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有何意。”
祁照檐不知从哪勾过一把钥匙,笑意浅薄,“只是在做好实习男友的本分,适度投喂,不可过分逾越。”
他没有真正解释,说完便抬步走出房门,亲自去隔壁房间帮她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温鹊语回味他话意,陡然通窍,明白他这是在为裁剪合影的事较劲着。
但,她只是把发朋友圈的那张裁了而已,而原图,还是完好无缺的保存在相册里啊。
连这都要生气?
温鹊语郁闷,翻开手机相册,将合影发送到微信哄他,“呐,给你,想发朋友圈还是当头像壁纸,都随你。”
照片是用原相机拍的生图,无任何滤镜和精修,那氛围与质感却唯美得像电影大片。
祁照檐在隔壁房间凝着对话框。
照片中的温鹊语肌肤细腻白皙,浅浅可爱的人中窝随着嘴角轻翘漾笑,惹得他暗暗喘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更进一步探索……
“磨人。”轻斥了声,祁照檐长指一按,将照片保存到相册里。
尔后移去微信设置,设为聊天背景。
以及手机屏保。
几乎所有能设置的地方,都被他设置了个遍。
他大抵是真的想把自己溺在这条该死的又让人疯狂贪婪上瘾的爱情长河里了。
……
深夜,星星躲在窗外眨着眼睛,似在偷偷窥视着室内情动的男女。
温鹊语躺在祁照檐的大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挪一半过来的被子,心跳得老高老高。
偏偏他侧卧在床畔,真的什么事也没对她做。
可这样,更加挠人知道吗?
温鹊语恨不得都想反宾为主,上他了。
“喂,祁照檐,你睡了吗?”房间没开灯,光线极暗极暗,她只能朦朦胧胧的辨清他的身形轮廓。
祁照檐是背对着她的。
“嗯。”他低浅应声,告诉她答案。
他也是还没睡。
睡不着。
温鹊语拢了拢被子,纠结再三,试探着开口:“我…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喜欢我了?”
“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为什么。”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似画了个结界约束着自己。
温鹊语与他之间,隔得很宽,目测还可以再容下两个他。
她摸摸鼻子,不太赞同他的说法:“喜欢一个人,哪有不为什么的。如果说不出来喜欢的点,那根本就不算很喜欢啊。”
“毕竟,我喜欢你的点,可太多太多了。你至少也得很喜欢很喜欢我一两样才行呀。不然单凭一句我喜欢你,算什么事嘛?”
她在对待喜欢这件事,真的格外认真。
祁照檐总算换了个姿势,转过来看着她,“因为……”
他缓慢回答:“辛辛苦苦把你养了那么多年,不甘心白白便宜了其他男人。”
“……”温鹊语。
“你,你这分明不是喜欢我。”心头忽沉,温鹊语五脏六腑被绞得挺难受:“你这是占有欲。”
祁照檐听出她声音的变化,急忙哄:“就是喜欢,才有占有欲。若不喜欢,哪来占有欲?”
好像也不无道理。
温鹊语心间稍稍明媚起来,接着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占有欲的?”
“记不清了。”
确实,他确实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这么欲望强烈的想占有她。
就好比此时此刻,与她睡在床上吸着同一片空气,总是有那么丝丝缕缕的念想在撕扯着他的理智,怂恿他越过那一层边界。
“睡过来一点。”
“啊?”温鹊语猝不及防。
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祁照檐扯进怀里,“这样才睡得着。”
温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