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望向自己手中的镜子。镜子的表面依旧那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知道,镜子下藏着太多无法触碰的真相。而这些真相,他自己,也许根本无法承受。
“我……”赵爱民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我会小心的。只是,我真的能控制住它吗?”
一大爷没有立刻回应,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继续前进。但是要记住,前进的路上,有时候你会遇到比镜子本身更可怕的东西。那个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或许比镜子本身更难以控制。”
赵爱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那面镜子。镜子依旧静静地躺在他手中,反射着清晨的阳光,毫无波动。可是他心中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镜子能够揭示一切,能让他看见人们最真实的模样,甚至是自己心中的黑暗。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承受多少,能抵挡多少。而最令他恐惧的,是他不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够停下来。
“赵爱民,记住。”一大爷的话打破了他的沉思,声音依旧低沉却清晰,“镜子只是一个工具。它能让你看到别人心里的鬼魅,但它也能让你迷失自己。最可怕的,是你自己。”
赵爱民再次低下了头,脸色阴沉。他明白,一大爷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而这面镜子,它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窥视他人内心的权力,更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握紧了镜子的把手,心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翻滚,却又无法遏制。是否继续使用它?是否放弃这诱人的力量?他无法立刻回答,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挣扎,试图找到一条不至于迷失自我的路。
窗体顶端
赵爱民站在老旧的四合院门口,手中紧紧攥着一面古旧的铜镜。镜面泛着诡异的光,仿佛吞噬了世间的一切光芒。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涌起滔天的恨意。这片四合院,曾经是他生活的地方,却也是他痛苦的根源。这里的禽兽们,一个个自私、冷漠、狡诈,甚至害得他家破人亡,逼得他流落街头。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他的镜子,带着他的复仇。
院子里的人似乎还没注意到赵爱民的到来,依旧各自忙碌着。贾张氏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拿着瓜子,不时骂骂咧咧地数落别人;易中海在一旁装模作样地修理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眼中透着精明的算计;棒梗偷偷摸摸地朝秦淮茹伸手要钱,而后者则是低声哄着他,脸上带着虚假的温柔。
赵爱民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他缓步走进院子,目光扫视着这群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他熟悉的虚伪和贪婪。就在这时,贾张氏终于注意到了他,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
“呦,这不是赵爱民嘛?你小子还敢回来?当年你走的时候,可是狼狈得很啊!”
赵爱民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中的镜子,对准了贾张氏。铜镜的表面泛起一阵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贾张氏正想再骂几句,忽然,她的脸色变了,眼中透出惊恐之色,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不可能……这是……这是……”她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赵爱民冷笑道:“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做过的恶事?”
镜子中的影像只有贾张氏自己能看到,那是她曾经做过的所有恶行,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她曾经如何煽动四合院的众人孤立赵爱民的父母,如何逼得他们走投无路,甚至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她的恶毒言语,她的贪婪,她的无情,如今全部在镜子里重现,让她无所遁形。
“别看了,闭上眼睛就行。”赵爱民轻描淡写地说。
贾张氏猛地闭上眼睛,然而,影像仍旧在她的脑海中疯狂闪现,她痛苦地捂住脑袋,凄厉地尖叫起来:“别看了!别让我看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到了,纷纷围拢过来,易中海皱眉道:“赵爱民,你拿着个破镜子在这儿干什么?”
“破镜子?”赵爱民冷笑,忽然将镜面对准了易中海。
铜镜微微颤动,涟漪再次泛起,易中海的眼神骤然变化,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噩梦。他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看到了自己多年来的算计,看到了自己如何利用职务之便排挤他人,如何剥削院子里的年轻人,如何在关键时刻选择出卖别人来保全自己。最让他惊恐的是,他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一个孤独、病痛缠身、无人照顾的老头,最终死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尸体多日无人发现,直到臭味弥漫整个院子。
“不,不对!这不是真的!”易中海疯了一样地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他想要移开视线,可镜子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他根本无法转移注意力。
秦淮茹一直站在一旁,心中越发忐忑。她向来心思敏锐,立刻意识到赵爱民手中的镜子不对劲。她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试图用温柔的语气劝说道:“爱民,你这次回来,一定是想念大家的吧?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赵爱民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至极。这个女人,是整个四合院里最擅长伪装的人。她表面柔弱,实则比任何人都精于算计。她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众人,巧妙地操控着院子的风向,一边装作可怜,一边榨取别人所有的资源。赵爱民当年年少无知,也曾被她的伪装欺骗过,可如今,他再也不会上当了。
“秦淮茹,轮到你了。”赵爱民淡淡地说,将镜面缓缓转向她。
秦淮茹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死死地盯着那面镜子,眼中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