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说是一眨眼,又觉得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
宫卿没有食言,他如约到了翊王府。
“翊王爷,我来了。”
宫卿站在离殷无虞三步远的地方。
殷无虞斜倚在床上,他看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殷无虞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卿,整个人看起来又邪又魅。
他说:“你来得很是时候。”
宫卿皱了一下眉,知觉他这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殷无虞笑得更愉悦了,“把衣裳脱了。”
宫卿没有动。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男宠,连奴都比你高贵,你有什么理由不听本王的?”
殷无虞提醒。
宫卿再没有犹豫,伸手将腰带解开,把身上的衣裳脱得干干净净,一件不留,他就这样站在殷无虞的面前。
殷无虞眼里的兴味更浓了,半敞的衣衫被他自己扯开了一些,眼里充满了欲望与侵占。
“来,自己上来。”
宫卿低眉看了一眼他的腰腹底下,面无表情的走近,上床,屈膝,自觉的坐在殷无虞的身边。
“剩下的,还要本王教你吗?继续啊。”
殷无虞的声音又轻又蛊。
宫卿凝着他的眼,声音如千尺寒冰下的水,“我不会。”
“不会啊?”
殷无虞哑笑一声,翻身将宫卿压在身下,他撩起宫卿的一缕长发含进嘴里。
“本王教你。”
床帘落下,墨发纷乱,呼吸紧促,汗水混杂。
宫卿疼痛难耐,却只是紧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全程没有溢出一丝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殷无虞才起身离开,他下了床,站在床前,不曾用正眼看那帐中精疲力竭,如破布一样被扔在床上的人一眼。
殷无虞出声,声音带着嘲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任凭本王怎么做,怎么用力,你竟连叫都叫不出一声。看来与你那些个恩客比起来,本王什么也不是。宫卿,你,很好。”
宫卿闭了一下眼,他已经很疲惫了。
身体上满是被殷无虞弄出来的淤青,疼得厉害,还能看见血丝,腹部极其的难受,他实在是不想说话。
殷无虞得不到应答,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
“起来,你这样的人,也配睡床吗,滚出去!”
宫卿艰难的爬起来,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跌在地上,又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一言不发的出了门。
殷无虞缩了一下伸出去一点的手指,凝着那人挺得比值的背影,眼中风云俱变。
“宫卿,你可真是好样的。”
殷无虞从床头拿出几张纸,最上面那张纸上,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
宫卿是他花了二十五万两黄金买回来,签了卖身契的。
————
苍舒韵和殷无疏回到隽王府,殷无疏又拉着苍舒韵一阵的索求。
苍舒韵这一天都快累死了,根本就没力气搭理他。
“舒韵,昨夜你明明还很享受的。”
“殷无疏,你是精虫上脑了是吗,整天除了这事,你想不出别的了是吧?”
“舒韵,我很闲。”
人一旦闲了,时间就多了,不仅有空想别的,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这事做得多了,伤身,你要懂得节制,适可而止,你知道吗?”
殷无疏眸光一暗,凑到苍舒韵的耳边,“舒韵啊,伤身也是伤的我的身,你就只是躺着,也不需要你动,你在担心什么?”
“殷无疏,你说话不过脑子是吗?就你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是饿了八辈子,再多的肉,都喂不饱你,我这身体承受得住吗!”
“我很轻。”
殷无疏不管不顾的将人拉入怀中,按在身下,伸手就开始扯他的衣裳。
“舒韵,你遭得住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今日,苍舒韵为殷无忧操心奔波了一整天,殷无疏也跟着跑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苍舒韵又提起花倾落,那个一开始就惹得他们之间产生矛盾的人,殷无疏心里很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他就想在别的地方找点安慰。
“呜。”
苍舒韵发出了一点声音,嘴唇又被殷无疏封住。
衣裳碎落,雪花片一样飘落在地上,束发的红玉簪子被一只大手抽出,放在床头。栗色的卷发散落,铺陈在床榻上。
接着,是落下的床帘,映出交叠在一起的朦胧身影。
苍舒韵的眼睫湿润了,隐隐溢出几声哭音,很快又被堵了回去。
细细密密的汗珠滚落,也不知是模糊了谁的眼。
“殷无疏,你方才是怎么跟我说的?”
葱根一样的玉指抓着身下的床单,用力得好似要将那布帛生生撕碎。
“舒韵,我已经很克制了。”
殷无疏沙哑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世俗欲望,混杂着淫靡的声音。
帐外是清冷无际的夜,帐中是炽热滚烫的浪。
世界是两个世界,欢愉也是两种欢愉。