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六人进去泡澡,祁涵畅很快退出来,易明远苦闷的蹲在瀑布旁边,没有进去的心思,手伸向瀑布水流反而觉得水流很温润,摸起来有点暖暖的。
“易排,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走吧!”祁涵畅没有说别的什么,直接带着易明远下山。
“涵畅,我……”易明远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为什么就他没能进去,神仙都不待见他,不会是他有什么问题吧。
祁涵畅摇摇头,“下山吧,看凤大师怎么安排,或者我师傅在,问问我师傅什么情况,如果都没看到他们人,就去地里或者工地帮忙,顶多晚上你第二轮治病,没什么大不了。”
“哦!”易明远的心稍微安定一点,“还有第二轮哦,我还以为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知道,被神明发现了,拒之于门外呢!”
祁涵畅深深看了易明远一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明远一巴掌拍向祁涵畅的头,“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祁涵畅一瞬间直接躲开易明远攻击 ,易明远一乐,“嘿,这功夫,人家大师要是不嫌弃,我非学不可了,背后都长眼睛了!”
祁涵畅回头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易明远,排长应该是池子不够大被挑选成第二次泡澡,绝对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问题。
两人下了山,江雅旭满脸思绪站在角落里发呆,江雅凝拿出一堆化妆品在跟凤里栖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祁涵畅下来,江雅凝转头看向祁涵畅花痴一秒,这张脸简直是她理想型,不过她马上正色,对这个男人的欣赏,始于颜值,止于情商。
“老师!”祁涵畅很自然的称呼凤里栖为老师,达者为师,刚开始是不知道怎么尊称,现在真的觉得凤里栖是师者。
江雅旭突然抬起头看向凤里栖,眼神里透着一丝委屈,骗子,还说满足一切,这么多学生根本没办法一碗水端平。
凤里栖抬头,示意祁涵畅和易明远坐下,“他属于免疫系统疾病,与外力致伤是两种类别,进入温泉无异于把水滴入油锅,你想想你第一次进入温泉,他进去受得是十倍折磨,扛不住的!”
呵,易明远轻哼了一声,华国军人有扛不住的?上刀山下火海,吱一声都不算爷们。
祁涵畅直接踹了他一脚,易明远当即就想蹦起来,这小子不知道现在他脚劲多大吗?以下犯上,想死!
祁涵畅直接对凤里栖低头,“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排长肯定扛不住,我们第一次进去全部痛晕过去,十倍……”
无异于超级酷刑,核感染慢性腐蚀他都自认能承受,可十倍强度第一次温泉的痛楚,祁涵畅真没自信,那是打断全身骨肉,重新塑造等我感觉。
现在进去就很享受的感觉,怎么说,身体好了,那温泉便不再折磨人,更像是温水煮青蛙。
“那,老师,我排长这个病有的治吗?”祁涵畅很紧张,就怕凤里栖直接说没得治,那排长不是白来一趟。
“羌活、威灵仙、桑枝、防己……山上都有这些药材,让李靖琪去采来接山神潭水三碗熬作一碗,连服三天,可治病痛,不过不好好珍惜的身体,以后依旧会复发的。”
凤里栖看了易明远一眼,这家伙看着就不像听医嘱的人,要不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病的这么严重。
易明远条件反射脖子一缩,这女孩的眼神跟指导员好像,指导员每次恨铁不成钢就是这眼神,瞪谁谁受死。
祁涵畅点头,正好这两天李靖琪归他管,带他们去山上采药很方便,只是祁涵畅还有一个疑惑。
“老师,我排长想学功夫,还有机会吗?”
凤里栖上下打量易明远一眼,易明远露出请求,凤里栖摇摇头,“外家功夫可以练练,内力不行,他这具身体和李靖琪没啥区别,还比李靖琪破败的厉害,强行打通任督二脉也只是提升一点身体素质,像你们一样快速掌握内力使用基本不现实!”
易明远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有些难受,不过他很快整理情绪,“嗨,能够把风湿治好我就觉得超级幸运,我都这把岁数还学功夫确实不行,人家学功夫都是童子功,从小练起,以后看我儿子有机会没!”
凤里栖不说话,易明远儿子如果不从军估计也没机会,部队送过来治病的军人都是经过部队审批的,凤里栖不太想插手部队的事儿,除非出现旷世天才,要不躺着不好吗?给烛危做贡献?闲的她。
“那行,老师,我带着排长去找靖琪,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摘个西瓜回来放溪水里冰着!”
“好!”祁涵畅答应,背起院子里的背篼带着易明远往李靖琪他们训练的山上走去。
江雅凝还准备跟凤里栖分享化妆美容心得。
江雅旭突然开口,“你让我拜你为师总要学点什么吧?他们口中的功夫?还是医术?”
凤里栖饶有兴致看着江雅旭,“你明明感兴趣的东西是科研,怎么会觉得我让你改变研究方向,当然你有兴趣想学别的,我都可以教你,弹琴想学吗?”
江雅旭又一次感受到挫败,凤里栖真的什么都知道,自己大部分在直播间都是不说话,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听琴。
“学就算了,听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江雅旭很清楚自己没时间学习别的,现在大脑运转特别快,他甚至关于迷茫的未来都有了清晰的思路。
越是脑子清楚,越知道凤里栖开的条件不容拒绝,而且她真的很厉害,风湿随便开口就能治了,那群军人也对她言听计从,很尊重她。
凤里栖真的很厉害!
江雅旭闭上眼摇摇头,真是,都不用计算,已经可以得出结论。
他双膝微弯,准备行跪拜礼。
一道阻力拦住他下跪的动作,江雅旭诧异地睁开眼,不是她要收自己当学生吗?自己都要拜师了,怎么她拦住自己。
只见凤里栖的玉扇扶在江雅旭膝盖处,江雅旭再难往下跪下半分。
凤里栖嘴角上扬,“是学生,不用行跪拜礼,也不在意年节礼,就跟你网教的老师一样,你问我答。”
江雅旭又沉默,那你收个学生付出那么大,投资太大,为什么?江雅旭都想不明白了。
凤里栖笑,因果啊,因果,绑定了因果,投资那么一点点灵气算什么,此后几十年江雅旭都要慢慢回报她,细水长流这个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