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最远处,是芫京古镇城楼,灯火朦朦胧胧,隔纱隔雾。
如同此刻,祁照檐逆光而立时的那双让人看不真切的眼睛,明明灭灭,藏星藏月,引人入胜,又拒人千里。
可所吐露出来的言辞,分明是这尘世间的男女情动时候,最该有的模样。
只是……
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可不像她这样喜欢的?
他是想表达什么?
正疑惑着,祁照檐已踱至她面前,颀长身影覆住她的小身影,“像你这种半途而废的喜欢,充其量就是一时兴起。”
他眸中猩红更甚,似宇宙深空里的一把火,欲点燃整片银河。
温鹊语恍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控诉她对他的喜欢没有始终如一。
“呵,祁照檐,”温鹊语真是气到想笑,“你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你自己都不会喜欢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而且我的喜欢为什么会半途而废,难道不是你亲自造成的吗?”
“你都拒绝我了,我还要再继续觍着脸喜欢你啊?天底下哪有人这样蠢的,也哪有人像你这样霸道的,明明都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放弃喜欢你,你是在想饼吃呢祁照檐!”
“谁说我不喜欢你?”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祁照檐目光灼灼裹着她:“我有说过不喜欢你吗?”
“……”
温鹊语心房轻震。
是啊,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她。
可……
“可你不婚,不就是相当在拒绝我吗?”温鹊语保持头脑清醒,“你要是真会喜欢我,那就不可能让你一点想结婚的念头都没有!所以,不管你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想法和心理,我都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就只有一次,过时就不候了!”
话落,她腾着小怒火撞开他,想走去房间。
却被祁照檐失控的攥住手腕,说:“持久的喜欢,才是喜欢。你这样说放弃就放弃的喜欢,根本就不算喜欢,你顶多就是在贪图新鲜!不然怎么可能才短短两年不联系,说放弃就放弃!喜欢是要长情的,温鹊语。”
嗬,温鹊语再次被他给气笑了,忍着心口那股小燥火说:“那你够种喜欢一个给我看看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长情!可别纸上谈兵,光说不练!”
“还有在你眼里,可能觉得两年时间很短。但在我这里,它是两个四季,二十四个月,七百三十天,个小时,你还敢说它短吗?”
“我选择不去想你的时候,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所以我现在已经好不容易放弃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要反过来招惹我!”
“你到底是出于心理的骄傲自满作祟,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我也都不想去考究。我只想告诉你,两年的时间,它一点也不短,它已经折磨得我快喘不过气了,也足够我放弃喜欢你了!”
再次话落,她狠狠挣开他的束缚,冷言冷语的再槌一击:“你都没试过被人拒绝的那种失落感,你就别再把话给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要是有种有本事,就追我两年试试啊,看我答不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