃,狂风呼啸而过。
秃子稳稳落在河对岸。
在这过程中孙大勇感觉自己的心脏高高悬起又很快落下。
已经三十多岁的孙大勇悲哀的预料到这种刺激的生活将会伴随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